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今天虫王掉马了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兽,从喉咙里逼出粗哑的一句:“滚。”

“……”顾九嵘说,“你受伤了,我现在去报警。”

“别去。”顾钺开始剧烈地咳嗽,弯着腰。

顾九嵘犹豫了一下,想上前扶住他,又被顾钺那眼神劝退——好像在说,再往前接近一步,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此时此刻,他肯定是认真的,顾九嵘毫不怀疑。

顾九嵘盯着那样的眼神三秒钟,然后伸手,直接把顾钺给敲晕了。

“伤成这样还想欺负我?”他抱怨了一句,麻利地把顾钺给抱上了床。

不知道顾钺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他没敢叫老李上来,或者真的报警。他四处翻找出了急救箱,然后紧急处理了一下——

真的是很粗糙的处理。

他不懂什么医学常识,只在“碧空”里给自己紧急包扎了好几次。好在尽管失血多,伤口可怖,顾钺却没有生命危险,这样应急一下没问题。

忙活了好久,他才把所有绷带缠好,坐在床边。

之后该怎么办,他完全没有头绪。顾钺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伤口会不会恶化也是个问题。

再又检查一次伤口后,顾九嵘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明明记得,顾钺左手小臂上是有道口子的,现在完全不见了,干干净净的,只有一点血留在上头。

他闻了闻那血,发现是他自己的。

刚才夺下顾钺的刀时,顾九嵘手掌被划开了,流了点血。他刚刚竟然一直没注意到。

现在手掌上那道伤口,也在快速愈合,就如那些黑色鳞片一样,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拿出随身带的短刀,又在手上割了一道口。血液滴下,落在顾钺手上另一条伤口。

然后顾九嵘眼睁睁看着,那条浅浅的伤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顾九嵘很茫然,这个夜晚难以置信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但既然有用,那就先应付着再说。反正他没病,也不怕什么血液感染。

他把伤口划得更大,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

很快那些伤口变得不再可怖,重伤虽然没办法完全愈合,但好歹止住了血。

顾九嵘给自己包扎好伤口,到楼下借口要来了一床新床单,拯救了那张像凶杀现场的床。

或许是由于失血和劳累,他也困了,却不放心让顾钺一个人待着。如果想杀他的人还没放弃,现在无疑是他最好的机会。

于是螳螂无声地站在了窗边和门前,血红色的眼睛明亮,充当最忠诚的守卫。

拿东西堵好门、确定顾钺只是低烧后,顾九嵘站在床边犹豫了一下。

犹如野兽的嗅觉,让他能够闻到顾钺的气息,如果在这之中睡着,他难免有些抵触。毕竟他很注意保护睡眠时的领地,也没做好让人侵入的准备。

犹疑间他盯着顾钺,怎么看怎么不服气——

平时为什么就打不过呢。

他很想现在趁机揍顾钺。

但他不至于没良心到这份上,于是咬牙切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报复一下。

人类最脆弱的弱点之一,是脖子。他扒开顾钺的领子,顾钺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士,这处没受半点伤,顾九嵘在旁边比划了一下,然后凑上去一口咬下去。

刚开始他还收敛些,用虎牙轻轻磨了磨,之后就发泄性地用力。

本来他只打算留点痕迹,可这种行为没被及时控制,他舌尖尝到了轻微的血腥。

甘甜美好,带着那人独特的气息。

在这瞬间顾九嵘触电般弹开了,还好伤口极浅。

他做贼心虚地抹了抹血迹,最后还是爬上那张足够大的床,卷着顾钺的被子,缩在角落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粗长的更新!

☆·项圈

为什么要救顾钺呢。

顾九嵘也不是那么清楚,抛开些许他很计较的私人恩怨,顾钺确实对他很好很厚道。他想救所以就救了。

黎明前,顾钺的手动了动,似乎是要醒了。

顾九嵘敏感地在黑暗里睁眼,空间有灰黑色的波动,守卫着的螳螂无声地消失了。

顾钺慢慢睁开了眼,顾九嵘把脑袋凑到他面前:“醒了?”

顾钺:“……”他缓慢地抬起还疼的手,然后把顾九嵘的脑袋给扒开了,说:“昨天……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突然就晕倒了。”顾九嵘睁眼说瞎话,“我帮你包扎了伤口。”

“有其他人来过么。”顾钺的语速很慢,好像还没完全清醒。

“没。”

他缓慢地在床上坐直了,又沉默了一会:“别把这事说给别人。现在出去。”

顾九嵘这回不能忍了:“我好心照顾了你一晚上。”

“我想起来了。”顾钺冷冷说,“你把我打晕了。”

感情是刚刚觉得不对,专心回忆准备复仇了。

这个没法辩驳,既然顾钺不想他在这里,他也没必要自讨没趣。于是顾九嵘干脆地下床:“那我走了,你自己解决。”

“等等。”顾钺又叫住他。

“干什么?”顾九嵘站住脚步,不耐烦了。这叫来叫去当唤狗啊?

“把我床头最下层拉开。”

“你真是个大爷。”顾九嵘还是过去,拉开柜门,然后僵住了。

里头摆着黑色的监视环。顾鸣说的不错,那东西确实长得像项圈。

“今天有检查的人要来,你自己带上。”顾钺说。

“你想的美!”顾九嵘把抽屉一关,无名火在心里烧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要见人你自己见去。”

“不见你的观察期会延长很多。”顾钺在身后说。

顾九嵘甩门走了。

十多分钟,几辆没见过的车停在了顾钺家里。从上头下来了些表情严肃的人,还提着医药箱,大概是顾钺信得过的人过来治疗了。

所谓要来检查的人,似乎是被顾钺借病延后了。

顾钺恢复得很快,准确地说,速度出乎意料——这里头肯定有我的功劳,顾九嵘这样想,狠狠用着刀叉。这几天饭桌上没有顾钺,他也不管什么礼仪了,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第三天,顾钺完全恢复了精力。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抬眼看了眼顾九嵘:“你拿刀叉的姿势怎么变了?”

顾九嵘这几天懒散惯了,勉强改过来一点。但他还是很不爽顾钺,不知道为什么。

顾钺继续说:“检查的人改成明天来,你准备一下。”

顾九嵘冷笑:“我不会带那种东西的。”

“你现在的散养状态才是不正常的,”顾钺切着溏心蛋,“我对你太放纵了。”

顾九嵘皱着眉,不愿意听他再发表言论,匆匆扒完几口饭就下了餐桌。

当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