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空城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被婆婆欺负完了还要接茬被继子欺负,完了还什么都不能说,真跟那清宫剧里受欺凌的偏房小妾没什么区别。

陆飞驰把舒瑾文丢进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把他按在花洒下冲洗,面无表情。

舒瑾文被水流呛得咳嗽起来,面色绯红,下意识抓住身边能抓住的东西。

结果陆飞驰的手就被抓住了。

“松手。”他平平淡淡道。

或许是意识不清,或许是根本没听见,舒瑾文仍然牢牢地抓着他,全身上下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粉红。

陆飞驰也意识到了。

舒瑾文不正常。

不仅仅是发高烧的那种额头guntang,他全身上下都异常地颤抖着,仿佛每一处都被火苗点燃了。

“你……”

陆飞驰犹豫了一下,正考虑要不要直接送医院去,忽然身体一热。

舒瑾文抱住了他。

仿佛他们从来没有过隔阂、嫌隙、对峙、争吵那样,紧紧地抱住了他。

喉舌guntang,气息灼热,意识模糊地磨蹭他的身体。

仿佛一只受惊了的鸟雀,正急切寻求配偶的爱抚。

那天,是陆飞驰第一次见到舒瑾文的“惊雀症”。

就像病名说的那样,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omega的异状特征,病例极少。患者通常寿命极为短暂,并发症有短暂性失忆,会在发病期间极其渴求伴侣的爱抚,如同求偶的鸟雀一样焦躁难安。

惊雀症比通常的omega发热期更加不可控,因为患者不单单对alpha的信息素起反应,而是类似于纯粹的自我过敏。

病症发作起来,患者对beta、omega、乃至兽类动物……任何有温度的活物都能起反应,是真正会让患者变成无意识泄欲工具的可怕疾病。

然而那晚的陆飞驰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那个他总是忍不住偷看的、别扭相处着的人,突然身体guntang地抱紧了他,小声抽泣着,咬他的脖子,要他抱。

仅仅拥抱还不够,好像怎么都不够。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直到把彼此刻进身体里,才能勉强安心。

陆飞驰感到自己正一点一点下坠,只差一句话,就要万劫不复。

他抬起舒瑾文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你想清楚,今天是你主动抱我的,以后再想后悔,就不可能了。”

他因为只能作他的继子,而将隐秘的爱恋隐瞒了七年。

白天用轻蔑和厌恶来掩饰,夜晚蜷在月光下独自舔舐伤口,即便鲜血淋漓,痛彻骨髓。

他总以为自己快要痊愈了,可每次都是错觉。

旧伤愈合了,新伤口就又裂开了。

腐败,流脓,结痂,愈合。

周而复始。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是再好骗不过的朝圣者,稍微给一点雨露,他就又敢欣喜地抬头仰望,渴求他的神明的恩泽。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再放开他。

他会拉着他的神明一起下地狱,即便身后无路,身前深渊万丈。

舒瑾文没有回答他。

他迷蒙不清地在他身上磨蹭,急切地抚摸他的胸肌,腰线,然后逐渐往下。

陆飞驰捉住他的手,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得救。

“你……其实,你一直都不讨厌我,是不是。”

他竟然不敢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舒瑾文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因为一直得不到满足,快哭出来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陆飞驰,突然踮起脚尖,咬住了他的嘴唇。

嘴唇相触的一刹那,陆飞驰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抬出水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隐秘藏着的,贯穿了一整个少年时代的,无望的暗恋,突然暴露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海风吹拂,白鸥高飞。

朝圣者终结了自己漫长的跪拜。

他的晦暗无光的少年时代,终于阳光灿烂。

温热的水流顺着面颊滑下来,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水流,混杂在一起,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只知道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再也不放开。

63

后来的那半年,是陆飞驰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他们在房间里身体交缠地zuoai,舒瑾文没有一刻不缠着他,渴求他的亲吻和进入,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猫咪,无时无刻不渴望主人的爱抚。

以至于陆飞驰都有些招架不住。

借口通常是处理陆城的后事,陆城的一些遗产留给了旧友和医院同事,必须由陆飞驰来一个一个联系,而他实际上和父亲的那些故交并不熟识。

舒瑾文从书房里找出陆城的通讯册,陆城有一些很老派的习惯,比如习惯手写病历记录,习惯将联系方式记在泛黄的胶套本上。

陆飞驰坐在书桌前一个一个对照,在名单上勾出人名,舒瑾文就坐在他身旁,手指紧紧地攥住裤子。

陆飞驰佯作不知,勾出一个名字,还偏一偏头,问他:“是这个么。”

舒瑾文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是短短地离开书房一会儿,就让他焦躁难耐,暗示明显地将手悄悄探过去,摸陆飞驰下身的某个地方。

他微微张开了手指,握出那处的形状,卑微恳求地上下抚摩,无声地乞求继子给予同样的回馈。

陆飞驰却偏偏使坏,故作惊讶:“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要开空调么。”

他作势要拿遥控器,手被舒瑾文颤抖地握住了。

舒瑾文无声地推开椅子,钻进书桌下的空格,颤抖着解他的裤链,将硬挺的东西掏了出来。

陆飞驰呼吸一滞。

舒瑾文毫不犹豫地张开嘴,舔了上去。

就在嘴唇触碰到热硬的前一秒,被陆飞驰强硬地按住,抱了起来。

他把他抱到书桌上,一只大腿不由分说插入他的双腿间,吻他的身体,从锁骨到胸部,从下腹到那个可爱挺立的小东西。

“别,”他沉沉地在他耳旁道,“我舍不得。”

舒瑾文偶尔也被迫在一些不愿意zuoai的地方zuoai,比如陆城的书房。

他觉得这是对陆城的亵渎,每次都哭得几乎昏死过去,拼命推拒,咬陆飞驰的肩膀以示愤怒。

陆飞驰却只是坏心眼地提醒他:“小点声,待会儿老太太路过,该听见了。”

吓得他立刻噤声,死死地闭紧嘴巴。

任凭陆飞驰把他按在墙上顶弄,一只大腿掀起来,只有一只腿能勉强站立,整个人被迫挂在继子身上,只能颤抖着呻吟不止。

陆飞驰的飞醋却没有这样容易消解。

他眼睛漆黑,一字一句咬牙问他:“陆城在这儿干过你吗。”

舒瑾文被干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更加用力地咬着他的肩头,眼泪烫热了半边肩膀。

陆飞驰不肯放过他,嫉妒得眼里几乎要烧出火来:“你也会这样绞紧他、主动吻他的嘴唇吗?”

舒瑾文拼命地摇头。

陆飞驰抬起他的下巴,即便知道得到的可能是假的,仍旧想要那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喜欢我,是不是?”

舒瑾文哭出来了。

“……喜欢你。”

他磕磕绊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