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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景藤集团的收购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姜笙言在桌子下面捏了捏景宥的腿。景宥蹙眉,“姜秘书,你掐我干什么?”正常音量,丝毫没有避讳尤茵。“我有吗?”姜笙言脸上努力维持着自然的笑容,装作无事发生。尤茵没有在意这些。她向后靠在椅背上,爽快承认:“我的确对景藤的数据库感兴趣,否则也不会答应笙言的邀约了。”尤茵顿了顿,又道:“不过让我做出最终决定的理由,还是因为你是个识货的人,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搭档。”景宥面上表情凝重而认真,“还是不要了。”尤茵将耳朵往景宥所在方向凑了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姜笙言抢先道:“我们老板特别喜欢说冷笑话。”说完,率先“哈哈哈哈”笑了几声。尤茵笑道:“看出来了。”正常人情商不可能这么低。姜笙言转了话头,说:“尤小姐,桌上的东西都凉了,需不需要再加一点菜?”尤茵摇头,“我已经饱了。倒是我觉得很抱歉,我的前妻害你们都没怎么吃东西。”“不会。”姜笙言莞尔,“凌总和我们本来就是竞争对手,这是很正常的事。”景宥向姜笙言投去一个奇异的眼神,像是冰冷幽暗的地窖里,有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你。寒意森森。姜笙言略作思考,眼含担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景宥拿起手机,拨通齐秘书的电话。“喂,齐秘书,现在立刻放下手头工作,来沪城跟进与尤总的收购计划。如果尤总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你这个月的奖金就没有了。”接通不过两秒工夫,就挂了电话。尤茵咋舌道:“这资本主义剥削嘴脸跟我前妻简直一模一样。”姜笙言如坐针毡。就这样互相伤害下去,她很怀疑这合同到底能不能签成。第44章总裁万人迷夜雾笼罩,江边灯火点亮。从威尔森酒店的总统套房看出去,沪江绕着建筑群,蜿蜿蜒蜒,宛若一条绸带,壮阔而不失柔婉。棕绿色真皮沙发的坐垫微微塌陷。景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个银灰色西装男人的照片。“姜秘书,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景宥问道。这是景宥问奶奶要的相亲资源——美其名曰深入关心员工家庭生活,亲自给姜秘书当红娘。至于尤茵,已经被齐秘书成功接手,安排得明明白白。此时正在击剑馆挥洒汗水。击剑运动是尤茵最喜欢的项目,齐秘书大学正巧是击剑社社长。姜笙言看着屏幕上的照片,说:“挺好的,眼睛大且有神,以后生个宝宝肯定很可爱。”景宥摇摇头,“我觉得不好,眼睛大得跟牛一样。”说着,滑到下一张照片。姜笙言:“这个也不错,虽然眼睛小了点,但是一看就充满学识。”景宥:“眼睛这么小,你跟他说话都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景宥又往后翻了翻。姜笙言盯着景宥打量片刻,说:“我觉得找个女孩子结婚也不错,温柔体贴还会撒娇。”“不行!”景宥的反应比之前都要强烈。“为什么不行?”姜笙言说,“我不可以喜欢女孩子吗?”景宥心口发闷,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不可以。”“我倒是觉得女孩子甜甜软软的很好。”姜笙言停顿几秒,“比如说尤小姐,又聪明又有个性,还很浪漫。我挺喜欢的。”景宥下颌肌rou绷紧,一脸严肃,道:“她是有妇之妇。”姜笙言:“尤小姐离婚的态度很坚决,我可以等她。”景宥嘴巴里鼓了口气,板着脸说:“姜秘书你这样的思想是不对的,人要有契约精神。”景宥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了几下,举到姜笙言面前,“我觉得这个挺好的。”姜笙言眼睛往平板电脑上一扫,一个秃顶大叔赫然映入眼帘。“……”姜笙言轻抬眼皮,“老板觉得我跟他很般配?”景宥一本正经说道:“你看他的肚子这么大,肯定是个有气量的人,可以包容姜秘书的不足。”姜笙言:“那老板倒是说说,我哪里不足。”景宥很认真地思考了半分钟,说:“姜秘书工作忙,没时间回家。”姜笙言:“……”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景宥:“就这么决定了。”姜笙言身子往前倾了倾,逼近景宥。“老板有什么权力替我决定?”景宥拧着眉道:“我是老板,这么点小事都决定不了吗?”“我可不觉得是小事。”姜笙言将手搭在景宥膝盖上,指尖轻轻扫过深红色的睡裤,面料丝滑。“伴侣之间每天都要做一些亲密的事,我总要找个下得去手的。”景宥:“你们可以当精神伴侣。”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姜笙言失笑,“那我为什么要找个人回家当摆设?”景宥:“因为姜秘书迫于社会压力,想尽快嫁人。”姜笙言又道:“老板凭什么觉得我是迫于社会压力而不是想寻求真爱?”景宥:“因为姜秘书年纪大了。”这个逻辑……好像哪里有问题……姜笙言问:“那跟我追求真爱有什么关系?”景宥皱了皱眉,“我是你老板,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姜笙言嘴角抽了两下,皮笑rou不笑,道:“老板长大了,知道以权压人了。”“我困了,姜秘书晚安。”景宥站起来,径直回屋。姜笙言望着景宥的背影,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方才这一系列表现是占有欲么?如果是,又会不会是景宥已经习惯了自己围着她转,不能容忍别人抢走属于她的物品?姜笙言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旋涡。-夜里,天上的云越压越低,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但流动的空气与清凉半点搭不上边。城市像一个大蒸锅,睡梦中的人们闷在湿热的蒸汽中,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睡得不甚安稳。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半宿。终于,几道极亮的白光划过长空,天边炸开响雷,蒸锅的大盖子被劈开一条裂缝。浑圆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姜笙言眉心微蹙,似乎被困在了梦魇中,没有像平时那样很快醒来。另一间更大的屋子里,景宥平躺在床上,喊了声:“姜秘书!”没有回应。景宥的声音沾染了些惧意,微微发颤。“jiejie!”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