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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笑。狗乐当着独眼的面收拾东西,独眼翘着二郎腿,抱着枪在哼小曲。狗乐走之前最后看了眼独眼,悲凉道:“你好自为之。”独眼半边脸都是绷带,对着他笑,伸出手指头:“Bye~”狗乐吸着气往狼林里走,走了几步,有雪花飘到他的肩膀上。下雪了,他迷茫地想。田园,你还活着吗?第2卷丛林爱情第42章狼口夺食这场雪还是让进化狼群产生了躁动。连绵的雪意味着什么:数九寒天,冰封千里。意味着寸步难行,食物更发无迹可寻。北风凛冽,寒流滚滚,唐乏初的脸都花了,他摸着不像是人的皮肤,更像是冻皱的报纸。这尼玛,要在村里他一步也不离开炕。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唐乏初被风刮的热泪盈眶。妖妖带着俩娃子从他面前经过,冷冷瞥了他眼。唐乏初:“……”唐乏初忍不住了:“妖妖,能不能谈谈?”妖妖甩甩尾巴就走。唐乏初抱着二球子感叹:“母狼心,海底针。”二球子:“……”空气都快结成冰了,而红艳艳的太阳依旧当空照,事不关己在寒风中摇曳着笑。狼愤怒而凄厉的嚎叫响彻狼林。就在这天,前去取食物的进化狼群发现它们掩埋的猎物全部消失了。雪地上都是马蹄印、狗爪印,还有人的足迹。原本马鹿的尸体所在处,有几泡狗尿。一切不言而喻。进化狼们倚靠在一起,每每间隔几秒,就有狼仰起脖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叫声,唐乏初是听不懂的,但也能产生一些共鸣。莫咽在他身侧,苍劲有力的风刮起它静默的狼毛,它眯着眼睛,长久凝望着这冰天雪地。唐乏初在绝望的狼群里感受不到莫咽的情绪,他不大确定,但又逐渐在莫咽幽静的狼眼中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镇定。这种镇定让唐乏初很心疼,他忽然发现,只有苦难真正降临,莫咽才会踏实下来,而不像是前几天,它总是忧心忡忡,难以相信眼前的幸福。这到底是它习惯吃苦,还是狼天性便是如此,唐乏初不知道。小左和小右还不懂事,在雪地里滚来滚去,玩的好不痛快。它们的mama——妖妖,此时却是十分不安,自上次田园事故后,它已经很久不敢去偷偷看它的瘸腿丈夫,如今狼群有难,它心里总有不好的设想。所有狼都不明白,猎人这场针对让它们莫名其妙。那些rou已经藏了很久,虽然这几日气温骤降,但怎么也都已经腐败了。人类要这腐rou做什么?狼群们还不知道,这只是独眼的第一步计划。今年这场初雪,连续下了五天五夜。狼群们在这漫天雪地里找不到一丁点可以填腹的东西,哪怕是一只老鼠也找不到踪影。风雪弥漫,身强力壮的公进化狼都作伴出巡,然而每次都是空手而归。它们在饥饿寒冷的夜里依偎在一起睡觉,尽管如此,还是有的狼冻到不敢睡觉——这很有可能意味着它们不会再醒来,就这样活活冻死在睡眠里。瘦弱些的低阶狼是最危险的,它们本就食不饱腹,此时因为自身体质较差,如果狼群有谁会熬不住,它们便首当其冲。在焦急的氛围中,丑脸狼却总在宽慰进化狼们,它时不时便道:“别担心,不管怎么样,头儿都不会让咱们饿着肚子的!”低阶狼六娃走路都东倒西歪,怕早已饿的眼冒金星了,却也跟着附和道:“相信头儿,咱们再等等。”它们通常得不到回应,却也乐此不疲。唐乏初在狼群的沉默里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它们这样的说法和自己当初在村里的发言如出一辙。妖妖是最先崩溃的,她的两个狼崽子——小左和小右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左天生便身体强壮些,还算好,而小右只是坐在那里都要坐不住,眼睛眯瞪着,糊上了大量的冰雪,妖妖舔着它的眉眼,小右只是发出微弱的呼吸声。如果再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小右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莫咽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唐乏初看不出它的焦虑,他心疼得很,却也不敢问莫咽一声饿不饿。他作为人类,尽管可以吃一些野菜,长时间下来也会营养不良,但这些比起狼群的饥饿来说算不了什么。他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消瘦了多少,也看不到自己冻的僵红的脸,或许他早就麻痹了,每当风呼啸着鞭打在他脸上,他都感受不到五官的存在。这有点危险,所以他有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拍脸。莫咽只有在看向他时,表情才会出现破绽。那是止不住的心痛和难过。唐乏初并不知道,他肚子叫的声音并不能藏得很好,狼的听力是可怕的。莫咽终日在风口站立,好像不惧严寒。而它终于嗅到了令它惊喜的味道。是一只六旬鹿。六旬鹿因生下来便面相老练,宛如六旬老人,所以得名六旬鹿。这只六旬鹿还小,看模样也就几个月大,它在雪地里茫然四处瞧着,好像脱离了鹿群,正在不安的嘶鸣。唐乏初一直在看莫咽,只见它突然窜走了,闪电一样消失在了眼前。黑白双煞和二球子的视线也始终落在莫咽身上,好像和它心有灵犀,随之紧紧跟随在它身后。进化狼们陆陆续续站了起来,最前面的狼突然拔腿就跑,一瞬间,狼群出动。妖妖和晚秋在看幼狼,它们只是焦急地望过去,在原地踱步。洁白的雪地上晕染出点点鲜红。极度饥饿的狼群终于嗅到了血的喷香,鹿血冒出的阵阵热气弥漫在空中。莫咽的狼嘴上都是血,它扬起头,看见唐乏初在山坡上凝望他。远远地,唐乏初对他笑着招了招手。然后。一声枪响突然炸裂。狼群混乱的爪印和鹿蹄的印记所延伸的方向,传来猎狗的狂吠。任谁也想不到,猎人会选择在雪最深的时候贸然进林,而他们不久前才和狼群产生了恶战。地上摊着的六旬鹿才刚刚咽气,身上的rou甚至还完好无损。然而犬吠和枪响就在耳前——“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