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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震得他掌心发麻。他咬住唇,手依旧摁在男人的胸腔,拼命地想去感受什么。满腹委屈,在这一刻爆发。泪水混着汗液,淌了满脸。邱衡没有哭出声,那太丢人。他安静地望着陆鸷,泪珠成串成串地落,唇角上扬,是满足的,又是不甘的。陆鸷的动作轻柔下来,叹了口气,掌心去抹他眼尾的泪痕。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邱衡的脸颊、脖颈和胸口,男人像是捧着珍宝,虔诚又笃定。“对不起,衡衡…”回答他的,只有小声啜泣的呜咽。*邱衡是被陆鸷抱着回到山洞的。他腰腹上草草地裹着一件半干的外衣,男人则是赤裸着,未着寸缕。二人的衣物都被湖水泡得又湿又皱,没有办法再穿了。沈凤鹤裸着上身坐在洞口,山洞旁边的的树上搭着系风湿漉的衣服。陆鸷将他二人的衣物也随手抛给了沈凤鹤,沈凤鹤低低地咒骂一声,却是乖乖认命地把衣服摊开来晾晒。山洞里堆放了些晒干的杂草,粗糙又简陋。系风蜷缩在角落,身上披着沈凤鹤的衣服,依偎在生火的柴木旁。邱衡拍了拍陆鸷的胳膊,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可谁知,脚尖刚吻了吻地面,身子就不受控地向下滑。他咬着唇,觉得羞耻难当。陆鸷安静如鸡,不敢说话,搂着人放在干草上,动作温吞又周到。干草掺杂许多杂物,小刺、木屑什么的,邱衡蹙着眉,却没有再挑剔。他贴着系风躺了下来,刚挨到人,就被冻得一个哆嗦。性事过后的困倦和懒意瞬间烟消云散,邱衡摸了摸系风的脸,又亲密地抵上了人的额头。“这…身上怎么这般凉?”说着,邱衡就把系风捞在了怀里。“落病根了。”陆鸷漫不经心地回话,状似不在意地瞥过邱衡搭在系腰间的手,醋意满满。他绷紧了下巴,可当视线落在系风苍白的脸上,陆鸷手上一顿,又添了几根柴火。安顿好二人,邱衡摆摆手,有些不耐烦。陆鸷憋着口闷气,一步三回头,挪到了洞口,在沈凤鹤的旁边坐下。一个两个没哄好,又一个闹情绪的。“你说的腿伤…都是骗我的?”沈凤鹤支着下巴,倒也没摆兴师问罪的架势。“掩人耳目。”陆鸷额角一跳,从善如流。沈凤鹤嘴里叼着一根草,闻言,呸了一口,对他苍白的说辞嗤之以鼻。“果然是一句都不能信。”沈凤鹤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了邱衡附和般的冷哼。陆鸷面目表情地转过头,披着沉着的外皮下是在掩饰不知所措的惊慌。约摸着过了一两个时辰,接头的人才出现,留给了几人充足的缓冲时间。沈凤鹤懒得多问,抄起系风就上了马车。系风像是烧糊涂了,可是身上却又是冷得,暖不热。只有一驾马车,还是送邱衡二人来时的那辆,坐下四个人有些拥挤,但也勉强凑合。“这个小暗卫怎么办?”“不用管,睡一夜就好了。”陆鸷说得理所应当,司空见惯了系风这般濒临死态的样子。邱衡依在男人怀里闭目养神,他抬眸不悦地看了陆鸷一眼,拍开了男人环着腰的手,和沈凤鹤换了位置。沈凤鹤当然不会拒绝,毫不惧怕男人阴鸷的眼神,喜闻乐见地坐了下来。还有软垫,舒坦。马车赶得不急,黄昏时经过一家小茶馆,让四人歇歇脚。邱衡没什么胃口,问店家要了几壶热水,给系风擦了擦身子,又哄着人灌了几口热茶,暖暖胃。效果甚微,系风费力地睁开眼,润了润唇,又撑不住地倒头睡下。系风鼻尖和额上出了汗,邱衡想着,这也是好征兆。四个大男人挤在一个马车里过了夜,马车没停,又换了人接着赶路。陆鸷伸展不开,肩上还是沈凤鹤沉沉地脑袋。他没好气地抖了一下肩,沈凤鹤纹丝不动,陆鸷抬眼去扫对面的邱衡。邱衡早就睡着了,和系风互相依偎着,打着轻鼾。月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浅浅地落在邱衡的侧脸,全然不见白日里不饶人的凶劲儿。想让人碰碰他,亲亲他。陆鸷勾了勾唇,在无人清醒的夜色里,显露出最真挚的情绪。他收起了凶狠的獠牙,想要给夜色里的美人戴上镣铐。真想锁起来。陆鸷不要命地想。☆、84“风宝,过来。”为欢84夜里睡得很不安稳,陆鸷一心二用,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警惕地听着周遭的动静。他浑身疲惫,猛地放松下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愈发刺痛了陆鸷的神经。其实他的伤势并不全都是“装”出来的。大皇子身边安插了许多太子党羽的眼线,被关押在水牢的那几天,陆鸷虽然日日都被大皇子盯着服下软骨散,但大皇子却很少亲自在他身上用刑。所以陆鸷伤势并没有看起来的严重,大多都是皮外伤。刺眼骇人的淤青也在山洞中用草药敷下去了不少,除却右膝尚有痛感,其他伤处已无大碍。唯一令他顾忌的是被大皇子踹在胸口的内伤,用了六七分的功力,是需要回去慢慢调理的。精明如陆鸷,他是故意落入大皇子精心编织的圈套,让人误以为是掉以轻心,实则私下早就与西平王和太子殿下商量好了对策。和亲公主的出逃、放出暗哨、统一口径等等,每一步都精打细算。但一如他算计大皇子,大皇子也会反过来算计他。沿途的标记被篡改,拖延了西平王的时间。甚至是被沈凤鹤掉包的和亲公主,眼下也无人敢保证她的安危。人算不如天算,早就料到了这点,但还是要走这一步险棋。陆鸷累极了,意识昏昏沉沉,他动了动快要麻木的脚,精神恍惚间,听到了对面发出细小的抽气声。陆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睁开眼便对上了系风惊慌失措的双眸,一张小脸仍是惨白,嘴唇哆嗦,看来是已经恢复了意识。邱衡和他头靠头睡在一起,系风身子突然绷紧,令倚在肩上的人儿蹙着眉哼唧出声。陆鸷是伸出手指,点了点薄唇,示意系风不要声张,更不必惊慌。系风眨了眨眼,虚弱地点了点头,体力不支,很快便又昏睡过去。这段小插曲令陆鸷的困意消去了大半,直到天亮也没能合眼。马车内的其他三人睡得鼾甜,都是绷紧的弦突然松懈,凹凸不平的路竟也没有将三人从美梦中颠醒。夏日天亮得早,风吹开了窗帘,阳光有些刺眼。邱衡撇开脸。伸手耷在眼睛上,嘴里小声抱怨着什么。陆鸷也没顾上听,双手急忙摁住了窗帘。“走到哪了?”邱衡睡意朦胧,嗓子沙哑,喉咙疼得说不出话。纵欲过后的身子像是被马车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