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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往自己腰间一系,死死一勒。伸手将腿软的温情半夹半托起来。“我们快走。”若是那二人反应过来他受了伤,又折回来,生事,那就不好了。一手戴上斗笠,拿上蓑衣,一手去牵马。温情只能愣愣的看着靳九归后背被血染的大片大片的红。“上马。”靳九归开口。温情反应过来,连忙上马。靳九归也一跃在她身后,将她搂在怀中,正准备将蓑衣往温情身上套,却被她制止。反手拿过蓑衣,绕过靳九归的脖子,裹在靳九归身上,而她钻进了蓑衣中,好在温情身形娇小,蓑衣足够大。靳九归面色有些苍白,却仍旧掩不住眼底的一丝笑意。拉着缰绳,“驾——”的一声,从破庙中离开。这边的雨渐小,但是云却是朝着汴京城的方向而去,他们要回城,只能一路顶着雨前行。随着骑马的动作拉扯幅度越大,在温情看不见的后背,血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反而从马身上,缓缓流淌而出,顺着雨水汇聚成粉色的小溪。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能看到汴京城的城头。温情只感觉身后的喘息声减弱,拿着缰绳的手却是晃了晃。她不敢回头,只得弱弱的喊了一声,“靳九归。”“在…”声音虚弱,却让温情心里定了一些。强忍住心头的颤抖,温情道,“靳九归,还要多久?”后背却是被人重重一靠,某人朝前一倒,半弓着身子,正好让温情从蓑衣口中探出头来,清楚平视前方。而靳九归歪着头搁在温情的肩膀上,双手环住温情的腰,发白的唇靠着她的耳边道,“你拉着我的手,保持这个动作,一直朝前,我们就到了……”说完,半个身子的力气都栽在了温情的肩膀上。斗笠随着动作落地,大片大片的雨落到二人的头上顺着脸颊脖子而下,脸被豆大的雨点砸的生疼。温情便知靳九归也支撑不住,连忙抓住靳九归的手,将他死死的固定在后背。就着他的手拉着缰绳。目光坚定的望着城头,憋着气,咬着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进城。守着城门的卫兵躲在城墙下,没想到如此大的雨竟也有人直冲冲的骑着马冲了进去。如一阵风一般。路过的地面,淌着红色的液体,却很快被雨水冲洗。眼看着即将到了靳府,却需要调转马头,温情便就这靳九归的手,死死的攥住缰绳的一边死死一拉。耳边依旧是哗啦哗啦的雨声,除此之外,别无他人。偶有打着伞路过的人,却也是脚步匆匆就不见了人影。马加快了速度在无人的雨道上狂奔。拐角的一瞬,马身微侧,温情只感觉到靳九归沉重的身子缓缓的往下滑,干脆一并将手松开。二人重重砸在地上,滚了几转。直到腰间被尖锐的硬物戳住,传来一阵巨疼,温情连忙倒吸了一口气儿。看着倒在地上的靳九归身下不断冲刷泛出粉色的血水。咬牙撑着爬起来。离靳家大门还有一个拐角,咬着牙,将靳九归从地上驮起来,一步一步,朝着靳家的方向走去。在看到门口伫立着人的那一刻,脑海中紧绷的弦终于断掉。沉重的身子再也无法支撑,在台阶前倒下,沉入一片黑暗当中。拓昀在门口守了许久,城门将闭,公子与少奶奶却还没回府。若是迟些,他便准备带人出去寻。却哪里知道,这一日,他看到了这一生都难忘的画面。少奶奶扛着自家公子,蹒跚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小小的身子却像是扛起了一座山,浑身浸染着血,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在看到他后才如释重负的倒下。连忙唤了人过来,将二人抬进房内,唤了大夫。但只有拓昀知道,除了少奶奶,没有人能够再比她适合站在自家公子身边。红袖添香负责伺候温情,却见温情被雨水冲刷过的额头,那颗艳红的美人痣依旧。顿时面面相觑。“小姐瞒着必然有她的打算。”添香摇摇头,示意红袖将此事瞒下。小姐既有意遮挡,说明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与姑爷并未圆房。直到大夫来,添香也只是遮掩着,只让大夫看了伤处。温情的腰肢被尖锐的石头刺破,伤口不浅,但也不大。红袖拿了上次姚氏送来的药膏,让大夫看看,这药比大夫自己带的药好的多,于是便等大夫止住了血,直接就敷上包扎。只是月事期间受了如此凉,怕是会对身子有影响。大夫便多开了一些暖身的药。少爷少奶奶受伤的消息传遍了靳府,如姻得到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去看靳九归。相比起温情,靳九归的伤口要严重的多。伤口颇大,需要缝合,花费了些许时间。另失血过多。这几日都需要静养,补血养气。彼时,已经雨过天晴,消息传到南院,如姻得知靳九归受伤,连忙赶了过来,看到大夫刚好离开。拓昀挡在门口,拒绝了如姻的探望,他想,公子应当不想让薛姑娘看望。在她眼里若非薛姑娘违背公子的吩咐,少奶奶也不会离开,更不会让公子出事。“我只是去看看公子有无大碍。”如姻没想到,拓昀会对她如此冷淡。正义开门出来,“公子无大碍,正义能够照看好公子,请如姻姑娘不必担心。”靳府上下皆未改口,进了门,依旧是如姻姑娘。如姻只得垂眉转身,带着丫鬟离开。“姑娘,听闻公子已经让人在安泰将姑娘在安泰的老家置了一番,如今公子昏迷中下不得令,但等公子醒来,也会吩咐人送姑娘离开的。”丫鬟鸳儿提醒道。如姻哪里不知,走过长廊时却听有个丫鬟低声道。“方才我好像看到少奶奶额头的那颗红痣又出现了…”“是你眼花了吧,少奶奶的那颗痣是守宫砂,和少爷圆了房后就没了。”另一个丫鬟红着脸说道,“听闻少奶奶和少爷都受了伤,你看的该是不小心沾上的血吧。”那丫鬟撇撇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少奶奶故意藏起来的呢,哪儿有圆了房还分房睡的夫妻,我看根本就是少奶奶不喜欢少爷。”“少爷是因为常忙到深夜,不忍心打扰少奶奶才…”“呸,谁家夫妻没有忙的时候,也没见分床睡。”……二人嘀嘀咕咕,如姻听的模模糊糊,只听到一个消息就是,二人如今还是分房睡。心中忍不住猜测起来,若那两个丫鬟说的是真的,那这其中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