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何助理出声。

贺故渊抬眸,神色自若:“什么事。”

何助理神情复杂,欲言又止。他深吸一口气:“您手里的合同拿倒了。”

贺故渊:“……”

他沉默地将拿反的合同转正,然后对着还没把头转回去的何助理:“还有什么事。”

何助理:“……没、没什么了。”

何助理怂怂地转回头,不敢再盯着老板看。

他其实还想让老板别那么用力,合同都快被他捏皱了。

·

虞鱼对人类社会金钱的概念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他望着眼前高耸的大厦,第一次觉出点味道来。

他的雇主贺先生应该是很有钱的。

虞鱼想着,把那个“很”字划掉了,换上了“非常”两个字。

贺先生应该是非常有钱的。

他背着自己的小背包,一如既往地跟在贺故渊的身后,背包的肩带又松了,变得长了,虞鱼走路的时候,背包也跟着一颠一颠的。

贺故渊听着虞鱼背包颠出来的啪嗒啪嗒声,终于在走进公司大门后,忍不住停下脚步。

“调下松紧带。”贺故渊说。

虞鱼:“嗯?”

贺故渊干脆直接伸手过去,亲自帮虞鱼把背包的肩带调好。

吴秘书来接老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贺故渊弯腰,耐心地给虞鱼收紧背包带。

她大概是还没有睡醒,不然怎么会看到贺总这么温和体贴的样子。

贺故渊帮虞鱼两边的背包带都调整好松紧,这才满意地收回手,看见了一边不敢吱声站了好几分钟的吴秘书。

吴秘书努力保持优雅微笑:“贺总早上好。”

“早上好。”贺故渊颔首。

吴秘书看向虞鱼:“这位是?”

贺故渊和吴秘书除了工作外,交集不大,并不想向她透露自己的病情,便没有直接道出虞鱼的真实身份。

“家里人,今天来公司……”贺故渊斟酌了一下,“……监工。”

吴秘书面色如常:“这样啊,那该怎么称呼呢?”

虞鱼笑笑,面颊上攒起个小酒窝,他语气软和:“我姓虞。”

吴秘书从善如流:“小虞先生。”

吴秘书打完招呼,便进入正题:“海城的天星娱乐今天下午通过视频会议同您初步会谈,榕城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待会儿会来您的办公室回报进度……”

他们一行人上了电梯,公司群也随后跟着炸开了。

“急报!贺总今天除了可怕的何助外,还带了个生面孔!”

“说是他的家里人!”

·

吴秘书把两人送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后,今天的日程也基本汇报完毕,她很有眼色地主动询问虞鱼:“小虞先生想喝点什么?茶、咖啡……”

吴秘书还没说完,贺故渊就出声打断:“奶茶,甜一点的。”

吴秘书:“……”

“公司里没有就去楼下买。”贺故渊补充了一句。

吴秘书:“好的贺总。”

贺故渊坐在办公椅上,看了一眼摸着沙发坐下的虞鱼,又加了一句:“今天不要给我送咖啡,换成清水。”

“是。”

吴秘书转身出了总裁办公室,她深呼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爆炸的公司群群消息。

她冷静地、颤抖着双手发出了消息:“贺总现在让我跑楼下买奶茶。”

“奶茶?贺总不是不喜欢甜的东西吗?”

吴秘书:“:)不是贺总自己要喝,是贺总点给那位小虞先生的。”

“而且今天贺总还不喝咖啡了。”

群消息的刷屏速度再达巅峰,吴秘书已经被刷屏刷得快看不清字了。

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好奇得抓心挠肝,吴秘书收起手机,踏着高跟鞋,走姿优雅婀娜地下楼买奶茶去了。

虞鱼好奇地打量着贺故渊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宽敞,还有个封闭的小隔间用作休息室。

不过还是这个小沙发最舒服,虞鱼窝在沙发里,怀里还抱了个圆鼓鼓的抱枕,背包被放在一旁。

贺故渊看着虞鱼略显餍足的神态,放下了心来:“我出去一下,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看看书架上的书。”

虞鱼眨眨眼,把小背包拿过来,摸出来一叠病历本,“啪”地全部摊开在桌上:“我可以看这些,刘伯昨天把你的病历本都拿给我了,应该暂时不会无聊叭。”

贺故渊看着那一堆病历本,沉默片刻,点点头,出了办公室。

他走到走廊的尽头,掏出手机,低头拨出一个电话。

刘伯正在贺家别墅的后花园给花浇水,兜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他哼着小曲儿,把手机拿出来。

“少爷?”

贺故渊沉声:“刘伯。”

刘伯听到这个语气,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怎么了少爷?”

贺故渊:“……一个人突然过来压你身上,对你说‘男人,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是什么意思。”

刘伯拿着浇水壶的手一抖,差点把国外航空运回来种花园里的洋桔梗给浇死。

良久的沉默,他缓缓开口:“少爷……她是在勾引您。”

贺故渊:“……”

他迟疑:“那如果他不是那样的性格呢?”

刘伯冷静回答:“那大概就是喜欢您的意思。”

喜欢?贺故渊敛着眼眸,虞鱼喜欢他?

贺故渊抿唇,略过了这个问题:“刘伯,你把我的病历本都给了虞鱼吗?”

刘伯本来还在思索到底是哪儿来的女人,居然敢对他家少爷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一听贺故渊听起这件事,笑眯眯道:“是啊,我给的,小虞医生要给您治病,自然是要了解这些的。您反对也没有用。”

才过了不到一天,刘伯就已经对乖巧的虞鱼很是喜欢,连称呼都换了个更亲近的。

贺故渊很淡地笑了下:“没有。”他顿了一下,“谢谢您。”

他的母亲对他的态度古怪,父亲又长年在国外,一年见不上两面,刘伯是他从小时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