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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歇对此已经免疫了,面不改色站在原地,左耳进右耳出,一点儿都没听进去。“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还敢给我请假!说,你要去干嘛?不给我说清楚你这个月工资就别想要了!”谢歇安抚他“您别急,我就是出门走走,老是呆在客栈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都要生锈了。”“就这?就这你就要跟我请假?”杨叔喷了谢歇一脸口水。“谢歇跟我出门一趟你可是有什么意见?嗯?杨掌柜?”徐北城走下楼梯,似笑非笑。杨叔面色一凝,改口道:“没意见,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随即他又转头对谢歇抱怨“你早说你是跟他出去不就得了?我还能拦着你也不成?”谢歇悄悄翻了个白眼“那你也得给我说句话的空啊。”杨叔瞪他一眼,恹恹的走了。谢歇在背后叫他“温蛮呢?他在哪儿?”杨叔手一挥“后院呢!”跟徐北城打了个招呼后,谢歇撒丫子奔去了后院。温蛮正在后院帮楚姨和面,沾了一身的白面,十根手指陷在面团中揉掐,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来,温蛮抬手一抹,袖子上的白面蹭了一块在脸上。谢歇凑上去,双手撑在案台上,笑嘻嘻的“温蛮,在和面呢?”温蛮看了他一眼,点头。“我跟你说件事儿啊,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我估计不会太久,也就那么几天的时间。”温蛮的动作一顿,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揉面团的手劲陡然加大,只听卡拉一声响,木盘的底被他给捅穿了。把木盘往案台上一摔,温蛮冷声道:“然后呢?”“也没什么了,我就是想着应该跟你说一声……”谢歇见状不妙,丢下一句话就想遁了“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自从跟温蛮说了自己要出远门之后,谢歇就一直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直到坐上马车也没能缓过来。偌大的马车内就谢歇一个人坐在里面,其余三人都坐在健壮的马背上,英姿飒爽。谢歇看得眼红死了,恨不得立马点亮骑马技能围着鸿凉城跑上几圈。一切准备就绪,杨叔几人站在门口为谢歇送行,整个客栈就温蛮不见人影,歇息心里稍微有点失望,毕竟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和温蛮是相处的最好的那个。一直到马车走出去好远,谢歇还伸长脖子往回看,扈飞扬一夹马肚子跑到窗户边,揶揄道:“呦,这么依依不舍的是看谁呢?”谢歇浑身都跟没力气似的,趴在车窗上,把脑袋缩了回去。扈飞扬自讨没趣,当即冷哼一声,扬鞭狠劲一抽马屁股,马嘶叫一声跑远了。谢歇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开始了新的旅程,而杨叔几人也开始了在被温蛮的低气压摧残的日子。谢歇走后的黑店又恢复了一个多月以前的样子,杨叔整天撑着下巴打盹,天清地浊两姐弟施着轻功飞来飞去,楚姨在厨房里忙的昏天暗地,涛马提着工具箱马不停蹄的修补者一扇又一扇被温蛮踹坏的门,而温蛮,大概是最忙的那个了,他憋着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整天的拿着一把柴刀坐在后院砍柴,砍好的柴堆的后院爆满,连人走路都挪不出地儿来,更别说开放雅间了,杨叔几人是想劝又不敢劝,生怕温蛮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来。几人有时会趁着温蛮不注意的时候凑在一起八卦,每当谈论到温蛮为何这几日火气格外大的时候,杨叔总会抬起头,眼睛看向远方,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然后幽幽叹上一句:“媳妇儿跟人跑了~”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我忘了七色谭旁的小青蛇!!怎么可能!日月可鉴!我那颗时时惦记它的心……第20章第二十章“你学骑马用了多久?”谢歇坐在马车前面的车板上,和赶马的小厮肩并肩,徐北城和秦衣冠一左一右骑马走在两侧,两人都放慢了速度,身下的马匹悠闲的迈着步子,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的。秦衣冠偏头想了想,笑道:“不记得了,好像从懂事起就会骑马了。”“懂事起?!那么厉害!”谢歇惊叹,星星眼看向秦衣冠。徐北城在一旁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这个世上还有不会骑马的人吗?别的地方先不说,就拿我们康时国来说吧,哪家练武不是从小抓起?”谢歇弱弱举手“我……就不会骑马。”徐北城:“……我以为是因为太阳太大了所以……”“你太高看我了……”谢歇打断他“不过我可以学啊!你能教我吗?”“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忘了吗,刚才我们出城的时候你不过掀开了帷帘,就被堵在城门口大半个时辰没能出来,要是被你学会骑马,往马背上这么一坐,到时候别说是几天了,怕是几年也到不了慧城。”徐北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秦衣冠搭腔道:“是啊,就算你学会了骑马也不能骑着到街上去,不然怕是连人带马都会给抢走了!”谢歇揉了揉眉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哎,长得太帅的人,就是有这么多平常人无法理解的压力。”徐北城:“……”秦衣冠:“……”“诶,对了。”谢歇屈起两条腿盘坐起来“你们的马有没有名字啊?给我介绍一下呗?”秦衣冠拍了拍马脖子“并无,这匹马不过是从市集随意买来赶路的,我家里倒有一匹好马,浑身毛发雪白柔顺,四肢矫健,马背厚实,可日行千里,名唤白枫。”“传说中的千里马?真想见见它!”谢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说到马,秦衣冠整个人都认真了起来,显得很感兴趣“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看,他跟着我有好几年了,其实我从见它的第一眼就没有把它当作是马,更像是是我的好友。”谢歇深有同感,连连点头“我也有一个跨种族的好朋友,它叫帽子,不过可能没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了,哎。”想起和帽子相处的那段时光,又想起如今不知所踪的帽子,谢歇的情绪低落下来,垂着头一副恹恹的样子。秦衣冠见状立马扯开话题,看着身下毛色中等的马,说到“正好这两匹马都没有名字,不如你帮它们取一个吧?”果然,谢歇就是一个心大的主儿,立马把那点小忧愁给抛到了九霄云外,绞尽脑汁开始给两匹马取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