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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他唤道:“午时,三刻,你们在做什么?”午时三刻的实力相当,两人都没能在对方身上讨到好处,白雪沾了满身,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奔跑的雪人,就连谢歇有时都要花精力去找融在雪地里的两人,更何况江亦陨这个眼疾症患者了。于是,江亦陨看到的画面就是没有画面,茫茫中,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唯独不见人影。江亦陨的心已经凉了半截,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丝毫没有显露出不安,他眨了两下眼,问道:“为何在院子里吵闹?”午时回“作夜下了一夜的雪,今天积了厚厚的一层,我刚才与谢歇还有三刻三人在打雪仗呢!”谢歇对着午时做了个鬼脸,明明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嗨,都不带我玩。江亦陨听到午时的回答,眼角一跳,暗道还好刚才没有大惊失措丢了分寸,否则这脸面可就无处安放了。知道不是自己眼睛的问题之后,江亦陨放下心来,他仅回了四个字,说罢,就将窗户关上了。“原来如此。”屋内有午时三刻两人早就备好的热水和早饭,江亦陨洗漱完毕用过早饭,就窝在屋里不肯踏出房间一步了。呆在屋里眼睛尚还能看见东西,虽说模糊了一点,但好歹能够自理,若是到了外面,那便等于是个瞎子,只能凭着声音去摸索。只是江亦陨再怎么不愿出门,也不可能一步都不踏出去,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他不得不跨出门去,体验一把全瞎的滋味。又到了摘荷薇入药的日子,江亦陨为人较为谨慎,有关于治疗眼疾的事情一般都是亲力亲为,让别人插手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这天,他只能披上厚厚的披风,移步出了房门。由于江亦陨一向都比较寡言,所以谢歇几人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也没有人想要特意去扶他一把,只像是平常一样,各走各的。江亦陨自己大概也不会想到,他的无意隐瞒会让他差点出糗。在去往池塘的路上,江亦陨一不小心被横倒在地的枯枝拌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幸好他也是个练家子,脚步一顿稳住身子,这才免去他的皮rou之苦。谢歇几人纷纷看向江亦陨,只见他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处,低头理了理衣角,发丝落在脸颊边像是在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把手负在身后,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作者有话要说:更了!谢歇马上就会迎来在异界的第一个新年!……不过……好像不咋热闹…第52章第五十二章屋外的空地上堆起了一个半人高的雪人,这是谢歇几人的杰作,大冷天拿布条包着手在雪地里撒丫子瞎跑,雪面上被留下一串串的脚印,深深浅浅,大小不一。谢歇几人像个智障儿童一样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江亦陨就提着小火炉坐在台阶上,静静的看着他们。江亦陨:假装自己看得见的样子。一阵刺骨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吹来,江亦陨缩了缩脖子,脸色变得不悦起来,这阶梯滑的很,稍有不慎就会跌倒,要不是他不能视物,早就自己回屋了,无奈眼睛不争气,所以他只能巍然不动的坐在这儿默默装逼。谢歇整张脸都快包在衣服里,只留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在外面,他哈了一口气在手心,道“好冷啊,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午时三刻两人倒没有多大感觉,不过既然谢歇都说话了,他们也不好反对,三个人拍干净手上的雪,一同提步回屋了。路过阶梯时,谢歇伸手去扶江亦陨,被午时一把拦住了“因为眼疾的缘故,公子还从来没有看过雪景,你看他今天坐在这里一个上午了也未曾动弹过,必定是看雪景入了迷,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是啊”三刻也在一旁搭腔“不如等我们做好中饭再来叫他吧。”谢歇听了恍然大悟,赞叹道:“还是你们了解他,说起来我也没认真看过雪景,干脆我在这里陪他好了。”江亦陨面上一派风轻云淡,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克制什么。午时三刻两人走后,谢歇在江亦陨旁边坐下来,他双手的手肘撑在身后的台阶上,身子向后微仰“真的挺美的,是吧。”谢歇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江亦陨淡定的点了一下头。“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挺像我一个朋友的,但是我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像,大概是你们都是一样的寡言吧。”谢歇想起自那日分别后就生死不知的温蛮,心中生出一丝惆怅。也不知道江亦陨有没有在听,他只是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没有对谢歇的话做出回应。其实谢歇也不是一定要和谁谈论什么,只是这些话在脑海里堆积了许久,他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而已,于是他继续道:“一下子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说着谢歇掰着手指头算起来“我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了,现在外面是什么时候啊……”江亦陨终于开口了“今晚便是除夕。”“除夕?这么快?”谢歇一惊“你怎么知道的?”江亦陨把手从衣袖里伸出来,做了个掐指的动作。谢歇立马会意“太厉害了,要是我也会掐指一算就好了。”一遍感叹着,谢歇一把拉住江亦陨冻得冰凉的手,连连道:“冷啊,这外头太冷了,我是待不住了,要不咱们回去吧。”江亦陨自然是毫无异议。吃罢中饭,谢歇打发午时三刻两人出山采买年货。“我等着你们凯旋归来!”谢歇裹着厚厚的被子,如果不是江亦陨用腿拦着,他整个人都要缩进火炉里“才知道今晚就是除夕,就算我们只有四个人,过年也得有个过年的样子吧!你们两个脚程快些,只能辛苦你们了!”午时掂了掂袋子里的银子“包在我身上!”三刻附和。“对了,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下门!”谢歇吸了吸鼻子,说话的声音瓮瓮的。三刻顺手将大门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谢歇这才感觉到好受点。江亦陨见药煎的差不多了,用木碗将它倒了出来,送到谢歇面前“喝吧。”谢歇捏住鼻子“问起来都是苦的,我能不喝吗?”江亦陨把药凑得离谢歇更近了,几乎是挨着他的鼻尖“药到病除。”“你身为一个大夫,知道的应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