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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路过早餐铺,闻着鼻尖上那勾人的香味,谢歇是再也迈不动步子了。两人这么一蹲,就蹲到了中午,一群嘴角淌着油光的半大孩子从两人面前跑过,留下一个成人大腿高的小豆丁,吸溜着口水,两条小短腿扑腾着使劲迈,也没能追上大部队,这孩子也是个心大的,眼看着大部队越跑越远,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干脆停了下来,睁着一双大眼睛,静静得看着大部队远去。小豆丁把手指送进嘴里啃着,身子一扭就打算原地返回。然后,他就和蹲在角落的谢歇对上了视线。虽然谢歇的一张脸被三刻涂的脏兮兮的,但是那双乌黑清亮的眸子是怎么也遮不住的,大概是小孩子天生喜欢亲近漂亮的东西,小豆丁迈动着小短腿跑到谢歇跟前,跟他眼对眼鼻对鼻的对视。谢歇不知道这小孩干嘛要离他这么近,也懒得去想,索性这小孩长得还挺讨喜,看着还能养养眼。就这样对看了许久之后,那小孩把手伸进自己的饭兜兜里,掏了一会儿,rourou的手指捏着一文铜钱,‘啪嗒’一下丢在地上。铜钱落地时还没停下,斜着溜了一圈,稳稳落在三刻脚边。三刻眉毛抽了几下,愣在原地没动。小孩眨了两下眼,翘着屁股捡起铜钱,这回他学聪明了,掰开谢歇的手,把铜钱放进去,又合上。做完这些,小孩终于露出一点笑,奶声奶气道:“买你。”谢歇:“……”三刻:“……”谢歇哭笑不得,不想去计较自己刚才是不是被一个奶娃娃调戏了这回事,把铜钱塞回小孩的饭兜兜里,轻轻拍了拍,笑道:“乖,回家去。”小孩皱了皱眉毛,没有要走的意思,在饭兜兜里掏啊掏,拿出两文铜板“我加钱。”谢歇抚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三刻低着头偷笑,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不行啊,小弟弟,这人是我的,可贵可贵了,谁买我都不乐意哦!”一只手伸过来,提溜着小孩的衣领放到一边,谢歇抬头,被某人的两只小酒窝给晃花了眼。“你……”谢歇有些惊讶,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他。闫箜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口白牙在太阳下好像发着光,他张开双手上来就是一个熊抱,脑袋还不老实的蹭来蹭去。“媳妇儿,你让我好找啊,可想死我了,来香一个!”说着,嘟着嘴就要去亲,还没挨到边就被谢歇一个巴掌给呼开了。“不要胡说!”谢歇道。“我哪里有胡说……”闫箜抱着头,脸上的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谢歇干脆利落“忘了。”闫箜作戏作的很足,眼泪刷刷刷的就下来了,看着谢歇的那小眼神,活像谢歇是那抛弃了秦香莲的陈世美一样。闫箜声泪俱下:“你忘了吗,我当初跟你说过,你不打算成家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想成家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成。”谢歇摸了摸下巴“可是现在我也没打算成家啊。”“骗子!”闫箜从怀里掏出一本小手册,哗啦啦的翻着页“你瞧瞧,这都快成了别人的的媳妇了,还说没打算成亲啊!”闫箜指着其中一页,那神情活像一个捉jian在床的怨妇。打一开始闫箜拿出小手册时谢歇就觉得这个封面有点眼熟,定晴一看,果真是当初在黑店时杨叔的那本江湖八卦手册,只是里面的内容不一样,过去了那么久,怕是已经不知道登到哪一刊来了。闫箜盯着字一路念过去“娄家长子伴侣终于显露真颜,色世风华只得匆匆一眼。”谢歇还有闲心在一旁纠正他“是绝不是色。”闫箜一点羞耻感都没有,点着版面角落里的人像画质问谢歇:“这不是你是谁?这世上除了你谁能长得让我这么稀罕?”角落里的确是一张谢歇的画像,他着一身繁复的衣袍,青丝倾泻而下,一手抵在额头,一手扶着杯沿,眼帘半垂,神态微醺,两颊一抹薄红,当真是只需一眼便能使人心神荡漾。谢歇无话可说,也不想跟他争论这个话题,压根一点意义都没有“这件事与你无关。”听了这句话,闫箜脸色有点白,他动了动嘴巴,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那么无赖“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婚约者吧。”谢歇满脸问号“什么时候的事儿?”“那个……你们认识?”一旁被忽视许久的三刻忍不住出来插个话了。闫箜:“当然!”谢歇:“算是。”“……我名三刻,不知侠友如何称呼?”三刻一拱手。闫箜一挥手“叫我闫箜就行,别搞的那么正经!”回答完三刻的问题,闫箜回头打算继续sao扰谢歇,却见谢歇一个劲地盯着他的腰部,闫箜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嘴里的话就先放出去了“怎么?突然发现你的准伴侣,身材极好了?”谢歇压根就没听闫箜在说些什么,指着他挂在腰间的钱袋道:“这个钱袋我看着挺眼熟。”闫箜一如既往的没皮没脸,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这本来就是你的啊,只不过被我拿来做定情信物了!”谢歇脸一黑“所以那个钱袋真的是被你拿着走了。”见谢歇真的不高兴了,闫箜也没那个胆子继续瞎扯了,一点骨气都没有的取下钱袋,跪在地上双手奉上“我当时那是没办法,真的快要饿死了,这是我这几个月存的老婆本,全都上交,一个子都没留!”谢歇最受不了别人给他来这一套,闫箜这说跪就跪,连个友情提示都没有,实在是把谢歇给搞懵了。看着闫箜这副模样,谢歇是无论如何让也气不起来了,只能拍了一下闫箜的头,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谢歇把钱袋还给他,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腿,道:“走,吃饭去,饿死了。”作者有话要说:千里寻‘妻’的闫箜某日收到一个包裹。闫箜疑惑“谁寄来的?”快递大哥擦了擦汗“一个叫风中撩sao的人,据说里面是便当。”闫箜签字的手一顿,勾着唇把自个儿签的‘闰’字给划死。“你告诉她,我拒签,我拒签,拒签,我还得追我媳妇呢,给我发便当?休想!”说完转身就走了。这快递实在是重的很,快递大哥懒得搬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