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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究望回头,“回去了啊,下午还有课,钱帮你垫上了,叫他们别加我了,看着眼烦。”“你还觉得烦?给你发消息你什么时候立刻点开过?”他来仿佛就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净,没有问候也不存在关切,从很早以前楚夏怡就不奢望他能够善解人意。好在他对每个人都是这副态度,并不是只针对她,不然她一定受不了。冯究望走后,楚夏怡双手绞紧了被子。那么多的人觉得他们是情侣,觉得他们相配。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她曾经默不作声的成为一个旁观者,从那个时候起,他们之间就不会产生任何感情。冯究望是个残忍的人。细微的肢体接触根本算不上什么,他从不拒绝任何人,牵手或者拥抱甚至于接吻,在他眼里好像都和喝水一样简单,吞下去的也能吐出来。她在他眼里和其他任何一个主动接近他的人没什么两样,充其量再多一条“长辈相识”这样多余的设定。那些往事没在冯究望心里留下痕迹,她也不会成为他身上伤疤一样的存在。楚夏怡明白。冯究望的怀抱那样炽热,可他不会主动去拥抱一个人。他在年幼时见证了一段感情的衰败,它那么轻易就凋谢了。曾经轰烈盛开过,凋零就更显得残忍。爱情是由什么组成的?少年首先在父母那里学到了,是死亡、欺骗还有遗忘。章节目录第29章雪冯究望回宿舍睡了一觉,下午去俞还办公室报道。“检讨下周一给我交上来。”“那就只有两天了。”“两天你还写不完吗?”从办公室退出来走进教室,舍友们的脑袋都转向他:“俞哥怎么说的?”冯究望坐下来:“写检讨、记过,在宿舍里不是问过一遍了吗?”“这几天你老实点吧,俞哥肯定盯你盯得紧。”冯究望随意翻了翻书,回应一句“知道了”。宿舍里冯究望年纪最小,吴浩非作为宿舍长又是宿舍里年纪最大的忍不住多说两句:“你也让人省点心吧,都大二了,居然还让父母找到学校来……”旁边有人扒拉他胳膊,叫他少说两句。本以为冯究望会不耐烦,谁知道只是平静丢下一句:“嗯,知道,刚才俞还在办公室里跟我讲过了。”吴浩非立刻被这个话题吸引住:“那你是挺惨的,俞哥可会教育人了,之前被记过那俩也被教育了一通,最少一小时起步。”课上到一半忽然有电话打进来,陈芳梅的电话号闪烁在屏幕上,冯究望点了下屏幕,铃声不响了,看着它直到息屏。下课后他回拨过去,不等开口,女人先讲话了:“你们老师说你回学校了。”“嗯。”“你没看到玥玥表演,她挺伤心的。”她没问冯究望晚上去了哪里,直奔主题,讲到她自己想说的话。“回头我跟她道歉。”女人愣了下:“什么……不用,不用那么麻烦,她也就记那么一会儿。”冯究望没回话,电话里有几秒的空白,而后女人小心翼翼开口:“你们老师还挺负责任的,我听别人说现在大学老师都不怎么管学生……”“只有他是个例外吧。”这话不是说给陈芳梅听的,声音小了些。“那个、你们老师跟我说了些话,说让我们多信任你一点,望……你是觉得阿姨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你可以直说,我……”冯究望打断道:“等等,俞还跟你什么?他说让你们多信任我一点?”陈芳梅有些没反应过来,“是、是啊。你怎么叫你们老师名字?这样多不礼貌。”冯究望忍俊不禁。简直能想象得到俞还隔着电话一本正经教育陈芳梅的模样。“他的确没理由管这些事,但还是管了,明明自己还有挺多事没做完,还是陪着你找人。”冯究望的声音沉下去,“所以陈姨,希望你以后不要把电话打到他那里问我的近况,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吧?”陈芳梅被戳破心思,哑声了。“没什么事我先挂电话了,下节课还要换教室。”冯究望把电话挂断,拽着书的一角从教室里走出去,正好看到俞还从楼上走下来,刚要打招呼被一个女孩抢了先。“俞老师下午好!”俞还抬起头露出笑:“下午好。”冯究望慢下脚步,没出声音走在俞还身后,冷不丁说:“老师好。”俞还吓了一跳,手上的档案袋差点掉到地上,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前后有一群学生看着,他只能凑到冯究望耳边:“冯究望你又发什么病?”少年无辜地眨眨眼,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跟你打招呼啊,你不回我一声好吗?”“速速给我滚蛋。”冯究望闻言要往楼上去又被俞还叫住。“哎你等等。”冯究望停住脚步。俞还:“记得写检讨。”冯究望:“……哦。”“你这又是什么表情?”“还以为哥会跟我说什么,原来是要我写检讨,有点失望。”“不然还能说点什么?快上课了,你还不上去?检讨一定记得交给我。”俞还再三强调。第二周周一冯究望顺利交上一份长达两页纸的检讨,这份检讨凝聚了全宿舍人的智慧,交上的那一刻连冯究望自己都松了口气。“干嘛叹气?你高中没少写检讨吧,才写这么点字就不行了?”冯究望倒也诚实:“没写过。”俞还颇为天真:“高中没犯过错呀?”“不,只是单纯没写过,罚了也不写。”“……我就不该问你。”一直到十一月末,冯究望都表现良好,卫洋渐渐少和他联系了,有天真情实感地问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混一块了?”冯究望没想那么多,卫洋这么问,他就“嗯”了一声。结果第二天卫洋直接不来上课了。吴浩非开玩笑:“你这是伤了一个少男的心啊。”隔壁班有逃宿被查到的,隔天俞还让两个人都去办公室找他,结果其中一个没去。听说俞还直接到教室门口堵人,当着挺多的人面冷冷质问:“是脚不听使唤走不到我办公室了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