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穿成弱受他大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一个伴侣度过发情期,还是提前使用抑制剂,或者关小黑屋自己解决……

然而萧临屿这家伙,就这么,心大的,忽略了这个信号。

机甲的理论速度要比飞船更快,三皇子眼巴巴地和两人道了别,踏上飞船后转身冲他们挥手。

“帝都见!想去皇宫玩儿就联系我!”

萧临屿也冲他挥挥手,然后和哥哥一起再次进入了机甲。

他注视着地面逐渐远离,庞大的城市化做小点。

当他们离得足够远,整颗星球的全貌终于显现在眼前,那竟然是一颗通体深蓝色的星球,呈现出蓝色的并不是海洋,也不是植被,而是环绕它的大气层。氢离子和氟氮结合物在大气层外缘与仙女座恒星的光热作用下呈现出这种比颜料更深、比宝石更迷人的色彩……那种瑰丽的色泽美艳得像是一个童话。

谢嘉恕来的时候已经见过,所以并不怎么吃惊。而萧临屿却是直接降落在地面上,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颗星球完整的样子,他似乎被深深迷住了。

“蓝色的星球真美啊!”

萧临屿由衷地赞叹道。

——他可没有三皇子那么好的文学功底,好看就只会说好看,帅就只会夸帅……一句“真美”,已经是萧临屿能够想到的最高级的赞美了。

谢嘉恕坐在cao作台边宽大的扶手椅上,右手手肘搁在扶手上,撑着头无意地接道:“是的,蓝色的星球当然是最美的。”

“我们的家也是蓝色的。”萧临屿兴致勃勃道,“不过要比这里的颜色浅一些……嗯,当然还是我们家星球更好看!”

人们都会这么觉得,谢嘉恕宠溺地扫了一眼弟弟后脑勺上翘起来的碎发。

就像他穿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地球是最好看的星球。

远在银河系另一端的太阳系,八大行星之一的,地球。

可惜那里已经被尘埃覆盖,太阳在数百年前已经死亡,太阳系……已经死去了。

沉浸在思绪里的谢嘉恕未曾注意到,七八米外,站在透明舷窗边的萧临屿,已经许久未曾说话。

他的脖子后面沁出几颗汗珠,接着变成淋漓涔涔而下……

几绺头发被汗水湿润成更深的黑色,黏在雪样的后颈上。

他咬紧唇,手掌艰难地握成拳,用疼痛抵御那阵突如其来的渴望。……虽然那同样也给他带来疼痛,两种疼痛却是迥然不同。

“……哥。”

谢嘉恕注视着越来越远缩成小点的B1星,久久不语,直到萧临屿再次喊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他话音还未落,只看见萧临屿后背顺着舷窗壁滑下来,半蹲半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

那姿势很熟悉,在俱乐部办公室里他闯进去的时候,萧临屿也是这个姿势。

大脑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率先接收到了信号——

alpha的深灰色的瞳孔猛然收缩成一点,他猛然站起来,向前踏出一步,然后强迫自己向后连退几步,撞翻了刚刚坐着的扶手椅。沉重的闷响声回荡在机甲内部的空间里,声音和那股热烈的香甜味道同时撞进他所有的感官……

谢嘉恕下意识深吸一口气,这真是错得离谱——alpha把手死死按在cao作台的边缘,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当年军队里抵抗omega信息素介质诱惑的所有相关课程……

他应该讨厌omega。

他应该憎恨发情期。

他应该对这种“香甜”嗤之以鼻,因为就是它扰乱了你的思绪,消解你的理智……你不是人类吗?你不是站在阶梯最顶端的生物吗?为什么对这样原始的诱惑永远无法抵御,想象失去理智带来的所有后果!

可是无法,谢嘉恕痛苦地呻.吟出声。他意识到他根本就不讨厌这个味道,没法讨厌,一点也不。

然后他听见一个比他更加绝望的声音。他的弟弟,最亲爱的弟弟,他最熟悉的声线,仿佛就在耳边,又好像来自很遥远的天际。湿漉漉、颤抖着祈求他,哀求他——

“把我绑起来!”

“——把我绑起来,哥哥,求你。”

第22章

机甲内部的空气过滤循环系统已经达到工作负荷的极限峰值。

谢嘉恕听见弟弟的声音,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在要求些什么。

绑起来,哦是的,他把目光投到角落里,萧临屿蜷缩成一团,他身上已经全部湿透了,信息素热烈地释放着渴求的气息。

oga……他是见过发情期的oga的,那样饥渴不知廉耻的姿态……即使是最冷若冰霜的oga,在**的催使下也会变得人尽可夫,直到他被某个人所标记为止。

如果是萧临屿变成那个样子,他绝对无法接受。

下意识想要直接向弟弟走过去,刚刚靠近两步,敏感的oga便闻声抬起头来。萧临屿因为忍耐而眉宇紧蹙,眼角湿红蔓延,目光下敛再抬起来,就这样毫无自觉地撩了他一眼。

泛着水光的深黑色漂亮眼瞳,遥遥映出alha不敢靠近的样子。

萧临屿迷迷糊糊又喊了一声:“哥哥。”

谢嘉恕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闪现着弟弟仰起头时露出脆弱的咽喉,脖子和下颌线间柔软的区域生着一颗淡褐色的小痣。

萧临屿十五岁的那年,养父母刚刚去世,孤独的灯光亮到半夜。

谢嘉恕刚刚星际旅行回来,得知萧临屿家里出事,自己家也没回就敲开了萧家的门。

当时他从窗外望向屋里,小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盯着时钟,安静得让人心疼。

那晚萧临屿穿着纯白色的高领毛衣,开门时也是这样仰起头来看他,眼睛哭过,红的;不肯承认,一把擦掉眼泪,说哥哥你回来了。

“……哥哥?”

被□□染得高到不着调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惑不安,将他从记忆里唤醒。

谢嘉恕睁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来到萧临屿身边,他的拇指正摩挲着oga的下颌边缘,迫使他仰起脖子,露出不设防的咽喉。他的手掌捏着萧临屿的颈子,中指从后面一下一下几乎是刻意折磨地按着那块柔软的凸起,拇指轻轻揉搓着那颗淡褐色的小痣,把周遭全都揉成通红……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在俯下身去——

天啊。

萧临屿黑澄澄的眼睛里晕满水雾,他处在一种极度的迷惑之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享受,还是在被折磨;到底是要抵抗还是要顺从,是快乐地跌到深渊里去享受极乐,还是痛苦地去维持仅剩的尊严。

哈?尊严?谁说和渴望的人做渴望的事就没有尊严,如果是快乐的,就算彻底交出支配权也……

谢嘉恕几乎感到恐惧。

萧临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