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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足够细腻真诚的感情,甚至可以赋予那些死物以迷人的魅力和灵性。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封允也未必懂,说不定还会吓到他。封允说着话,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也弯了弯:“要不我们自拍一个,让人做点特效,挂出来一样能凑活?”他的眉眼很华丽,笑起来像深沉的海泛起了波光,很迷人。这次换宁安往后撤了撤身体,他认真思考了下:“行。”封允被逗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笑意漾满了眼睛,柔和了他的眉眼。他一边笑一边低头分享了一个地址给宁安:“我已经约好了,时间允许的话明天就去。”宁安低下头,一边看一边说:“费用AA?”封允无可无不可地:“行啊。”宁安没抬头,认真在网上了这家店的大体价格,最后抬起头来:“换家,太贵。”他转手分享了另一家店给封允:“这家,我看价目表便宜不少。”“不是?”封允有些不可置信。他的目光在宁安的服装配饰上扫了一圈:“你看起来不像缺钱啊,这家是便宜,但效果也差的远了。”宁安身上穿的全是名牌,虽然算不上奢侈,但随便一件,价格也相当引人瞩目。全是原主之前置办下的。宁安之前好好整理过属于自己的东西。除了衣柜中挂的满满当当,堆得层层叠叠的衣服,每一件都价格不菲外,其他再没有什么值钱的了。当然还有一屁股债。他花了一晚上整理出一批低调简单的,把过于花哨前卫的收到了一边。只看穿戴的话,他的确是跟“穷”这个字不搭边的。但里子怎么样,他自己清楚的很。他笑笑:“反正是做戏,要什么效果?”最终他们还是去了宁安选的那家。那家店位置还算不错,但门庭冷落,样册看起来也有些粗糙廉价,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便宜了。封允从进去就板着脸,宁安安慰他:“你长得好看,怎么拍都差不了。”封允斜了他一眼,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俩人定了最简单的套餐,每人还自带了两套西装礼服,争取将费用压到最低。封允的确是好看又上相,宁安本身就是模特,镜头感没的说,所以他们拍的速度飞快。坐在圆桌边喝着水选相册的时候,这家店的老板娘走了过来。笑吟吟地问能不能请他们做模特,为店里拍一套广告照。封允的嘴角勾了勾,还没说话,宁安的眼睛就亮了,问:“价格呢?”封允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来。老板娘笑了起来,说:“价格好说。”她说了几个方案,配合不同的报酬,最后补充道:“两位条件是真的好,所以我才开到这个价,我们有三家门店,届时会全部换上你们的……”宁安认真听着,平时他算的上几个人中对工作最挑剔的一个。可现在,因为黎远书的问题,别说挑了,连正经工作都摸不到一个,况且这种状况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可以等,各种卡债却等不得,现在好不容易来个工作,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挑选的余地。但封允却把水杯轻轻放在几上,撞出一点清脆的响:“对不起,我没兴趣。”宁安情急下抓了抓他的手,对老板娘略笑了笑:“姐,不好意思,我跟我先生先谈一谈。”老板娘走开后,封允一张俊脸沉了下来:“我不会拍,说什么都没用!”宁安的一席话全堵在了肚子里,他垂下眼睫,有些失望有些懊恼。是他太着急了,没考虑到封允,封允不同意,他没有理由要求他。他们都还带着妆,柔和的光线下,宁安的脸更精致了几分。身上的礼服恰到好处地收着腰,长腿交叠在一起,闲适的姿态还未来得及敛,眉眼间便漫上了失望与懊悔。一瞬间,封允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个刽子手。他强压下心底那份不安感,轻轻啧了一声。宁安并没有低落太久,他抬起眼睛:“如果你不拍,我问问可不可以找别人一起拍,行吗?”行不行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一点都没缠他,那么通情达理,他该谢天谢地,可并没有,相反,他心里还莫名多了点气恼。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的脸更冷了:“你跟谁拍都不关我的事,还有,我们结婚这件事,只是为了给长辈一个交代,我并不想让外人知道,更不要说大张旗鼓将宣传照贴的到处都是。”宁安的脸在他的话中也一寸寸冷了下来:“我明白了,那你先回,不敢浪费您的时间。”封允站起身,冷冷地盯他。宁安没再看他,只是淡淡地垂下眸子,手指也落回了手机计算器上,在算几个方案的收入。极强烈的挫败感击中了封允的心脏,他说不清那种感受,被无视的感觉让他心口沉极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失了平日的冷静。宁安这副冷冷清清装摸做样的样子,特别能激起他的情绪来。他定定地看宁安,看他低着头,衣领上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弯着柔和的弧度。很柔顺的样子,和他这个人的清冷很不相称。一瞬间他有一种冲动,恨不得将手掐上去,把他专注在计算器上的目光给拉上来。他缓了缓情绪,再开口就带上了懒洋洋的嘲讽:“你就真这么缺钱?还是单纯的爱钱?”宁安终于如他所愿地抬起头,不过那眸子冷极了:“我缺钱也好,爱钱也罢,都不关你的事,就像我找谁拍照都不关你的事一样,我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没什么好惭愧的。”“没什么好惭愧的?”封允冷笑:“你是不是为了钱什么工作都可以接?也是,你连暖场宝贝都做,还有什么不做的?我酒倒是还缺几个陪酒的小少爷,收入高,小费也高,要不要试试?”“不用,谢谢。”宁安安静地听他说完:“还有,今天是我错了,接工作的时候,应该先问你意见,抱歉,以后都不会了。”封允彻底没辙了,他以为他会发火,会被他的语言撕开清冷的外表,像那天一样露出狼狈的内在。可现在,越来越火的只有他自己。他甚至怀疑,宁安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少爷”是干什么的?他抿紧了唇,转过身准备离开了。宁安却叫他:“封允,我的确虚荣爱钱,你应该知道的?别告诉我你没调查过我,如果没有,那我建议你现在进行也不晚,而且……”他沉吟了一下,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