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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韧。“现在你可以帮我放上热水吗?我想洗澡了。”宁安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低头将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封允一句话没说,起身去了卫生间。宁安半靠在沙发上,心里疲倦又放松。他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想说出来。也许只是不忍心看封允最后那个失望的表情。也许只是因为在这里,也有人为他红了眼圈。那一刻,他心里不是不悸动的。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可能还要经历更多更多比这还要辛苦的多的事情,他并不想因为这些跟封允再发生矛盾。他没有资格向封允要多余的东西,也不想封允过多干涉他的事情。他们之间,在彼此最困难的时候,能给予一句温暖的话,一个鼓励的眼神,一份理解的心,就够了。终究要各奔西东的。从封允最开始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不要动感情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为自己在心里设了界。而且他也有着不切实际的奢望,奢望着有朝一日,一觉醒来,他又回到了他原本那个家里。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也许有些人他会很怀念,但也只不过是一场梦。梦和现实总要分清。热水在雪白的浴缸底部打着旋儿,蒸汽染湿了封允的眼睫。他觉得在心底跟宁安更近了,可现实中却更远。他们像站在杠杆两端的两个人,任何一方走得过快,就会导致杠杆失衡,就会伤的体无完肤。他们必须摸索着,平衡着,一点点往前走,才不至于两败俱伤。尤其他自己那种可怕的控制欲,让他自己都胆战心惊。见到宁安光着的伤脚那刻,他几乎就要忍不住上前强迫他放弃现在的工作。他强迫自己忍着,强忍着那些情绪,才没有爆发出来。此刻,他心底是庆幸的,庆幸自己控制住了自己。如若不然,他不敢想象,现在他们两个之间,又会是什么样一副场景。宁安是不会妥协的,他心里十分清楚。可作为对自己的奖励,他也并不打算完全听宁安的。他很聪明,知道在哪些事情上能拿捏的住宁安。水放好了,宁安正放下电话。他试着起身,封允却抢先一步将他抱了起来。这次他没有挣扎,安静地靠在封允胸前,封允的胸膛宽广又温暖,能听到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他有点无奈:“其实我自己可以的,可你偏偏跟我作对,彰显你的存在感。”封允勾了一下唇角:“我的存在感在你那里强吗?”“还好。”宁安想了想,除了工作,他现在的生活里存在感最强的大概就是封允了。“哦,只是还好。”“嗯,喂!你干什么?”“不是说了帮你洗澡?”“我自己可以,靠,住手,封允,靠靠靠……我自己脱,我靠!”水声响了起来,宁安被封允脱了上衣扔进了浴缸里。水从四面八方把他包围,黑发像水草一样随水波摇曳。他在水底张开眼睛,看到封允的脸隔着水波,带着邪气的笑,双眼微眯着问他:“现在存在感强一点了吗?”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算是一个过渡章,下章明天晚上9点或12点更,如有变动还是微博和文案通知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占木、遇遇5瓶;3瓶;豪情夜生活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9章Chapter29几天后覃闻语回来,载着田晓辞来接宁安。难得三人都有空闲,田晓辞履行承诺带他们去吃好吃的。那是一家很低调的日料店,开在一家高端别墅区内。店名叫“韵来,”,店主是一对日本夫夫。这家店每天只接待五十桌客人,价格不菲,但食材全部是空运来的,据说出海都不足二十四小时,十足新鲜。这种店是不用宣传的,来的都是熟客老客,好口碑口口流传就已经足够。田晓辞应该是经常来的,他们一进去,蓄着小胡子的老板就熟稔地向他打了个招呼。并让服务生直接带他们进了一间包厢。包厢很大,装修高雅,覃闻语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就我们三个人,怎么这么大一间包厢?”田晓辞是知道的,这是这家店最好的一间包厢。他也有些奇怪,但没多想:“大约其他包厢都被占了。”没人太在意这件事儿,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宁安身上。两人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这次非得要大审宁安。新鲜的刺身,海胆一盘盘端上来,天气冷,田晓辞还特意点了寿喜锅。上完菜房间就三个人了,覃闻语和田晓辞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将宁安紧紧夹在了中间。“干什么啊?”宁安推推他们:“耍流氓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覃闻语说:“你跟YY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安嗤笑一声,冷着脸:“没听过一句话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哈哈哈哈……”,田晓辞撑不住先笑了。覃闻语瞪他一眼:“干什么呢你?跟谁一边儿的,一句话就撑不住了,没出息。要是生在战争年代,敌军把你给抓过去,是不是讲两个笑话,你就全招了?”“就是好笑啊。”田晓辞边笑边说,在覃闻语的威压下忍着笑问宁安:“小宁哥,你上次说YY是你爱人。”宁安伸出手给他们仔细观摩他手上的戒指:“看,这像正儿八经结婚的戒指吗?”覃闻语托着腮若有所思:“不太像。”他第一次见就觉得这戒指真他妈丑,可现在这么丑的戒指宁安却面不改色地戴在手上,不是真爱也解释不过去啊?田晓辞看看自己尾指上那枚素圈,再看看宁安无名指上那枚:“是过于简单了,还没我这个好看,我这个才十几块。”“聪明。”宁安也没打算瞒他们,他压低声音说:“我们是假结婚。”“为什么?”覃闻语疑惑地看他:“那天你戒指丢了,我看YY的焦虑不像是假的。”宁安端着杯子喝着温热的酒液:“你们太天真了,戒指是我们斗法的凭证之一,他好不容易套我手上,怎么可能让我摘下来?”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宁安又说不出来。覃闻语和田晓辞一边吃东西一边若有所思地看他。宁安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