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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扑到盛星河身上,毛孔都吓得闭合了。惊恐的情绪是会传染的,房间里顿时被高亢的尖叫声填满,三个男人的高强度音浪完全盖住了电视里那女人的尖叫声。盛星河完全是被贺琦年的嗓门给吓的,反应过来以后,最先收声,揉了揉耳朵根说,“我耳膜都要被震碎了。”“就是,”吕炀回头骂了一声憨批,“你喊个屁啊?”贺琦年拿抱枕扔他,“就你他妈喊得最起劲。”“我那还不是被你吓的,我爆米花都快洒没了。”明明都害怕,但谁都不愿意承认。吕炀在若隐若现的光亮中伸出右手,指向贺琦年的头顶后方,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你看你后边是什么东西。”贺琦年吓得头皮发麻,硬是撑着没喊出来,单手勾住盛星河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揉,“什么东西啊?”吕炀眼神空洞地盯着那个位置一动不动,“你自己回头看啊。”我不敢!贺琦年内心疯狂咆哮,表面还是平静地冷笑,“呵呵,你怎么不看看你身后呢?”“cao。”盛星河的脑袋还抵在贺琦年胸口,被一双有力的胳膊勒得头昏眼花,脖子都快拧断了,他边笑边挣扎,“放开我啊,你个傻逼。”贺琦年原本用双手抱着盛星河的脑袋护在胸前,但因为盛星河不断挣扎,脑袋越来越偏,一不小心,鼻梁骨和大腿内侧就来了个亲密接触。贺琦年骤然松手,弯腰捂裆,轻轻地“哎”了一声。刚才砸下去的那一瞬间,盛星河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不太确定,眼看着贺琦年这个痛苦的表情,立刻就确定了刚才的想法。真撞到了。男人那里被撞一下有多疼他自己是知道的。盛星河揉了揉鼻梁骨,没好气地说道:“还闹吗!?”贺琦年双眼通红,咬牙摇摇头。电影在一片鬼叫声中结束。盛星河的胳膊,大腿和脖子都留下了清晰的手掌印——被贺琦年勒的。大男人怕鬼怕成这副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重点是还能厚着脸皮说“我根本不害怕”。吕炀留在客厅清扫一地的爆米花和打翻的可乐罐,贺琦年跟着盛星河的脚步进屋。贺琦年背着身往床上一倒,床板发出了不小的响动。“欸,你悠着点,这么大个头心里没点数吗?床塌了你赔吗?”“塌不了。”贺琦年在床上滚了一圈,又缓缓蠕动到床头,睡在盛星河的枕头上。那是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和盛星河靠近时总能闻到,凭他的经验判断,这不是香水,而是某种衣物柔顺剂泡过后的清香。这味道和盛星河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弄得他有点犯困。盛星河拉开衣柜捞了套换洗的衣服挂在手臂上,“你先洗我先洗?”贺琦年把下巴埋进枕芯,眨了眨眼说:“不能一起吗?还省水呢。”盛星河翻了个白眼,“衣服你自己挑,我洗好了换你。”贺琦年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轻声叹息,“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盛星河的衣柜贺琦年之前参观过,也整理过,基本上都是运动风的T恤和卫衣,不知道是懒得挑还是觉得那款式经典百搭,好几套衣服的样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就是换了一下颜色,大概是怕人觉得他从来不换衣服。贺琦年忽然想到第一次进盛星河卧室打扫时发现的丝袜和蕾丝内裤,便抽出抽屉看了一眼。那些前房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换成了各种颜色的男士内裤和袜子,新的旧的,全都混在一起了。贺琦年拎起一条内裤在胯骨边比划了一下,感觉似乎小了一点。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盛星河夏天的冲澡速度非常快,十分钟不到就回到卧室,贺琦年依旧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手机,床沿边多了件白色的T恤和短裤。“我内裤有新的,在底下那层,你要不要?我帮你拿。”盛星河问。“我刚才看过了,”贺琦年放下手机看他,“我应该穿不了。”盛星河有些意外,毕竟他俩身高差不多。“太大了?”贺琦年笑而不语,意思却显而易见。盛星河立马反应过来,嘴角一抽,“那你的腰也太粗了。”贺琦年还是埋在枕头里傻笑,被盛星河一脚踹到了地板上。小归小,但内裤这种东西总归还是有点弹性,只是穿起来勒了一点。贺琦年本来想裸睡的,但盛星河说不穿不能上床,硬是塞了他一条新的。水池边准备好了一支新的牙刷,但是没有毛巾。贺琦年趴着门框问:“哥,我用哪块毛巾啊?”“没你的份,洗完了用自己的脏衣服擦擦干净身子就行了。”“……”其实架子上就两条毛巾,一灰一白,款式花纹一模一样,摸起来还有一点温度,猜也能猜到这两条都是盛星河刚洗过的。贺琦年掏出手机,跟盛星河的毛巾合了个影。洗完澡,套上内裤,真的感觉有点勒。一进门就说道:“有种被束缚了的感觉。”盛星河正靠在床头看比赛,听见这话,抬头瞄了他一眼,“你也可以裸奔啊。”贺琦年的大拇指卡进裤腰,“这你说的,我可真脱了啊。”盛星河指着房门,“要裸奔的到客厅去。”贺琦年松开了裤腰带。房间里开着空调,他正准备往毯子里钻,只见盛星河把毛毯往边上一拉。“柜子里还有被子,你自己拿去,这条我的。”贺琦年震惊了,“咱俩还分两个被窝啊?”盛星河反问:“不然呢?”贺琦年撇了撇嘴,“你跟我怎么还这么见外。”“这不是见外,”盛星河说,“我的睡相不好,这开着空调回头我把被子抢了你晚上冻感冒怎么办?”贺琦年:“我不怕啊!我体质好!从小学到现在我都没进过医院。”“那也不行。”盛星河把毯子压到身下。贺琦年板着脸,得出结论:“就是见外。”盛星河觉得这家伙也挺神奇的,顶着一个基佬的身份怎么好意思跟他一个被窝。从来不担心别人多想吗?“你住别人家也这样?”“啊?”贺琦年顿住,“我没住过别人家。”虽然盛星河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但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他从来没去别人家住过,更别说一个被窝了。盛星河把毯子让给他,自己起身到柜子里取了一条薄被子。贺琦年看着中间那条清晰的分界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不习惯跟人挤一张床睡觉啊?”盛星河“嗯”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还那么迁就我,不让我跟吕炀挤一挤。”贺琦年说。盛星河扭头看他:“可以吗?”贺琦年:“不行,我跟他不熟,不想跟他睡。”盛星河笑了笑,“那就过来祸害我。”贺琦年稍稍往他跟前挪了挪,轻柔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但你还是选择了帮我,你是我见过的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