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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响起了幼时听过的一段话。“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爱情嘛,是个颇为玄妙的东西。你此时对此一知半解,等你真正遇到了使你心动的人,你便能明白,不管对方是丑还是美,是男是女,是年长还是年少,是平凡还是超卓,在你眼中便是整个天上人间都比拟不了的。”他想着这段话,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思昙,便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儿鼻子、眼睛、眉毛,身上各处乃至整个人都好看得不可方物,似天上人间不可比拟,便问道:“你真是思昙?”“是的,太子殿下。”思昙耐心答道。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天佑便回过神儿来,接着又问,“你不是,不是被逸王喂了那什么灵药,怎么,你还记得我?!”从自己口中说出之后,天佑才意识到这一点。思昙的表现确实是认识他的,不由喜出望外,内心充满了失而复得之感,比他捡回一条命还要值得高兴。当下就又将思昙抱了个满怀,“你是怎么从逸王手中逃脱的?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思昙还在想天佑的前一个问题,他不知自己被下了药,反正人间的药比起酒来都不值得一提。至于怎么从逸王手中逃出的......逸王?思昙立即反应过来,没想到那妇人口中所说的大人物竟是逸王!逸王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如今绑架天佑和自己,难道妄想逼宫不成?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叹世人总是这般没有自知之明。“还有你为何这副打扮……”想起逸王说起思昙那色眯眯的猥琐模样,天佑便想扑上去将人揍得满地找牙,看他还敢觊觎他的思昙!又忙道:“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说完,天佑又不放心地放开思昙,自行检查了起来。思昙虽浑身血迹,却是没有一点伤的,不由安心下来。再看着女装扮相的思昙,便忍不住痴痴道:“你今日可真好看!”说完,便觉这话不对,登时脸上泛起了红,心跳如捣鼓般,口不择言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脸上的痴傻也随着换成了不经心的冷嘲热讽,“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穿什么女装啊!你穿就穿吧,竟还比那沐儿meimei好看!你这爱好,可不能被别人瞧见。”心道,只能让他一个人瞧。天佑继续心里想的是,嘴上却说不是:“你堂堂少将军,别人瞧见了可不得笑话死你!丢人的不仅是你,整个离国的颜面都被你丢尽,甚至连我都无颜见人了。”说着便胡乱将思昙头上那好看的珠钗发髻胡乱拆了一通,拆完之后还觉得思昙过于好看,怕人觊觎,便索性将思昙的头发揉成了鸟窝,还脱了自己的外袍给思昙穿上。完事之后天佑仔细打量了番自己的成果,见思昙一双亮闪的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心脏狂跳,还是好看到不行!明明心虚不已天佑却装作为难地皱了下眉,“你如今这模样还是不要见人了!”说着便用自己的外袍将思昙的整个头包住。思昙本就介意自己的女装扮相,如今被天佑这般长篇大论地批评,他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可此时又无法遁地而去,只好硬着头皮顶住天佑颇为认真严肃的讥讽。虽外面的打手已被他解决了七七八八,但难保他们不会再调增援,见天佑似乎将他嘲讽够了,便从外袍缝里探出眼睛道:“太子殿下说的是,思昙知道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罢!”见思昙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模样,天佑的心像是被掐了一下般,不由一怔,觉察自己的话似乎有些过重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又不知该做何解释,“反正你以后别太招摇就是了。”招摇?思昙疑惑,他何时又招摇了?总觉得天佑今日神色反常,言语词不达意,觉得奇怪,便问道:“太子殿下,你怎么了?”说着便握住天佑手腕查看是否中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思昙突然握住自己的手,又心跳加速忙抽手躲开,“你你,男女,不......你别再碰我了!”没想到天佑反应如此之大,“我只是想给太子殿下诊脉。”思昙解释道。天佑的神色言语是过激了些,他自己也知道。见思昙十分委屈,“给我诊脉做什么,我又无事,再说你也不是大夫。”一番解释之后,见思昙脸上的委屈仍不减,便将手朝思昙伸了过去,“好吧,你诊吧!”见思昙不动,又解释道:“我刚刚没别的意思,就是被你吓到了。你以后别再不打声招呼就碰我。”天佑的前世左宁,让思昙尝尽了被各种嫌弃的滋味。如今天佑突然将前世的话语说出口,思昙难免陷入此前的情绪,不敢再碰天佑。好在天佑性格不似左宁,会跟思昙解释。思昙这才情绪稍缓,伸手握住了天佑的手腕。这一诊,思昙便知晓天佑无碍,只是......这脉搏似乎跳得有些快了。于是将视线移到天佑脸上,发现天佑的脸也很红。可这脉象虽快却是强健有力的快,不似感染了风寒啊。思昙的耳力很好,现下天佑的心跳如捣蒜,他自然也听到了,觉得奇怪,不由俯身将耳朵贴在了天佑的心上。没想到思昙会突然投怀送抱,碰他一下尚且心跳加速,如此亲密举动,天佑瞬间窜红了耳根。心下便想推开思昙,转念间,又怕思昙多想。作势要挥的手刚抬起又无措地放下,“你这又是做什么!?”思昙虽活得比天佑久,对于情感之事却是不如天佑的,天佑尚且不能解释自己的行为,思昙更无从知晓了。便问道:“殿下的心跳怎会如此之快,可是有何不适?”天佑自然是无任何不适的,相反地,这一来二去适应了慌乱情绪,他便开始体味到思昙亲近他的好处。虽还是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心里却是比蜜还甜的。本想就伸手将思昙抱在怀里的,毕竟他们处地凶险,便道:“无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同时装作不经意地握住了思昙的手。此前见思昙平安无事出现在自己面前,一高兴,天佑便将自己为思昙所救一事忘了。如今见一路上血rou横飞的惨状,才想起思昙是只身一人闯进来的。以他的身手,摆平一人尚且要花些功夫。这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怎么说也有二十来个。凭思昙一人,他是如何做到毫发无伤的?他对思昙有种盲目的信任,再说若真是思昙一人解决的,也就只能说明思昙功夫高强。他本就知道思昙厉害,这才配得上他将军的名号,这是好事!至于,他明明比自己厉害此前却装作打不过自己……想来他是太子,因他的这层身份,那些个朝臣、下人都总是巴结自己。思昙平日对他说一不二,极为听话,恐也是因为他是太子才不好现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