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雷情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的关系如何?」

「那小鬼打心底认为公子背叛了青浥,而且屈于公子身下也非甘愿,更别说什么两情相悦了……」语声一顿,略带了点

迟疑:「是否要属下再安排人试试?虽说至今没人能在琉衣的眠儡下造假,那小鬼今早又还神智未复,但也可能…

…」

「不。」手举失意,中年书生脸色沉凝地摇了摇头,「不管是真是假,若晹那小子对于自己的东西可容不得旁人觊

觎,没必要给他动手的藉口,损兵折将的代价老夫可付不起,不过……」

眼微眯,精光一闪,「倒是可以让秦泸瑜的人去试试,听说白辰、黑寅都在那小鬼手下吃过不小的亏,这点可以扇风点

火好好利用,必要时帮点小忙替他们开开路也无妨。」

「是,属下这就去办。」

「办得仔细点,别让若晹察觉到不对,那家伙发起火来可不好惹,别偷鸡不着蚀把米反惹得一身腥。」

「是,属下会加倍留意,另外……可否容属下冒昧请教一事?」

「说。」谈完了正事,书生眼里锐色不再,闲适地举杯啜饮了口茶。

「当初为了怕公子有天不受控制反噬,您不是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点点头,眼底神韵依旧悠然:「那又如何?」

「既是如此,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还处处顾忌着公子?若拿那禁制做要挟,您的意思公子该不敢不从。」

「嗤,我当你要问什么,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清吗?」戏谑地一挑眉,中年书生伸手抚了抚身旁白玉砌成的龙首

雕饰,「那是老夫自保的最后一步棋,不到必要时老夫可不会走这一步。真把他杀了,谁来替老夫制着姓秦的老鬼?姓

秦的完蛋前他可死不得。」

「就算这样也毋须……」

「若晹很明白这点,正因为明白,所以既不把姓秦的放眼里也不卖老夫的帐,肆无忌惮生杀由性,反正姓秦的再火大也

没能耐杀得了他,老夫则是能杀却舍不得杀,否则你当老夫千方百计地想搞清楚若晹这回带人回来的用意干嘛?当我真

对那幼稚小鬼有兴趣?」

「……」

「很有趣对吧?」起身,中年书生缓步踏着青玉铺成的台阶拾级而下,「他的命掐在老夫手里,和老夫就像绑在同条线

上的蚱蜢,生死互依,所以不得不回来保着老夫这条命,姓秦的毁不了他也就动不得老夫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老夫却也

没法子让他杀了姓秦的这心头大患。」

「狡兔死走狗烹,他比谁都深谙这道理,还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价值反将老夫一军,不但随心由性地要求老夫不得干预不

得违逆,甚至还得尽力在谷里替他收拾善后……那孩子,真的很聪明呢,不枉老夫当年留他一命又传他毕生所学。」

「秦相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您居然在二十年前就留了这一手防着。」

「嘿嘿,岁月不饶人哪。」状似感慨地一抚下颌,朝阳下身影却迸射出种与文人神韵毫不符的万千豪气。

「白道也就算了多少讲点规矩,像我们这种黑到底的,想平稳地安享晚年不用点心怎么能够?红尘情爱不可能是我们这

类人的羁绊,你当光靠若樱就能牢牢拴着这几个不起异心?其实秦泸瑜早就猜到了我的打算,不过是来不及在人翅膀未

硬前就铲除这颗绊脚石,现在也只能吹胡子干瞪眼和老夫耗着了。」

「可是主上,这样岂不是永远会是僵局?」

「呵呵……那有什么永远,比命长罢了,这局只要我们三人哪个死了不就解开了?」负手望天,中年书生扬唇笑了笑,

映着阳彩的黑瞳熠熠生辉。

「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若晹回来了,姓秦的就得整天战战兢兢着过日子,很有趣不是?我可是很期待未来的每

一天呢。」

努力睁开重逾千斤的眼皮,雷弈觉得自己像个七老八十的可怜老头,比起上一次张开眼的时候还糟糕,连动根手指的力

气都没有。

天杀的王八羔子,大混蛋!

虽然坠入黑幕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但现在全身上下尤其是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疼,叫他想潇洒地忘了都

很难。

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对他做……做……

苍白小脸逐渐变得红如柿般,连耳后根都烧着发烫,雷弈再次有了把自己打昏的念头。

不愿想,旖旎画面却大唱反调地不断浮现眼前,一幕换过一幕,全是叫他恨不得打洞把自己埋掉的脸红心跳,连感觉都

仿佛烙刻在骨里清清楚楚地不容逃避。

明明就心不甘情不愿,遑论还是被压着做,结果不但被挑起了欲念好像还相当地忘情投入,姑且不论对方用了何种卑劣

手段,就结果而言这场情事里他的确也得到了欢愉,即使现在身子难受得紧,却也没恶心欲呕,而气归气恼归恼,也还

没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离投河上吊……更差得大老远……

闭上眼,雷弈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当然,可以说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无视于礼教的异类,也可以说男人毋须立什么贞节牌坊,然而心底一隅却再明白不过,

这一切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一语了结。

原来,即使走到这一步,他也依旧无法彻底断念「讨厌」那个人吗?

不论嘴上说些什么或是心底自以为什么,身体却毫不排斥地展开接受,何者才为真实,再蠢的人也知道答案。

何时开始习惯了有人相伴?十年,对不过才历经十五载寒暑的他来说,也许真的太过漫长了,漫长到他已戒不掉名叫曲

逸晹的存在,蔓绕藤融入了骨血,竟忘了一个人的自己该是什么模样……

亲人?情人?唇撇,再不甘愿也只能自认倒霉地叹声无奈——

那家伙根本已是占据了大半自己。

然而即便终于理清了心绪,脑子里却依然一片混沌混乱。

如果单是他一个人的事也就这么着,问题是曲逸晹口里的「游戏」可不是一句认了就算,牵连之广何止青浥而已,整个

江湖只怕都难置身事外,数十年前极乐谷的丰功伟绩,这些日子以来他可听了不少,而今虽然少了个女魔头封若樱,却

多了个看来不遑多让的封若晹……

兀自思索着有何妙方良策时,一阵刻意放沉的脚步声自门外传入,雷弈应声张开了眼,尽管内息依旧被禁全身乏力,装

睡扮迷糊的逃避也不是他雷弈会做的事。

还没见到人,一般腥羶血味便已先扑鼻而来,雷弈不禁满肚子疑惑地眨了眨眼。

难道老大他们已经杀上来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