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七五]襄阳王超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怠。

每个人都经过了侍卫的精心盘查,季高将他们带进宫内,他们才发现宫内的防卫反倒不如院外严密。

季高拣了处树荫下的凉亭,清幽又方便交谈,请几人坐了,边说边介绍院里的布置。

邓车细细观察,方知此院绝不简单,院内林苑建筑小巧别致,依山而建,水榭楼阁布局巧妙,一溪一桥皆有道理,初看来不过玲珑山水,实则内藏凶机,合了五行八卦相生相克,不知此门的人一旦硬闯,多半有去无回。

加之山上树下隐蔽之处皆有高手埋伏,就连院里往来的家丁步履都轻盈中带着十足的中气,一看便是个中高手。

邓车笑着恭维道:“季公子拜入王爷府中后,于王爷而言简直如虎添翼,依我看,有季爷在,王爷称帝之日,指日可待啊!”

季高半垂着眸,唇角微扬,看似笑意切切,却是目露寒芒,仿佛噬人,叫人不寒而栗。“王爷或许过几日便到,各位便在府上稍作歇息,盟书我已放入冲霄楼中,大家皆可放心。”

襄阳王的确已经在路上了,赵德汉已经写信告知了季高,季高心情极好,待下人们带着邓车他们去大厅用膳了,他也没有前去招待应酬。

他吩咐下人重新沏了一壶暖茶,放在凉亭里,淡淡望着亭外长得极其茂盛的一株梅树,冬日已近,梅花好似受了感应般已经开始冒着花苞。

这树是当年襄阳王亲手栽下的,在他同襄阳王袒露心意,表白真心后,襄阳王便一剑刺破了他的喉咙,他倒在这梅树下,血流了一地,渗进树根里,王爷就负手站在他的面前,冷冷道:“以血养树,也不知此树能活多久。”

“若是这树开花了,本王便回来看你一眼。”

这话他记了三年,一晃三年已过,这树活得极好,却没有一年开过花,今年……

季高伸手扯下一枝花苞。

怕是要开花了罢。

襄阳王和白玉堂此行并不太平,刚出开封没多久就在野外遇上了狼群,寒冷使狼群因饥饿而开始攻击人类。

为了保护襄阳王,白玉堂一人引开了狼群,襄阳王的马也失了,被一拥而上的棕狼瞬间瓜分,而他的剑落在远处,却无机会可捡。

有一头十分惹眼的狼,一看似是狼王的模样。白玉堂也弃了马,同那狼缠在一处,打得难舍难分,襄阳王应付着旁边的小狼,一瞥眼,看见白玉堂已经战胜了狼王,将那狼一把甩到地上,狼王仰头倒在地上,嗷嗷的叫,舌头吐了出来,四只爪子还在死命挣扎。

其他狼见状全都往白玉堂的方向扑去,襄阳王惊慌大吼:“五爷!!”

白玉堂肩上腿上皆被数目众多的狼群咬出了伤口,襄阳王没有剑,只能用树枝去挡狼的撕咬,好不容易来到白玉堂身边,正想检查白玉堂的伤,却被白玉堂一把埋在了身下。

白玉堂缩成一团,身上的血连带着襄阳王的衣裳一同浸湿,襄阳王眼睛张大,大声道:“五爷,你有没有事?……..”

白玉堂没有回应,襄阳王剧烈的喘着气,猛地把白玉堂推开,捡起白玉堂的画影剑,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着,狼群戒备的在他周围游走,很快找到了襄阳王动作间的破绽,长啸一声,一头狼扑了上去,其他的也都纷纷发起了攻击。

铺天盖地,泼溅般的红,眼冒绿光的狼和双目通红的襄阳王厮杀在一处,喷出来的狼血糊在襄阳王眼睛上,险让他有了天地都变成红色的错觉。

狼不像人,没有人性且不知惧怕,襄阳王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止住了他们的攻势,但他本身也已到了强弩之末,浑身上下每处关节都泛着酸疼,受伤的地方也因猛烈的动作而崩开,血就像止不住一般不停的淌着。

当他终于解决了最后一匹战意强烈的野狼后,襄阳王已经跑得离白玉堂很远,马蹄的声音突兀闯进了整片寂静的荒原,襄阳王闭上眼睛,沾满血污的眼睫底下最后看见的是一双干净的靴子。

襄阳王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所有不适的感觉全都一起爆发了出来,从他受伤的地方开始,那些几乎咬断他骨头的巨大伤口血淋淋的颤抖着,襄阳王捂住腰间的伤,最严重的伤处全都已经被人悉心处理过,相较那些清晰的痛楚,却有更加异样的麻痒直钻到了他心里。

襄阳王眼眶有些湿润,他没死。

襄阳王鼻翼微微颤抖,打量着金子铺筑一般的屋顶,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荒野,不是帐篷,也不是牢房。

这到底是在什么见鬼的地方?

他试着活动了下手指头,有些僵硬发麻,当他想直起腰身时,猛地却扯到了身上的伤,不受克制的发出了一声痛吟。

屏风外的人察觉到了他的动静,走了进来。

襄阳王僵硬的转动了脖颈,看向来人,襄阳王的侧脸苍白镇静,额头上却全是冷汗,季高走到他面前,一伸手,轻轻贴在了襄阳王额头上:“烧已退了,王爷,好些了?”

襄阳王茫然抬头,正对上那双幽亮幽亮的眸子,电转十二念间,他猜到了面前这人的身份,开口道:“季高……?”

“我在。”季高无声的笑了,笑容使他本是阴毒冰冷的俊颜温和许多,但襄阳王却觉得自尾椎骨升起了阵阵寒意,长久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从心底泛出恶心。“王爷受惊了,是季高救驾来迟。”

季高出门去替他端药,门一推开,襄阳王听到外头有风雪的声音。开封还未下雪,却没想到襄阳已经大雪覆盖,难怪……..

他觉得好冷。

季高原本不用亲力亲为到这样地步,却坚持要亲手替他熬药,直到端到襄阳王眼前,竟还有想喂他的意思。

季高手里握着干净的白玉勺子,凑到襄阳王嘴边,襄阳王薄唇紧闭,看着季高,发现他眼里的残忍已经换成了莫名的兴味,漂亮的闪烁着:“王爷,外界的传闻我也听了不少,今日一见,才发觉都是真的。”

“这么说,你也是真的雌伏展昭身下,不想要野心,也不想再当皇帝,”季高的声音透过耳膜传至襄阳王心里:“只想当个伺候男人的人了?”

季高的压迫让他感觉不适,但他还得绷住面部松弛的肌rou,襄阳王扯出个笑来,道:“你说这些恶心本王的话,以为会有什么用?本王就是要他不要你,如何?”

话音刚落,襄阳王甚至有些嚣张的扬了扬唇角,却发现坐在床边的季高仍是那般不动声色,“无碍,反正我曾经允诺你的东西,拼了这命我也会拿来给你。”

“甚至你已不是你,于我而言,也无差别。”

襄阳王有些失控的抬起眼睛,季高的眼睛寒得像把刀锋,唇绷成一条线,襄阳王听了他的话,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身上微微颤抖着,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赵爵,我知道。”季高定定看着他,刚一说完,襄阳王猛地用手捂住口,却没忍住一口血满满喷在了掌心上。

外头风声夹着雪呼呼的打在门上,襄阳王不停的吐,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