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传统型婚姻abo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刚刚用手摸树的那么一会儿,法安的手指已经冻红了。因为总是呆在木屋里,他们之前一直也没有戴手套,现在就不行了。

“这个手套好厚。”

手套是从木屋里的长钉上取的,黑色皮质的厚手套,里面加满了绒,法安套上之后握了握手掌,感觉自己的手都合不上了。

“这样拣木柴方便吗?”

安德烈听着法安天真的问话,胸膛震动着发出低笑,“你能找到木柴再说吧。”

“……干嘛啊?”法安扭过脑袋,“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

安德烈哄着他。

“我已经看出来了。”

法安不乐意地哼哼,他看了周围一圈,忽然对上将大人道,“我要向你挑战!”

“哦?”安德烈被挑起了兴趣,“挑战什么?”

“我们分头行动!”

法安霸气地一挥手,“一个小时,看看最后谁拣的木头多!”

安德烈绕有兴味地望着他。

“你快答应。”法安用胖胖的身体撞了撞他,“你是不是不敢了?”

被挑衅的上将笑起来,在小未婚妻急迫的视线下慢慢地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

他道,“但是你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法安茫然。

“会有野兽。”

“嘿嘿,才不会有呢!”法安立刻接口,得意地说:“你别想吓唬我……旅行星肯定会确保游客安全的。再说啦,这个种天气有野兽也都冬眠了,不会出来的。”

“确实是这样。”

安德烈应下,突然道,“那万一有鬼呢?”

法安一怔,条件反射地问。

“什么?”

安德烈却不说话了,只是笑了一下,抬眼望了望天空。

“没什么。”他背着背篓,顺应法安的挑战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我答应了,到时候比谁拣的木柴多。”

安德烈的身影逐渐远去,法安下意识往他走的方向迈了一步,很快反应过来在原地站定。

“好了。”法安自言自语地说,“挑战已经开始啦。”

然而安德烈临走前的那句话浮现在耳边,他的心脏莫名跳漏一拍,法安恨恨地攥了一下拳头。

“这是什么坏A啊?”

他迈开腿,一边往自己的这方向走一边气道,“怎么这么会吓人?”

法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觉得安德烈肯定是怕输才吓唬他的。这么一想,他就偏要克服恐惧似的往最密的树林里钻,目光快速地搜寻起树下可能存在的柴火来。

他走得越来越深,周围的光线逐渐变得黯淡,木柴确实也找到了几根。

法安弯腰把被雪浸湿的树枝放进背篓,拣木柴的时候地上的积雪似乎动了动,吓了法安一跳。

他冷静下来再去看雪地,发现雪面非常平静。刚才要么是他的心理作用,要么就是俯身时哪里蹭到了积雪,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都怪安德烈……”

法安忍不住磨牙,下一刻,树林里却忽然响起嘶哑的啼鸣,像是被惊扰的鸟类发出。法安下意识抬头,目光所及处没有见到任何一只飞鸟,林中也没有传出鸟类受惊扑腾飞起的声音。

但鸟鸣仍在持续。

那声音沙哑,低沉,像用勾子抓挠着顽固的树皮。法安的心也随着这一阵突如其来的鸣叫加快跳动起来,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声音消失。

他咽了口口水,想起安德烈先前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向天空。

现在本来应该是阳光灿烂的下午,但天色阴沉,泛黑的云层下压,光线大部分被挡在云层后边,落下的只一片阴郁的光。

而这光亮落入树林后就被向上延伸的交叉的枝桠切割,被撕得更碎,零碎的微光让树林显得幽深又神秘。法安盯着那些尖锐的黑色枝杈,诡异地看出了狰狞的色调。

“万一有鬼呢?”安德烈之前说。

法安的心脏狂跳起来,他裹在厚厚衣服下的脊背汗毛倒竖,就要拔腿去找安德烈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身侧一阵大力扑来,法安顿时叫出了声!

“啊啊啊!!”

他被扑倒在地,背朝下倒进软绵绵的雪地里,脑后还垫了个什么。

藤条编制的背篓被压得变形,法安闭着眼睛瞎叫一通,他还扯着嗓子发泄心里的恐惧,就听到上方传来熟悉的笑声。

法安后知后觉地合上了嘴巴。

他睁开一只眼睛,果然看见了含笑望着他的上将。

“怎么是你啊!”法安吓得眼睛都湿润了,说完之后又马上改口,“不对,你怎么这样啊!”

“都是你和我说有鬼,我拣木头的时候一直害怕。你这时候还来吓唬我!”

他的嗓音发颤,气呼呼地用拳头锤了安德烈的胸口一下。顿了顿,没忍住问,“你拣木头的时候听到鸟叫了吗?叫得好吓人。”

“听到了。”

安德烈说:“是我叫的。”

法安睁大了眼睛。

安德烈又笑起来。

“我一直跟着你啊。”

总算明白过来的法安可气坏了!

“你这个混蛋!”

他两只手都握起拳头往安德烈身上砸,小雨点似的哗啦啦冲着上将泼洒了半天,又不出气地攥着地上积雪挥向安德烈。

“你这是什么A啊!你太坏了……太坏了太坏了!”法安愤怒到脸红,“都是上将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就知道吓别人!”

安德烈由着他不痛不痒地打了自己半天,顶着被法安用雪花洒成白色的防雪服道歉。

“对不起。”上将大人愉快地说,“这次拣木头的比赛算你赢了。”

法安真是被他气死了。

“这……你还想着什么比赛啊!现在是你吓唬我的问题!”

“对不起。”

安德烈从善如流,“下次不吓你了。”

法安面上还是忿忿,嘀咕着“幼稚”。

“我不对别人幼稚。”安德烈低下头,他的鼻尖拱上法安变得冰凉凉的鼻尖,亲昵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