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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道主义演说,煽动性极强。“我们现在对待伤员的态度,正是魔方想要看到的!它就是想让我们内部分化自相残杀,它就是想在我们中间埋下仇恨的种子,让我们再不能同舟共济齐心协力!我们难道要当明知这是陷阱还要往里跳的笨蛋吗……”周岐听了几耳朵,觉得任思缈任医生很适合站在公共露台拉选票,竞选个区长之类的官儿玩玩儿。最后,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下,那几架拦路重机枪终于还是撤走了。但周岐也没进去,准确来说,他放那些全须全尾的“完人”进去了,自己则跟被血尸咬过的伤员一起留在了残破不堪的九号车厢。伤员们没有异议,到了这个时候,谁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卑劣。只要是个人,再怎么样,都有些没多大用但没了就彻底废了的气节。好在血尸潮侵袭过后,被侵袭过的车厢的门恢复了正常的开关功能。任思缈时不时会弄来些水和食物。半个小时后,她还弄来了一位重要人士——克里斯汀,当然,重要的不是姓克的本人,而是她带来的的阻断剂。天无绝人之路。克里斯汀在紧要关头找到并破解了孙勰留下的信息,在三号车厢的指定座位底下找到了一个被藏起来的医药箱。“阻断剂不是血尸病毒真正的血清,只是通过抑制中枢神经阻断病毒流窜的缓释剂,具体效果因人而异,时效长短也因人而异。”使用前,克里斯汀如此强调,“而且使用阻断剂还有些副作用,孙勰留给我的实验报告上说,中枢神经系统功能主要是调节各脏器系统的兴奋和抑制平衡,所以有些人会因为用了阻断剂而打破这种平衡,具体表现为低落嗜睡,或者亢奋躁狂,主要看阻断剂具体作用在了中枢神经哪个部分上。”现在看来,徐迟表现得这么嗜睡,是中枢神经被抑制的那一种。沉睡的徐迟看起来安静又无害,过长的碎发遮住了眉眼,添了几分沉郁。“你让谁原谅你呢?”周岐想起当时他冲进洗手间抱起徐迟,徐迟揪着他的衣领低声嘀咕的话,他把耳朵凑过去仔细听了听,左右绕不开原谅二字。“你做错了什么需要求人原谅?”不得不承认,周岐有点耿耿于怀。当时徐迟无意识中流下的泪水刺痛了他的眼睛。“我要是问你,你肯定不会告诉我,对不对?”他叹气,拉过徐迟的胳膊。小臂上血rou模糊的创面已经被限制在手肘以下,血液凝固,此时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远看像是一大片狂放不羁的图腾。周岐并不觉得疤痕丑陋,也不认为这是战士的勋章,他只觉得疼惜。难以想象,如果没有及时送到眼前的阻断剂……徐迟会怎么样?他是不是会亲手了结徐迟的生命?这是徐迟熬了二十年才终于熬来的新生啊。他怎么可能忍心?“你在想什么?”一道平和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徐迟不知什么时候静悄悄地醒来,柔和的目光投注在默默握着他手腕发呆的人身上。周岐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想怎么带你私奔。”“私奔?”徐迟用手撑着座椅想要坐起来,“去哪儿?”“随便哪儿都好。”周岐忙按住他,“别乱动,再躺会儿。”“我躺了好久啦,现在感觉好多了。”徐迟看起来确实不像刚从昏睡中苏醒的人,漆黑的眼睛里跃动着久违的光芒,“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开玩笑,也不看看爷是谁。”周岐双眉一轩,笑了笑,十分自信。自信的男人很有魅力。徐迟眯着眼看了他一阵儿,忽然舔了舔嘴唇,说:“我想喝水。”“给你备着呢。”周岐站起身,往怀里一摸,变魔术一样变出一瓶水,献宝似的递过来,“怕太凉了,喝了伤胃,我给捂了捂。”徐迟拧了瓶盖,一口气把一瓶水喝了个底朝天,边喝,他垂下的目光边在周岐脸上意味不明地徘徊。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一道水痕顺着嘴角溢了出来,徐迟喝完,伸出舌头轻巧地一卷,一滴都不肯放过。殷红灵巧的舌一闪即逝,像是怕羞,又像是在放肆大胆地挑逗。周岐看得一阵口干舌燥,眸色暗了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还要吗?我再去任思缈那儿敲诈一瓶。”“要。”徐迟伸长手,把空瓶子递过去。周岐垂手去接,结果指尖尚未碰到瓶身,一只手就恶作剧似地攥住他腕子,猛地一拉。完全没有防备,他被拉得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扑倒,好在反应快,在彻底压在徐迟身上之前,他凭借杰出的臂力,单膝跪在长椅上,硬生生撑着座椅靠背把自己定格住。呼,好险好险。他瞪着徐迟近在咫尺的脸,心脏因突如其来的变故猛烈跳动。过了足足有两秒钟,他与那双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对视,终于晕晕乎乎地反应过来。等等,刚刚是徐迟主动拉的他?一口气还没喘匀,又是一阵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转。徐迟直接单腿勾住他腰,以一股巧劲把他整个撂倒在座位上,然后翻身坐上来。周岐的大脑嗡地一下直接宕机,心脏也差点停摆。下一秒,徐迟挺直腰,单手抓着他渐渐长出来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后仰,另一只手则压上他的嘴唇,力道很大地重重一碾。“剩下的渴,用这个来解。”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和张力,透着股奇异的亢奋,目光深处平日里藏着的野性此刻暴露无遗。这不是正常状态下的徐上将。周岐开始意识到哪里不对。“有些人会因为用了阻断剂而低落嗜睡,有些人则亢奋躁狂……”克里斯汀的提醒在耳畔突兀地响起。等等,这个亢奋,难道还包括某些方面的那种亢奋?周岐神色一凛,连忙一根指头抵住将欲吻下来的徐迟的额头,艰难开口:“徐迟你听我说,你现在这样是因为那管药的原因,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刚醒,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我跟你……”但此刻的徐迟,瞳孔扩大,情绪亢进,压根不想听他说话。“嘘——安静。”他不耐烦地手上使劲,周岐不得不把下巴抬得更高。徐迟居高临下,不怒自威,周岐登时如同下级军官服从命令似的,噤了声。其实打从心底里,他很难拒绝徐迟的任何要求。尤其是,这种要求。手下的人听话了,徐迟满意地弯起眼睛,凑近,鼻尖抵着鼻尖,周岐嗅到他身上血的气息,听到他低声诱哄:“乖,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