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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朕又不会走远。”跑过来本身就有些气喘,宗启颢还用这么低的声音说话,祝斯宁感觉耳朵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莫名有些耳热,不自觉抬手想捂住耳朵。不过这个时候,他要维持好皇后的架势,忘记宗启颢的激动之下的意外,祝斯宁镇定地挺了挺腰,揽着宗启颢问道:“陛下特意过来,是有看得上眼的吗?”“什么?”宗启颢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因陆贵妃派人来报信,抢在祝修永之前来接人的。毕竟两人商谈得不太愉快,祝修永嘴上虽然说着尊重祝斯宁的意见,心里其实想的还是如果能带祝斯宁走,就尽量带走。“我一直觉得,阿宁这样的,应当不符合陛下对皇后的要求,朝政一窍不通,温柔小意更没有,也就脸还算好看,然而陛下定然不是这般肤浅只注重相貌的人。”祝修永道,“陛下后宫也是花团锦簇,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而且她们还有一技之长,怎么都比阿宁出色,我想不明白,更不知道陛下看上了阿宁哪里?”“脸好看?”宗启颢笑了笑,“世子未免太谦虚了,阿宁的相貌,纵然是朕这般不在意外表的,也会跟世人一般肤浅的。”祝修永无法相信宗启颢:“但是朝夕相处,只是个草包美人,再好看的皮囊终究会老去,久了也要遭到陛下厌弃,彼此相互折磨,又是何必呢?”“原来在世子眼里,阿宁是个草包吗?”宗启颢直直地看向祝修永,“朕倒不觉得呢,这样想来,哪怕阿宁跟着世子去往边疆,恐怕也……”他话没有说尽,意思却不言而喻。就算是亲兄弟,祝修永又能忍受祝斯宁多久呢?京中的世家大族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戏码,兄弟阋墙,再大的家业也会慢慢衰落。“陛下慎言!”祝修永眼神凌厉,“我和阿宁再如何,还有血缘纽带,可是阿宁和陛下,若是只有情爱,恕我直言,这在我看来太脆弱了。”不是情爱脆弱,是不知道帝王的宠爱可以维持多久,特别是宗启颢这种一看就是社稷为重,将来必有一番气象的帝王,若是一定要在两方之间选择,祝斯宁必败无疑。“那朕也请世子慎言。”宗启颢敛起笑意,“作为一个君主,若是所爱都不能握在掌中,又谈何君临天下?”“所爱?”祝修永停了停,再一次问道,“是手握重兵的秦王二公子,一无所长的祝斯宁吗?”宗启颢抿唇不语。刚才完全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其实在他心里想得更多的,是祝斯宁前一世对他情根深种,这一世又是同样的赤诚直接,怎么算,都是祝斯宁付出更多。而他只要接受,就可以维持现状。他当然也喜欢祝斯宁,只是远没有对方那样的热烈深重。“是。”宗启颢深吸一口气,“就是他了。”再也没有其他人,如祝斯宁一般,能让他这么牵挂了。就是前世的萧逸明也没有。对方太过完美,无需他时时挂念,可是祝斯宁不一样。宗启颢会想看他偶尔出错发懵,早上勉强从床上起来后头发乱翘,眼睛雾蒙蒙地和他道别;会担忧他的腿伤还没好全,走路不注意摔一跤;会记得他喜欢看话本故事,或是做一些深奥难懂的算术题,喜欢推理找出凶手却没耐心看到最后的量刑是如何依据……祝斯宁和宗启颢少年时想要的能辅佐他完成宏图大业的皇后不一样,可是,他并不觉得是负担,反而在有空的情况下,跑一趟椒房殿,哪怕他们没有共同语言相对而坐,也不觉得尴尬。祝修永沉声道:“那么,但愿陛下说到做到。”关于祝斯宁的腿伤,祝修永不愿透漏太多,只是让宗启颢小心些就是,不过不能表现得太在意,祝斯宁不喜欢别人因为这个对他多加照顾。“之前朕偶然有提到腿,但是他……”“装傻避而不谈是吧?他自己不太愿意说,毕竟着实不是什么好的回忆,”祝修永自己想起来,同样不好受。宗启颢骤然问道:“是和秦王妃有关吗?”“有。”祝修永承认得非常干脆,“但我劝陛下,不要想着阿宁会……”“朕知道。”宗启颢直接打断他,“我会等。”等到他愿意为止。他会耐心地等,等到祝斯宁和他亲口说那些掩藏在时光里的秘密。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是暂且忍耐忍耐祝斯宁偶尔的不着调吧……周围一圈未出阁的姑娘皆面露期待,后妃们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宗启颢扫了一圈,猜到个大概,故意问道:“阿宁在说什么?朕怎么不太懂。”“就……选妃啊……”祝斯宁吞吞吐吐。“选这个做什么?”宗启颢反问。半天没等到回答,宗启颢好笑的看着祝斯宁眼神躲躲闪闪,笑道:“合着这份例不是你发的,后宫事务不是你管的,多来几个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就人多热闹点也好玩是吧?”祝斯宁满是疑问,这怎么就成了他的错了?他犹犹豫豫:“不用选的话……好像也,嗯,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大家都觉得有必要。”虽然知道这个剧情上在原书中没有,但现在剧情偏离,再加上身处其中正面对上,祝斯宁自己也很难保证说能避开选秀。“看得上眼的倒也不是没有,”宗启颢拖长声音,看着祝斯宁的眼睛慢慢睁大,眼底映出自己的身影,不由得勾起嘴角微微偏过头,看向别处,“还是有的。”祝斯宁顺着宗启颢偏头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和萧逸明对上。“这样啊。”“嗯。”宗启颢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还是忍不住添上一句,“这个人就近在眼前。”纵然再俗套,也没有比这句话更合适了。“那挺好的。”祝斯宁和萧逸明遥遥一颔首,果然主角就是不一样,这么远,都能心有灵犀。不会选秀就符合剧情了,感情线又会非常顺利进行下去。感觉自己今晚的饭局能不用去了,祝斯宁抓了抓脸两边的肌rou,努力放松扯出一个笑来:“陛下来找我,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就不能来找吗?”宗启颢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