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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杂草杂花杂树乱长了一堆,完美地掩蔽住洞口的位置,他们这些天都成功躲了,现在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但是就这么巧,在他探头往外看去时,山洞外面一双眼,正与他对上。鬼仆一怔,迟疑着不敢妄动。他知道对方看见他了!那样无情的眼睛,比谷寒易还要更冷、更无人气;谷寒易像是一个无法融入人群的独行者,这人却是纯然的冰冷。抓紧手上谷寒易留下的短刃,即使恐怕无法达到任何成效,鬼仆的身子也是维持紧绷的状态,随时准备反击。冷汗滑下额际,他脑子里立时转过好几个念头——如果等不到谷寒易回来救他,那么,他是要扔了娃儿自己逃走?还是自己逃走扔了娃儿?怀中娃儿晶亮亮的大眼珠望着他,如果娃儿会说话,肯定会跟他抗议:你以上两个想法本质上有什么不一样?鬼仆与娃儿大眼瞪小眼。那可没办法,你是谷寒易的徒弟,又不是我的徒弟,我可没义务要舍身救你,况且这些人有一大半是为追你来的呢!再说我老早看你不顺眼了!你陷害我的事情,我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不过这一大一小含情脉脉心电感应的内容全是多想,因为那人,竟然朝他一点头,便走了。不但走了,还招呼走了附近搜索的其他人。「这里什么都没有。」远远的,还能听见有双冰冷眸子的男人用一种意料之外的热情语气,与周遭的伙伴抱怨道:「什么都没有,我负责的那一面,就连个老鼠洞都没看见,你们说,那么大的人还能躲到哪里去呢?走了,趁着头儿不在,我们到前面归元城里喝杯小酒,我请客!」怪怪,他跟我认识吗?鬼仆就是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稍晚,谷寒易拎着食物回来了。油纸里包着香喷喷的烤鸡,竹筒里装着浓稠的鱼汤。鬼仆啃着鸡腿,吃得开怀,一边跟他报告刚才遇着了搜捕的人云云。谷寒易看看他,淡淡说了句:「你居然没抛了娃儿?」你还真是了解我……鬼仆心虚地干笑一阵,才问:「雨下得这样大,今晚还走不?」「多待一晚,等雨停。」顿了顿,谷寒易道:「我在归元城里跟师弟的人碰上,明日我让他们先接走娃儿,我们往另一头绕远,引开追兵。」「喔。」他能体谅,娃儿幼小,无法易容、无法掩饰、无法隐藏,小小的娃儿,搜寻目标却大,谷寒易决定先送走娃儿,的确是比较安全且实际的。况且娃儿是他的宝贝徒儿,将来可以继承他衣钵的重要道具,自己只是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具……哼,光想就令人不开心。第五章跑……快跑……穿梭在茂盛的树林里,少年往前狂奔,偶尔抬手抹去额上滑落的汗水,脚步丝毫不敢停下。他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机中?谷寒易抱着娃儿去城中与熟人碰头,他独自一个来到潭边,趁着天空放晴想先冲冲凉,打理一下自己,谁知就是这么恰巧,衣服都还没来得及脱下,就跟一小队人马迎面对上了!「两个往左去,两个往右去,我从他后面包上去……大家动作快!别坏了国师交办的大事!」鬼仆听着后方的追兵冷静地下命令,整个人都毛了起来。真糟,这票人不是来寻被偷抱的皇子,竟是追着他来的;而他们嘴里的「国师」,想都不用想,便是这个时代中最大尾的一个术师吧。可惜这里没卖乐透,不然他非得去买张来碰碰运气不可!自从来到此处后,仿佛一辈子能遇上的衰事,都在短短的几天内全出现了!绕过几棵大树,利用着对地形的熟悉度与自身优越的听觉,一时片刻间,身后的追兵竟也拿他没辄。「咻——」一支短箭夹带着凌厉的风势疾驰而来,奔跑中的鬼仆身子一顿,脚踝一拐,眼看便要跌下,可他快手攀住旁侧的树木撑住身势,牙关一咬,竟又打起精神重新向前奔去。脚踝上传来刺骨的疼,却不敢停下查看,就怕被后方人马追上。要命,他们居然还带着箭——有没有搞错?这个时代的术师居然这样没格调?原本还以为,术师都是不屑使用人工武器的!身后有人提醒道:「别用箭!要是射偏了,伤了他的命,国师会怪罪的。」啧,想活捉我?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足够的能耐。居然被一群杂鱼追得如此狼狈,莫名激起了鬼仆的斗志,他忍着脚上的疼,努力逃命。几个白袍的年轻人从旁包抄,准备扑上来捉住他,却是吃了满脸土,眼睛再也睁不开,不得已只好停下脚步,嘴里骂骂咧咧:「呸呸!该死,好个滑头的异星!」「嘿,让你们小看我?」鬼仆见计谋得逞,连忙钻过那个空儿,却被另一队带刀带剑的武林人士给逼了回来。后方白衣人喊道:「大家动作快,合力把他往西边逼去!」林子的西面是悬崖,他没傻得自己跑去,但四面有三方是连成一气的追兵,他再不愿,也得顺了他们的意,往死路钻。「咻——」羽箭射来的速度太快,纵使他已察觉到风势不对,但身体却是来不及反应闪躲,飞箭冷不防地从后方钉入他的右肩,锋利的箭头穿过身体,从前胸透出……他被羽箭强大的力量往前带出了好几步,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欸,怎么不动了?」抓抓头,一名身形肥胖,背着一柄等人高铁弓的光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崖前一动也不动的少年,有些苦恼地皱起两道毛毛虫似的黑眉毛,喃喃道:「糟糕了,该不是被老子弄死了吧?」「光头佬,你——」白衣的追捕者看见了,立刻拉下了脸。「是谁准你们射箭了!明明事前才交代过不能伤他……」「奶奶的,凭你们这几个龟儿子追了半天也追不到,要不是老子这一箭,现在你们还在跑!哼!大家还不上前?趁着那异星受伤一举擒下,省得夜长梦多!」光头男人鼓起勇气上前吆喝一番,指使着手下门人往崖边围上去,嘴里还叨念着:「啧!真是他奶奶的,这怪里怪气的小滑头居然累得爷儿们接连多天顶着大雨摸黑辛苦找,这下看你还能怎么跑!」「就是啊,不过就是一个臭小子哪需要我们这么多高手浪费时间!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身价,得给他留着一条小命报备,还不直接将他交代在这里了!」「从宫里头发下的事儿就是不干脆,要嘛杀了,让我们学那些小兵一样组队逮人多麻烦呀……」一旁有几个人频频开口附和道。他们不似巫族子弟在出发前便对追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