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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才死了心。饶是如此,还万分不舍地叹了口气,对左右说:“这样的美人就该收藏在房中,可惜了!”端亲王宁秀随在叔叔身后,恰好听到这句话,扭过头去藏在随从肩膀后面抖了半天才端正了脸色。一会儿随意指了件事情溜到凌玉城这儿来,刚要把荣亲王的话复述一遍,就听见凌玉城望着西珉那边的席位对下属说:“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可惜是个亲王……”宁秀一口酒喷了个天女散花,扶着桌面咳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作者有话要说: ps:本文中苏台、西珉的设定,及西珉荣亲王和小凌的吐糟,均由作者明月晓轩友情出借,特此鸣谢第6章竹外桃花三两枝这个笑话不用一天功夫就传遍了整个虞阳是后话不提。宁秀好容易喘匀了气,把在荣亲王席上听到的评论绘声绘色一说,凌玉城身边所有人都笑了个东倒西歪,泼反酒水的泼翻酒水,溜到桌子底下的溜到桌子底下。宁秀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拍着凌玉城的肩膀道:“你还是赶快娶个夫人吧,也省得人家打你的主意……”“你知道我没这个心思。”凌玉城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到底还是让宁秀的巴掌落到自己肩上,“你也别一天到晚就想着给我做媒!”“你啊你啊!”宁秀摇头叹气,“按说我还比你小两岁,现在我王妃世子都有了,你还是个光棍……好好好,不提这个。”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说真的,你不会还念着那个女人吧?”“早跟你说了我见都没见过她!”凌玉城五六年前原本说过一门亲。那时候人人都知道他是权相柳明夏的心腹,柳明夏为了笼络这个得力干将,授意妻弟杨荣把嫡出女儿许他。刚下了小定还没来得及出庚帖,北疆大营有个将军和凌玉城争一个空出来的副将位子,放谣言说他素有龙阳之好,是靠巴结了北疆大营的主帅才得以升官。凌玉城原本就长得貌如好女,就是平素并肩作战、知道他为人的同僚,看了他的容貌也要半信半疑。这个以色事人的名头传了出去,好人家女儿谁肯和他结亲?杨荣虽说奉了姐夫的意思把女儿许他,当不起家里妻子女儿一天三遍哭闹,推说两人八字冲克,要请位天师问问有没有破解的法子,就把婚事遥遥无期地拖了下来。这么一拖再拖,拖到四年前柳明夏谋反失败,凌玉城奉旨缉拿同党。那一晚杨荣阖门尽灭,连府邸也烧成了白地。那位曾经和凌玉城订婚订到一半的小姐是投缳还是死在火场再也没人关心,然而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从此也没有一家肯把女儿许配给他。这些旧事提起来颇有些让人不快,宁秀察言观色,知道凌玉城不想再说,也只有叹了口气:“你还是打算一辈子只娶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情投意合白头到老?——这年头官宦人家的小姐谁不是躲在闺房里,你就算要和人家情投意合,也得先碰得上才行啊!”凌玉城自己倒是不急,娶妻是一辈子的事,万一娶个言语无味面目可憎的进来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至于左一房右一房的纳妾,想到母亲独守孤灯,为了父亲伤心了一辈子,他还真做不出来这种事。反正犯官家眷籍没入官,发配到北疆充为营妓的年年总有几十号人,他身为大帅不愁没有人铺床叠被,还能隔个一年半载的换上一茬,正室夫人,慢慢找就是了。当下众人说了些闲话打混过去。睿亲王敬完了各国使臣和贵胄重臣们的酒,早早地回后殿听戏找乐子去了,左右他这个主人是干什么的,这里人人心知肚明,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一走,宴上各人该干啥干啥,相邻国家联络感情者有之,敌对国家互相放话着有之,小国找上大国拍马屁者有之,一时间轻歌曼舞的大殿犹如煮开了一锅粥,到处都是苍蝇嗡嗡乱叫的声音。凌玉城也被围住敬了几杯酒,莫名觉得闷热起来,挥退下属,静悄悄走出正殿。自来名花倾国两相欢,睿亲王府既然养了如此多的美人,则名花自然也少不了,园中花木扶疏,与奇松、怪石交相掩映,澹澹水波反射着流水似的月光,远处丝竹依稀随风吹坠,十二分的繁华热闹,到这里只剩了三分疏朗清雅,倒是教人心神为之一爽。这位睿亲王还真是个会享福的!在花园里慢慢走了半圈,凌玉城挑了块面对湖水的卧牛石坐下,望着湖面上流动的灯光倒影悠然出神。仲夏的晚风轻软湿润,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吹拂在脸庞上,和边关刮面如刀的凌厉寒风大相径庭——可是,若不是有人用身躯血rou抗住了边关的寒风,又哪里来京城贵人们的吟风弄月?石面光滑平坦,随手抚去有些平缓的起伏,并不硌人,反而增添了几分天然趣味。面前水波悠悠,对岸凤箫细细,凌玉城不知不觉已经侧卧在石面上,半闭双眼静听远处隐隐喧哗,连一贯紧绷的精神也渐渐朦胧下来。蓦地里不远处咔嚓一响,不知是竹枝还是什么东西被踏断,凌玉城懒得睁眼,只是悄悄伸手握住了腰间短剑,倚在石头上一动不动。来人沿着湖岸分花拂柳迤逦而来,见这里大石上躺了个人,脚下微微一顿,仍然不紧不慢地向前走近。听那人步履闲散,显然并不打算为他多绕一段路避开,却也不像是有意相寻,凌玉城微微睁眼,打算如果是可以忽视的人就直接装睡了事。谁知映入眼帘的却并非衣紫腰金的大虞臣子,也不是哪个素不相识的宾客,而是刚刚在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台和亲王。……麻烦。月光下款款走来的女子云鬟峨峨,广袖微扬,衣袂如流云一般在地面上轻轻拂过,偏偏一对押发的金凤钗上珠络纹丝不动,微微昂着头,姿态矜严华贵得无法形容。明明有三十多岁年纪,灯光湖水掩映中,却让人只能注意到由岁月洗炼而成的成熟优雅。凌玉城在心底哀叹一声今晚的悠闲时光算是泡汤了,也不得不老老实实从石头上爬起来,退到路边长揖为礼。“见过殿下。”“将军不必多礼。”那女子含笑敛衽,“漪久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两人之前从未见面,然而交道早就打了许久。苏台盛产粮食、绢帛,苏台的鸣凤郡素来有“鸣凤熟、天下足”之称,更有衣被天下的美誉,大虞北疆临近北凉,连走私带俘获,马匹总比别的地方来得容易些。凌玉城受够了兵部那些大老爷的气,颇动了些脑筋以补军需之不足,私下里一年到头从苏台买进卖出的东西也不知多少,当中自然有这位和亲王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至于高抬贵手的成分。这样两个人难得碰到一起,彼此都有意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