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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至于不属于铁勒部的军队,平时听皇帝的也就算了,现在大猎期间大家各自为政,还得听你的军令?没门!问题是他们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按说奚部势力较大,麾下足足有三支队伍,可没奈何鹰扬卫和飞熊卫都输得灰头土脸,只有一个位次最低的豹韬卫撑撑门面,就赶不上渤海部麾下的黑水卫和白山卫势力完整。至于丁零部的飞骑卫和乃蛮部的霜狼卫,虽说势单力孤,也是谁的帐都不买。让老子往上冲?你们自己怎么不去?明明三千人围困一个山坡,可光为了决定谁第一拨冲阵,就一直吵到了定更时分。最后是天策将军亲自带人冲锋,还没跑到一半,山上一声大吼,滚木交下,箭如飞蝗——好一阵人仰马翻,等到监场的王旗令使上前拽人,天策将军不要说盔缨,连头盔都已经不知道飞去了什么地方。。第一阵就折了主将,铁勒部所属诸将面面相觑,都觉得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下一阵渤海部的黑水卫和白山卫联合冲阵,从山脚上去不过百步,一发劲弩呼啸而下,从三百步外射中了黑水将军的战马!“不是吧?”和大虞干过几仗,多少有点见识的神武将军在阵后喃喃,满脸的不可思议,“大猎而已,他们连床弩都带出来了?”仰头看去,上方的营地里灯火通明,五辆大车横过车身,头尾相接地连成了一排短短的营墙,把上山的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车前十步,手臂粗的鹿砦纵横交错,再往前,一道大半人深的壕沟在鹿砦前蜿蜒。像是觉得这样的防御还不够森严似的,大车朝外的一面上竖起了一排一人高的挡板,就是拼着箭雨跳过壕沟鹿砦、冲到大车前面,也只有徒手爬过挡板才能砍人。……这是在大猎吗?这是在守城吧!昨天——不,应该是前天了——谁放他们悠哉游哉建起营地的!不,谁看着他们把车推到这里都不拦截的!是,十几年前,是有一家异想天开把大车推进猎场,不过那家最后输得惨无可惨,所以今天所有人都没当一回事——可眼前这位能比吗?!和神武将军心底的哀怨不同,玄甲卫的营地里,又一次响起了低声的欢呼。“干掉第三个了!”“耶!”小小的击掌欢呼很快就换来了头顶的一巴掌,萧然回过头,自家小队长黑着脸从身后走过,嘴角却仍然止不住地往上翘:“小声点,大人在睡觉呢!”“是是是……”萧然努力忍着笑压低了声音。刚才他单膝跪在挡板后面,就着射击孔射断了第三个敌人的盔缨,为自己的战绩又添了小小的一笔。迅速往背后投去一眼,高高飘扬的黑色大旗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裹着毯子,躺在车上动也不动一下。滚木已经放掉了一大半,多次填弩开弓的手臂也已经开始颤抖,漫漫长夜才到三更——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晚上而已,肯定能顶过去。没看见大人还在睡呢!“他们又来了!”“你看你看,这次有大鱼!”“快快快,上床弩!”年轻的将士们压低声音呼喊着、说笑着,再次把填满箭支的□□对准了射击孔。他们知道,只要天一亮,早已埋伏在外的三百骑兵就会掩杀过来,彻底摧垮脚下的那帮残兵败将——在这之前,他们要做的就是守稳营地,让辛苦了两天一夜的大人睡个好觉。作者有话要说: 做个列表:北凉十八卫:金吾卫——皇帝亲军,掌宿卫宫禁羽林卫——皇帝亲军,掌出入扈从玄甲卫——小凌的亲军神武卫——近支宗室虎贲卫——国丈纳木岩所属骁武卫——近支宗室,将军步习之和哥舒夜交好天策卫——近支宗室骠骑卫——世祖皇后族亲,换言之,前国丈所属雄武卫——铁勒部远支,主将出身寒微,对元绍忠心耿耿…………以上是铁勒部所属九卫鹰扬卫,豹韬卫,飞熊卫——奚族所属黑水卫,白山卫——渤海族所属飞骑卫——丁零部所属霜狼卫——乃蛮部所属广武卫、兴武卫——先前臣服铁勒部的夏人所属第29章牡丹含露珍珠颗这一战,震惊北凉。天色将明时,三百骑兵从事先埋伏的山坳里杀出,马蹄如雷,刀枪并举,和山顶冲下的同袍里应外合,顷刻间就杀散了山脚下仰攻一夜疲惫不堪的残兵。凌玉城一人一骑,掌中一杆裹起了枪头的银枪,混战中连挑雄武卫、黑水卫、霜狼卫三名主将,率部掩杀出足足十里,这才徐徐收兵,得胜回营。堪堪望见自家营盘时,广武卫的使者已经打着旗帜出现在视野里——末将久慕大人军威,求托庇于大人麾下,同归大营——凌玉城缓缓扬起了一抹悠然的笑意。这一战,除了从头到尾没有参与围攻的五支军队,其余各部都输了个两手空空,灰头土脸。“所以,你们就这样看着玄甲卫拿了头名?”屏退了所有侍儿,北凉皇帝膝下唯一的爱女,温文娴雅的清河公主坐在妆台前,任牙梳沿着秀发慢慢滑向地面。目光从镜子里投向自家夫君,微微蹙眉,若有所思。“不看着又能怎样?”哥舒夜原本坐在她身后的锦凳上,此时自然而然地起身拾起牙梳,开始替爱妻慢慢梳理直垂到地面的秀发。“虽说带马车进猎场看起来不难,可自从十几年前广武卫闹了个全军覆没,后来这么多年,谁敢用这一招了?谁又能保证别人在他们立营之前不来进攻?就算平安立了营,谁能在这时候还敢分兵,靠着两百人就能守住一夜?”说着说着声音不免低了下去:“事后说穿了很简单,可就这个‘没想到’……我差就差在‘没想到’上。更不要说,敌军攻山的时候他还敢蒙头大睡——”“你睡不着?”铜镜里斜睇过来一眼,笑意流转,风致嫣然。哥舒夜为爱妻挽发的右手不由得顿了一顿,眼看一握青丝跌落地面,才忙不迭地重新执起了牙梳。“我……不敢睡。”他轻轻苦笑,“也想不到用这种法子鼓舞士气、镇定军心……”“可是事后看起来很简单,是不是?”年轻的公主在铜镜里抿嘴轻笑,“你带兵几年,人家带兵几年?多看些兵书,把这些例子背熟了、吃透了,到时候不就自然而然能用了?傻瓜~~~”这一声“傻瓜”娇嗔软语,更兼妙目流波,哥舒夜被她叫得心底一热,技不如人的沮丧不觉去了大半,向前一倾,双臂已经环住了爱妻纤细的腰肢。清河公主任夫君埋头在她发间好一会儿,这才幽幽叹息:“原来还担心父皇恩宠过甚……又是赐封邑,又是散尽妃嫔……这样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