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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慌忙躲开的样子。如果我靠近他的脖子,他会紧张,他甚至并不知道他会脸红,然后他会装出恶心我的样子,远远躲开。我很清楚他是个杀手,靠着杀人为生。我给他擦洗身子的时候看见过他身上精瘦的肌rou,我知道凭借我的力气一定打不过他,可是我每次抱住他的时候,他一定会挣扎,但是绝对不会挣扎开。这种特殊的待遇让我欣喜。我知道今后他一定还会一次又一次地推开我,但是我开始确认——他不会真的推开我。真像一只冷淡的猫咪啊,欲迎还拒的模样让人心动。我又一次地把他带回去了。这一次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他说:“温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但是在那微弱而又暗沉的夜里,我看见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染了红晕,宛如一朵冷淡的花束终于绽放,在寂静的夜里撒发出诱人的芬芳。他被我牵着跟我回去的时候,低着头喃喃自语:“不行,我得尽快杀了你。”5.等春天来了,他就会杀了我。这句话他对我说了一遍又一遍。他很认真地给我描述杀死我的场景,将他冰凉的手指触在我的脖子上,然后从那里划过,在指着我的胸口,说这里会有一个洞,一个贯穿心脏的洞。他说血会失控地喷出来,然后温热的身子将慢慢凉透,那时候他就会把我扔进随便什么阴沟,让我沉在污泥里死去。他一遍遍地说着,仿佛要逼着自己记住,不断地重复着。有时候在夜里,他会突然坐起来,压在我身上,用刀抵在我的下颌上。我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敢动,很害怕他真的下手,可是渐渐地,就算是那把刀抵在喉咙我也能安然入睡,因为我明白过来他根本舍不得下手。于是他说,等春天来了,他就杀了我。如果春天的时候我没死,我希望他可以和我结婚。那时候我也许就能知道他的名字,也许不能,但是这都没有关系。6.春天来了,他依旧没有动手。日子还像往常一样继续着,他温顺如猫咪,会任由我照顾他。我可以带他洗澡,给他梳理头发,为他挑选新衣。我还可以吻他,碰他,逼着他发出湿润的声音。他每天都在小声说着要杀了我,却迟迟没有动手。或许是这样的日子过得太过快乐,或许是那双因为隐忍而带着眼泪眸子太过诱人,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把他带出去了。我带着他去春游,去野餐,在抽出新芽的草地上吻他,甚至一时失控向他求婚。也许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让我放松了警惕。我接到电话,母亲已经病危了,我得赶去见她最后一面。赶来接我的jiejie说,她会让姐夫去接他,带着他一起来见我的母亲。我一时间忘记了顾虑,我想牵着他的手,告诉母亲这就是我的爱人。我怎么能把他丢下呢?我过了将近一天才在亲戚的抱怨中明白过来,那个姐夫根本就是个酒鬼,他得了自由,根本没有去接他,而是喝得酩酊大醉。我丢下病重的母亲,疯了一样跑回去找他,可是他不见了。草地上放着一把刀,把周围的一切砍得很凌乱。我不知道他等了我多久,又为什么带着那把刀,我想他大概是以为我扔下了他,想杀了我才甘心,可是他最后舍不得,就丢下了我和刀离开。这一次,我是真的找不到他了。母亲的葬礼我没有参加,我在以前找到他的地方睡了三天,他没有出现。我找了他将近一年,才明白过来,我大概再也找不到他了。我开始后悔,有时候又愤怒——他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他怎么丢下我走了?他说过会在我的胸口掏出一个洞来,他真的这样做了。他走了以后,那个地方开始流血,并不断溃烂。他骗了我。可是能怎么办?早就陷了进去,甚至开始幻想着和他共度一生。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喜欢?哼那算了。☆、黑猫篇黑猫篇。1.我揽着温锐的脖子,像那个已经过去的寒冬里的每一个温暖的夜里一样,将那脆弱的脖子揽在怀里,将那颗熟睡的头颅抱在怀中——他睡得很熟,像一个完全信赖我的孩子,又像一条忠诚而又温顺的狗。然后我拿起手边的刀,将微凉的刀刃划过他温暖的喉咙,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在巨大的黑暗空间里到处蔓延,最后把我淹没了。窒息的寂静漫了上来。好了,我已经杀了他了。在我的假想里。于是,我再次为自己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放过了他,离开了。我将再也不会允许他找到我。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如果我遇到活着的你,我会再一次杀死你。那时候,就不在假想里了。我真的会割下那颗头颅带在身边,看着他充满朝气的身体慢慢腐烂流脓,然后暴露出白色的骨骼。到时候他将变得极度丑陋。那时候,除了我,再也不会有人喜欢他了。2.我这辈子只爱过两个人,一个是温锐,我杀了他;一个是爷爷,等我回去的时候,爷爷已经快死了。我离开了温锐所在的城市,回到了爷爷身边。我依旧像儿时那样将脸埋在他残废了的腿上,感觉到那种死去rou体的疲软——半个身子还活着,半个身子已经死了。爷爷还像过去那样摸着我的头发,然后疲惫地笑:“半年啦,半年啦。”他似是很高兴,却又没有力气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他对我说:“出去半年,一定是有了喜欢的人啦。”我点了点头。爷爷开始高兴,仿佛他的身子已经死去一大半了,看见我点头,那死气又褪下去不少,他问我那个人叫什么,好不好,在哪里,现在有没有和我一起回来。我说:“他叫温锐。”说完之后,我忽然伏在他腿上哭起来:“我杀了他。”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我告诉爷爷我杀了他,像我杀死的每一个人那样,他温热的血从我的指间流过,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是我的胸口好疼啊,好像有一把刀割进去,把五脏六腑都捣成碎屑一样,我从来没有那么疼过——我曾经受过很多伤,很多时候我都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我以前被刺伤的地方都会愈合,现在好了,他在我胸口挖了一个洞,洞里的血rou开始溃烂,再也不能愈合了。我想忘了他,可是那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