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舔狗的求生之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个个凹痕,与散落在其中翠绿的竹叶相得益彰。

就在短刀要插进姜别的眉骨之际,有人一脚飞踹踢开了夏小正。

蒋岩扶起姜别,言语间有些哆嗦:“姜别!姜别!撑住!”

晏子萧把二人拦到身后:“这儿交给我,你快带姜别走。”

蒋岩点点头,留了一句:“晏师兄你多加小心!”扶姜别上了玄鸟。

要换做平时,姜别肯定要皮一句:“师兄你先走!不!我们一起走。”

可是现在姜别颤巍巍地拿出怀里的包裹,断断续续道:“蒋岩你听着,我要是撑不到回去,你就替我跟师尊复命,现在我说一句你记一句。”

蒋岩一边给姜别止血一边哭着摇头:“你自己回去和师尊说!我脑子不好使,记不住那些。”

“你记得住,我要是睡过去了就不能和师尊说这些了。”姜别咳了一口血缓缓道:“我要吃蒸羊羔蒸鹿尾儿烧花鸭烧子鸡……”

蒋岩想一脚把姜别从玄鸟上踢下去。

姜别笑了笑,躺在玄鸟背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玄鸟难得的乖巧。

——倒是楼清尘骗了你啊,教你魔修的剑法你还当宝贝似的。

夏小正的声音挥之不去。

楼清尘教过姜别许多剑法,只是这套姜别用得比较顺手罢了。

但是,北冥宫学习邪魔外道,夏慈恩才会掌握敖放的剑法。

楼清尘和敖放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同样也会。

作者有话说:

下两章主要走感情线啦,不走太多剧情,会轻松不少,谢谢大家能陪我熬完这段剧情啊。笔芯~

第18章有缘千里来相会?

“疼!轻点!要死了!”姜别抱着枕头在屋里嚎得像杀猪。

“疼死你算了!”正在给姜别包扎伤口的蒋岩怼了一下姜别后背的伤,再一次获得了姜别的哭嚎,“我之前看错你了,你哪是怕死,你是找死!自作主张去北冥宫当二五仔,你是真不要命了你!”

姜别捂着眉骨的伤疼得嗷嗷乱叫:“你个没良心的!我不是为了神行岩吗?”

“可别,神行岩请不起你这尊大佛,也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礼。”蒋岩气得把水盆一砸,溅出来的水花湿了半个桌子,“师尊还不知道你回来,你自己去和师尊复命,看师尊不打死你。”

“师尊他……”姜别迟疑了一下,问道:“还好吗?”

蒋岩不回答,领着姜别去他曾经住的偏房

楼清尘只穿着一件单衣站在偏房外,半低着头。寒风卷杂着冰雪而过,吹得楼清尘轻薄的衣衫乱飞。楼清尘依旧不为所动,一向孤傲冷清的背影竟让人看出了几丝萧索离愁。

“这几日师尊天天都来这看看,不说话也不动作,就这么看着,看一会就走了。”蒋岩看着楼清尘的方向道:“倒是也从未间断过,谁也劝不动,晏师兄来过几次都被小师叔拉走了。”

姜别心知这次离开是给楼清尘惹毛了,马上伸手扯过蒋岩的伞,小跑着过去,厚起脸皮喊道:“师尊,这么冷的天怎么在风口里站着,也没人给你添件衣服,仔细着了凉。”

楼清尘半合的眼往上抬了抬,望着给他打伞的姜别沉默了一会,才嘶哑着嗓子道:“你回来了。”

戴云山的雪,落地成水。楼清尘站在外面时间太久,雪落在楼清尘头发上融化,渐渐凝成霜,像饱经风霜的白发。

姜别看着心里没由来的一抽,时间过得太快了。他离开时还漫山的桂花,归来时却已深冬。即便是修真者不老,也终逃不过有一日物是人非。

像这种有人一直等他回家的日子,指不定那一天就没了。

神行岩比不过北冥宫和幽幽谷富丽堂皇,鸡飞狗跳的不像个正经门派,却更像是家。好像只要神行岩还在,他就有归属的地方。他回来了,大门就对他敞开了。

姜别莫名地松了口气,楼清尘罚他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他发自内心的点点头道:“对,我回来了。”

楼清尘结满白霜的睫毛颤了颤,慢慢合上眼睛。

蝴蝶翅膀般纤长的睫毛像把小刷子挠得姜别心尖痒痒,本来也没什么脾气的姜别低下头等着楼清尘的责罚,却没想到被一只手臂环住,猛地向前拉,一下撞在楼清尘身上。力道很大,胸腔间强烈的撞击险些让姜别疼的流出眼泪。

一股熟悉的香味钻进姜别的鼻子,那是桂花特有的香甜,温暖人整个胸膛,足够让人一辈子溺死在里面。

虽然动作很别扭,但楼清尘是在抱着他。

姜别一直照顾着楼清尘起居,再亲近的接触也有过,可这种耳鬓厮磨般小情侣似的暧昧像一道轰进姜别脑袋里的炸雷,把姜别炸了个外焦里嫩。但不知道是不是归属感作祟,姜别没有他自己意料中和男人拥抱的厌恶和尴尬,内心反而软的好像融化成了一滴水,携带出一种窝心的情感,空出来的那只手着了魔似的在犹豫着回抱住楼清尘。

就在姜别犹豫着要不要伸出那只恶魔的左手时,楼清尘又突然推开姜别,骂了一句“小白眼狼”,尥蹶子回屋了。

姜别自恋的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当然楼清尘回屋后自己也没好受,他拿着佩剑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只刚刚抱过姜别的胳膊剁了。

简直太羞耻了,他怀疑自己得了姜别说过的老年痴呆。那可是他徒弟啊!他一冲动抱了自己徒弟算怎么一回事?姜别那个歪瓜裂枣哪给他的理由冲动了?

楼清尘认为缺一只胳膊太难看了,扔下剑在屋里来回踱步。思来想去又觉得只剁一只胳膊不足以平怒,恨不得一剑捅死自己。

“啧。”楼清尘进屋太紧张没发觉崔景言坐在角落里,崔景言翘着二郎腿倒了碗热茶:“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楼清尘嘴角忍不住抽搐:“你遣词造句的水平真和姜别不相上下。”

崔景言甩甩袖子,稀里哗啦撒出一堆瓶瓶罐罐:“这是给姜别疗伤的药,给你放这儿了。”

“你有病啊!放我这干吗?”楼清尘懒得换衣服,就着湿冷的衣服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带着你的破烂快滚,让我自己清静会儿。”

“好好好,滚滚滚。”崔景言脚下生风的溜了。

楼清尘望着屋檐下的鸟窝发呆。

他在高兴什么?姜别刚走的那几天他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失落。好不容易有一个懂他好的人,围着他绕了十多年,说跑就跑了,心里边不知怎得就空落落的,好像所有的情绪都死了一样。

今儿个回来了,楼清尘那些压抑许久的情绪竟也有了生命。愤怒、暴躁,以及高兴。

无欲无求,冷淡着这么些年,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

楼清尘不知道的是,崔景言这个海螺人脚下生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