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书迷正在阅读:少将不想嫁、教主精分日记、总裁他亲自出道、破产重生后我人设崩了、我不想跟你耽美、快穿之正攻、为零太难、我成了对家的乱炖cp粉、词不达意、累赘
晚也要知道,你还拦着我,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妇人低头垂泪,默默不言。竺之磐适时问道:“夫人,容在下冒昧,敢问令夫是何时亡故?”年轻妇人擦了擦眼角:“就在前日。我晨起煮饭那会儿他还在熟睡,我惯常做了朝饭再去唤他起身,谁料昨日再去时,连唤几声他都不醒,我才发现,他已经……”又哽咽起来。竺之磐道:“令夫之前可曾身有旧疾?”年轻妇人还未答,林伯已经叫道:“大郎身体好的很,怎会身有旧疾!”竺之磐“哦”了一声,看向她:“既无旧疾,为何忽然殒命?夫人可知晓其中原因?”那妇人垂下眼,缓缓道:“大郎身子骨确实一直很好,可不知为何,忽然就染了急病,请来的郎中都说是急病缠身,药石无效。这病来的蹊跷,也叫不出个名字……大郎,你去的这样突然,是要我们母子怎么过?你好狠的心!”说着,忽然抱住男童,揽在怀里,哭了起来。男童在她怀里侧过脸,睁大眼看着几人。一双漆黑的瞳孔没有一丝温度,衬着灵堂的一片惨白,倒有几分阴森意味。恍惚间,陆矶后背一阵发凉。竺之磐冷冷道:“夫人想必还不知道站在我身边的是谁。景王殿下,夫人可曾听过?”陆矶闻言,忍不住咳嗽两声,对于竺之磐用这种方式说出他的名头颇感羞耻。那年轻妇人却rou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携着男童就要跪。陆矶将她扶起,她缴紧手帕道:“不知是王爷,还请恕罪……王爷我自是知道的,大郎几日前,还去王府上看望姑夫,此事我是晓得的……”竺之磐打断她:“你既然晓得,就该知道,在王爷面前说谎,会是什么下场。”那妇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头不止:“王爷明鉴,民女没有说谎,民女说的,当真句句属实!”第四十一章竺之磐嗤之以鼻:“还嘴硬,好,我问你,这棺材中,当真有尸首吗?!”“什么?!”林伯惊道。不仅林伯,陆矶和沈知微也十分惊愕,齐齐转头,看向摆在堂中的那个木棺。这里头,竟是空的?林伯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妇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年轻妇人急忙道:“大人何出此言,难不成,民女还要伪造夫君身亡之事?这对民女有什么好处!”竺之磐道:“你确实没有伪造你夫君的死,但你早已将尸首下葬了,这棺材摆在这里停灵,根本就是掩人耳目!”那妇人浑身发抖:“敢问大人,我为何要如此做!”“你这么做,自然因为他根本不是急病而亡!话已至此,是真是假,开棺一看便知!”闻言那妇人立刻扑到棺材前,哭喊起来:“民女所说,绝无虚妄!几位大人来此,不曾奠念亡夫也罢,竟还要打扰已逝之人的安宁不成!”哭声响亮,不多时,左邻右舍乡亲皆被引至,对陆矶等人指指点点。那妇人哭的更厉害了,林伯也有些犹豫。不得不上前安抚。竺之磐却依旧不依不饶,斗鸡似的还往前去。陆矶无奈,和沈知微一人一只袖子,强把人拽走了。“拽我干什么?!放开我!”僻静处,竺之磐挣开两人,愤懑不已,“那女人分明就在说谎,你们信她还是信我?”陆矶叹了口气:“当然信你。”沈知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竺之磐冷哼一声:“这还不简单。”他伸出手,比了个“一”:“那黄木棺,用的是桐木,是市面上卖的最便宜的一种,棺板轻薄,如今天气正热,若其中当真有死逾三日的尸首,不可能没有一点异味。就算我们闻不到,也不会连一只飞蝇都没有,你们不觉得,屋里太干净了吗?”沈知微思索片刻,点头道:“确实如此。”竺之磐接着比出一个“二”:“院子里有停灵痕迹,东南角砖墙发黑,有黄纸灰烬,证明此前分明已经出殡下葬过一次,自然不可能再有另一具装了尸首的棺材。”陆矶举手:“那为什么其他乡亲不知道?”竺之磐鄙夷地看着他:“自然因为这是她背着人私下去做的。”陆矶摸了摸鼻子,算了,看在还要指望他查案的份上,就不计较他的态度了。竺之磐道:“她手上有许多划痕,仓促下葬,肯定不能告诉旁人,很可能,连出殡埋棺,都是她自己做的。所以,院子里的青石板,才会有几道无比清晰的辙印,俱都都是下葬时拉车的痕迹。”陆矶咂咂嘴,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力,就进去这么一会儿,他居然已经想了这么多。“第三,”竺之磐竖起第三根手指,“那个男童,年龄应在十二岁上下,这么大的年纪,生父去世,他居然没有一点反应,不是冷静的可怕,就是那个棺材里躺的,根本就不是他爹。我认为后者更有可能。”想起那个有些鬼气森森的男童,陆矶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此人死的时间如此蹊跷,其中定有内情。京城旧俗,停灵三日,按理说,过了今夜,就该下葬了,若想确认,只有找出下葬之处,开棺验尸。”听见“开棺验尸”四个字,陆矶立刻一个哆嗦,下意识往旁边一抓,攥住身旁之人的手臂。只听一声低笑,陆矶僵了僵,倏地放开手,却反被沈知微握住了,没等他挣脱,沈知微已经松开。他轻声道:“你若是害怕,就不必去了,不要担心。”陆矶本来还想嘴硬,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垂下眼帘,袖起双手,蓦然有些失落。倒不是他不想参与,实在是他天不怕地不怕,却的确最怕鬼神。说来这辈子,倒是没怎么再做过噩梦,但上辈子,他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阴气四溢,青面獠牙的鬼,嘶吼挣扎的幽魂,死寂的河水,昏暗的大殿,在眼前不停盘旋。握着笔与账册的人排排站着,一声声不停的喝问,敲得他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冷汗,气喘吁吁。想的多了,陆矶又有些心悸,闭着眼默念了好几遍马克思他老人家的名字,终于将将平静。竺之磐一合掌:“今夜,就去开棺!”夜幕降临。上泉村是个颇为富饶的村落,村民都十分勤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亥时方过,村庄已是漆黑一片,家家户户皆落了灯,只有一户人家,还燃着一豆幽幽烛火。灵堂中,白日里的年轻妇人,正跪坐在棺材前,往炭火盆里扔着一张又一张纸钱。双眼发直,看着虚空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一阵风起,吹动灵堂中的白幡。祭案上的烛火晃动,黑影一闪而过。“谁?!”妇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