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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几个人都送了一口气,祝时峰这才开口,皱起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闪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语气不善:“到底是怎么回事?”祝昀只好把在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几个长辈听的一愣一愣的,都有些纳闷:“一个流浪汉?那跟咱们能有什么仇?”“不知道。”祝昀嗓子有些哑:“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说展厅的地下停车场都是封闭的,他能进去肯定是有人带。已经调出监控查看,大概明后两天就能有结果。”“这种神经病就该关起来!”翁青杉搂着苏平莹不住安抚,义愤填膺的说着:“这都是什么人哟,世道也太乱了。”“不过幸好苏谌只受了轻伤。”经过一开始的慌乱,季天林也镇定了下来,面色微沉的分析着:“不过那家伙手里的武器是酒瓶子,看起来也不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样子。”只要懂常识的人都知道,真的要置人于死地的话,早就应该在怀里揣一把刀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而这个流浪汉打听到了祝昀和季苏情的行踪,还费劲心机的混进去结果就拿一个酒瓶子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何必去深究一个脑残的思维。”祝昀嘲讽的笑了笑:“反正明后天,就能捉到人了。”他的话虽然粗暴直白,但却都是大实话,几个长辈沉默片刻,也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过一会儿,缝合室里就走出来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几人看见了齐刷刷的扑过去,把拿着本子的医生吓了一跳,连忙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问:“你们是季苏谌家属是吧?”“是是是。”争先恐后的回答声音差点把医生淹没了,最后还是苏平莹脱颖而出,抓着医生的手就要给他塞红包:“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麻烦你一定要照顾好他。”如此直白热烈的怼红包这架势医生还是第一次见,被弄的满头大汗哭笑不得的把钱塞回去,一本正经的说:“可不能这样,女士,你儿子没事儿,就是缝了三十多针,小伙子这点伤不算什么。住五天院,打针消炎加上换药,然后就可以回家了。这一个月内好好注意保养肩膀,别拎东西之类的。”“好好好。”众人都一颗心都落了地,脸色也不如之前那般如丧考妣了,笑呵呵的答应着。”季叔,阿姨,爸妈,你们所有人都回去吧。“医生走后,祝昀转头看着他们一脸严肃的说:”我留在这儿就行,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呃……“翁青杉和季天林都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说:”这…应该是我们留下来照顾苏谌的,怎么能麻烦你呢。“”阿姨,我是男的,留下来方便。“祝昀笑了笑:”而且苏谌也是我弟弟,你们就别客气了。“”好。“祝时峰赞同的拍了拍祝昀的肩膀,真觉得自己没准去年积什么德了——一向令他大为头疼的儿子今年简直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整个人发生了质的飞跃,处处给他长脸:”你好好照顾苏谌。“祝昀一口应承了下来:”没问题。“几位长辈都下了电梯,季苏情却有些犹豫,轻叹了口气问道:”你一个人行么?“四个都快进入不惑之年的中老年人看到他们两个单独交谈,那小眼神都还是八卦的乱飘着,最后窃窃私语的摁下电梯关闭键,竟然心照不宣的把空旷安静的环境留给两个年轻人。”放心吧。“祝昀瞄到了他们的一系列动作,简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吧?“季苏情恍惚的点了点头,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着缝合室紧闭的门看了又看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季苏谌肩膀的麻药劲儿才过,脑子和身子的触感都灵敏了不少。口渴的要命,还感觉如同几十根针扎在皮肤上的触感传来,他皱了皱眉,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睛,却猛的吓了一跳,恍惚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般——”……祝哥?“季苏谌不确定的开口,看着祝昀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一种背后发毛的感觉油然而生。祝昀精神的很,送走了其他人之后就坐在这里看着季苏谌,一丝睡意倦意都没有,一双上翘的桃花眼睁的大大的,在这大半夜灯光昏黄的病房里,简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效果。”醒了?“他难得有了些眼力见,及时的拿起水杯笨拙的用勺子喂季苏谌喝水,声音轻柔的问:”还疼不疼?“”……不疼了。“季苏谌愣愣的被祝昀投喂着,慢了半拍的回答。”你只能将就着睡了。“祝昀叹了口气,边细心的帮季苏谌擦拭着嘴角的水渍边说道:”医生都走了,你肩膀缝了三十多针,我又不敢帮你换衣服。“季苏谌漆黑的眸子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动着,诡异的感觉自己身上的痛感好像减轻了不少,轻声说:“没关系,以前野营的时候也是这么过的。”“野营?”“学校组织的。”“……你怎么那么傻。”祝昀叹了口气,手指用力的按了按他的眉毛,皱眉道:“干嘛挡过来啊,小崽子,你不要命了?!”他亲密的动作让季苏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垂下眼睛不看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傻子。”祝昀好似自言自语的嘀咕似的:“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就是冲着我来的,就算你不冲上来,季苏情也不会受伤的。”季苏谌一愣,眼神复杂的看着祝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故意躲在哪儿,是不是怕我对你jiejie图谋不轨?”祝昀自嘲的笑了笑:“放心吧,我虽然混了点,但也没那么小人,而且我和你jiejie……”“祝哥。”季苏谌轻轻的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还有一丝疼痛过后的疲惫感:“就算我姐不在那儿,我也会过去。”祝昀呆了,心里顿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怔怔的看着季苏谌脸色苍白的几乎与病床床单合为一体,但黑漆漆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的对他说:“你以为是你的话我就不会挡那个酒瓶么?祝哥,在你心里我到底……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品啊?”其实季苏谌真正想问的是‘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但临说出口前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僵硬的改了个问法。这话太过暧昧,既不适合现在的他问,也不适合现在的祝昀回答,他不能冲动。“小破孩,你居然质问我,你忘了你自己前两天还埋汰我呢么!?”祝昀终于不再装模作样,有些委屈的看着季苏谌,好想自己是个伤员似的控诉着:“你说我配不上你姐,好像我是什么登徒子似的,真是……我平时对你不好么?”有的话说开了就好,祝昀终于肯说到那天的事情让季苏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