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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结交一个新朋友。懂得这个道理就好,总之一步一步慢慢来吧。我好困,必须得去睡觉了……对了哥哥,你们是不是下个星期就要动身前往澳大利亚,参加短池世界杯墨尔本分站的比赛了?对。这是今年的短池世界杯最后一个分站的赛事了吧,紧接着就是四月下旬的短池世锦赛,之后离七月下旬的世锦赛也就不远了呢。不管怎么说,哥哥你都要开心点,心情好了才能游得更快。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哟!我会的,你快去睡觉吧,做个好梦。看着头像上古铜色的肱二头肌变成灰白色,松冈凛不禁摇了摇头,退出Skype,把手机放回原位,自己则是缩回了被子里,脑袋露在外面,眼睛透过玻璃窗户漫不经心地接收着皎洁的月色。「相信……」只要迈出了第一步,之后的所有都会变得顺其自然。可是关键的第一步,要怎么迈出去呢?第二天。「阿嚏!」——真糟糕,昨晚不该什么外套都不披地坐在那儿和江聊了那么久的Skype的。打完一个喷嚏的松冈凛不禁揉了揉泛红的鼻尖。然后石川京太郎和龙野明朗正好注意到了他。然后下午和美国队单人项目对抗的友谊赛,他就被禁赛了。「在生气吗?」山崎宗介一提着工具箱走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火药味。「但是运动员一旦感冒了就必须马上停止活动,优先把感冒治好,这样才算遵守规矩,而且短池世界杯的最后一站比赛也近了,你可是被寄予厚望的队员,还是赶快把感冒治好比较重要。」松冈凛看着山崎宗介打开工具箱,从里面取出碘酒、消毒酒精之类的东西,心有不甘地「切」了一声,便走到床边背朝天花板地趴下。「裤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你。我懒得动。」还在生闷气呢。松冈凛的语气让山崎宗介颇有些哭笑不得,接着他便埋下头,开始做打针之前的准备工作。他抓住裤子的边缘,把它退到可以露出臀大肌的位置,用手指头或轻或重地按压附近的肌rou。「嗯……」舒服过头于是不自觉地发出声音后,松冈凛非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嘴。开玩笑!这只是一道普通的放松肌rou的程序,又不是色情按摩,为什么他要因为舒服而发出这种声音啊?虽然确实是很舒服没错。「……呜!」分神去想别的事导致的后果,就是在消毒程序全部完成,针头扎破了臀大肌处的娇嫩皮肤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锐利的刺痛感瞬间侵袭全身,眼眶顿时变得又湿又热。「喂,你没事吧?」山崎宗介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就要干出伤害人命的事。手掌撑在床铺上,抬起上半身,脸半转过来,眼睛里积攒的全是蓄势待发的泪水,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敢怒而不敢言,松冈凛展现出的样子极大地冲击了山崎宗介的眼球。是被打痛了吗?的确病患在注射了这种强效药物后,短时间内会出现肌rou极度酸胀疼痛的症状。于是山崎宗介开始轻轻地按压针头附近的部位,以期减轻松冈凛的痛苦。「山崎宗介你这个混蛋!」不料松冈凛却干脆直接哭了出来,声音好像也不只是单纯的哭声。就这么折腾了一番,好在最后打针这个工作还是被好好地完成了。用医用棉花止完血后,山崎宗介正本能地要帮松冈凛穿上裤子,就被松冈凛一掌把手拍了下去。「我自己穿,你别多管闲事。」末了,松冈凛还不忘用他那毫无说服力可言的湿润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山崎宗介一下。「那我就先回去了。」走到门边,山崎宗介以那只提着工具箱的手扶上门把手,正准备开门,松冈凛就开口了。「我说山崎宗介,那个,我最近想了很多。昨天晚上你去找过石川教练,请他务必阻止我吃海鲜,而你不亲自来劝告我是因为你认为你的话我不会听,对吧?我确实不喜欢听别人的话,但那是在限制了我自身发展和突破的情况下的,讲得对的话我当然会听。所以说,就是,嗯,你现在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这一次山崎宗介无言站立了很久。然后空气里才传开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换个对我的称呼吧。」连名带姓的称呼未免太过冰冷,直接称呼姓氏「山崎」就很不错。「好啊。」松冈凛在冲着山崎宗介笑的时候,露出了两排鲨鱼牙。「宗介。」第七章07.SuchAFriendship「我们可以看到,现在代表日本参加世界杯短池游泳赛墨尔本分站赛的队员们,已经在国家队主教练石川京太郎的带领下走出墨尔本机场了,下面就让我们去采访采访。您好,石川教练,有关今年的短池世界杯的收官之战,请问您对日本队的表现有着怎样的希望呢?」「不骄不躁,稳定发挥。虽然每次差不多都是这么希望的,不过总有些队员会在做到不骄不躁的同时,又能令人惊喜地超常发挥。比如说松冈凛,这个年轻人现今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哦。」「哈哈,哪有教练说得那么夸张,我倒觉得比起从一开始就不被人小觑,先是被对手轻视了,然后再出乎意料地取胜,给对手造成巨大的心理落差,这样会更觉得爽吧?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带给大家这种感觉。」……「你果然还在这儿上网。」「唔,是宗介。」时间是澳大利亚时间的晚九点,松冈凛正待在酒店的咖啡厅里,使用免费的无线网络。他本来是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直到看见山崎宗介从螺旋扶梯上走上来,视线才有所移动。「在看今天的新闻?」「嗯,想听听国内媒体对我们的看——法……」被走到背后的人摘掉耳机,指尖抵着下垂的头发从耳廓上划过的瞬间,松冈凛有那么一丁点愣神,接着才一脸不高兴地扭过头。「干嘛摘掉我的耳机?我又不是戴上耳机就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了。」「如果连没戴耳机恐怕都听不见善意的劝告,戴上耳机只怕会更加糟糕。」山崎宗介丝毫没有要将耳机还给正瞪着他看的松冈凛的意思。他把耳机搁在了另一边,缓缓流动的空气里,夹杂着从耳机里渗出来的记者抑或新闻节目主持人的说话声。「明天你有三个项目的比赛要参加吧,蝶泳的100m、200m和自由泳的100m,这三个项目都是上午进行预赛,下午就进行决赛,赛程相当紧凑,今晚不得到充足的睡眠怎么行?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