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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声音如泉水叮咚,极其好听。“年份?”李峰想了一圈。他是历史迷,确定齐国没有田渊这号人物。“田辟疆乃是家父。”男子顿了一下,没有藏着掖着。“田辟疆?”众人有些恍恍惚惚。天辟疆?名人啊。田辟疆,妫姓,战国国君齐威王之子,别称齐宣王。齐宣王在历史上流传度一般,但与之相关的典故不少,比如‘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滥竽充数’之类。齐宣王在位期间,得人而治,近乎灭了燕国。是齐国的全胜时期之一。只是齐宣王独子名为田地,也就是后来的齐闵王,什么时候多了个田渊?众人有心询问,不过这是齐国秘辛。面面相觑后,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口的沉默着。众人跟在肩與后,虽面上不显,但警惕心思从未放松。“今夕何夕兮……”远方一直重复曲调。姜砚朝肩與方向看了眼,也不知有意无意,在田渊说完生前地位后,其背脊更加笔直,似是有万千心事。就在这走走停停间,龙凤肩與路过熙熙攘攘的坊市,最后在一处宽阔的公爵府前停下。公爵府大门站着两排士兵,士兵身体僵硬,脸色惨白无神,整体跟抬與大汉一样,有些像墓地陪葬兵佣。众人抬头,整个‘公爵府’阴气涔涔,其门牌空白一片。“刷刷——”抬與大汉趴下,田渊缓缓走下。“恭迎德王回府。”在其下来的那一刻,士兵和大汉均匍匐在地,行跪拜大礼。“我天……”众风水师愣神。现代虽有三跪九拜大礼,但一般是在祭祀或者祈福时候使用。像这样不加掩饰,不加排练……其效果要比影视城的登基大典还要震撼。“请。”就在这震撼中,田渊对众人发出邀请。紧接着长袖一甩,率先走在前面。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抬步跟上。公爵府是延续春秋战国的布局构造,以现代眼光,构造寒酸,就像乡下的大宅院。但现在,整个公爵府墙壁崭新,其四周站满了士兵和下人。房屋虽然简陋,但整体气势丝毫不输现在的政府大楼。公爵府下人诸多,但和抬與大汉一样,这些都是行尸走rou的陪葬佣人。就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整个宫城也只有田渊一个‘大物’。众人看着四周,又看着前方田渊。现在陪葬佣人都有了,也不知田渊的陪葬品在何处。众人小心思众多,而田渊扫了众人一眼,并无在意。就在这浩浩长长的队伍中,姜砚打量公爵府。整个公爵府水口禽星,蜂腰鹤膝,有旗鼓,有仓库,重重叠叠。是有名的万笏朝天地。是古往今来,王侯首选墓xue之一。现在他们去的哪是公爵府,而是公爵墓。姜砚环顾四周,此时有不少风水师神情严肃,他们和姜砚考虑到一处。只是公爵陪葬的诱惑力太大,他们虽知面前是个大墓,但也只能铤而走险。“诸位可在客舍歇息。”这么一会,田渊将众人带到了一处住宅聚集地。这里全是廊腰缦回的二层小楼。有不少‘佣人’上前。凉风吹过,整个小楼毫无生气。“谢谢德王款待。”李峰瞅了瞅嘴角。风水师对阴邪道谢有些古怪,但田渊实力莫测。这是他风水六十年,见过最古怪的阴邪。“住的乏了,人多热闹。”田渊随意一笑。目光更是肆意打量。就像猫戏老鼠一样。众人……田渊甩袖离去。只是在路过姜砚的时候,神色稍显疑惑。疑惑一闪而过。不一会,整个客舍独留五十风水师。“咳,你们先下去吧。”李峰对佣人们示意。佣人停下手中动作,轻飘飘的‘飘’走。整个客舍更加冷清。众人对视一眼,朝客舍大厅走去。“刷刷,刷——”隔音符,辟邪符之类符篆像不要钱一样,贴于门窗四周。“呼……”在确定不会被探听后,众人席地而坐。“李管事,我等驰骋华夏风水圈多年。现在被一个阴邪牵着鼻子走,有些滑稽可笑啊。”一个风水师不满开口。从田渊出现到现在,他们可不就是牵着鼻子走!他们一群老家伙,排队排的绕了半座宫城,也真是滑稽。“确实呀。”“太过憋屈了……”风水师说完,众人附和。“田渊乃两千年阴邪,灵智已开。观其动作神态,早已成了怨成灵,甚至更高。这么一尊大物,谁能收?你能还是我能?”李峰郁闷。众人面面相觑。现在双方还算和谐,他们要是贸然动作,确实有些吗,冒失。“吕大师,姜大师?”就在这面面相觑中,众人将目光转向姜砚和吕素强二人。在场也实属姜砚二人实力最强。“没有把握。”“收不住。”……姜砚和吕素强摇头。他们虽是道命者,但田渊同样是阴邪中的‘道命者’,收不住。“这尊大物能将咱们带过来,肯定有下一步动作,先静观其变。”沉默中,吕素强开口。众人心情复杂,他们既想寻找气运,又有些惧怕田渊实力……有些纠结。见讨论不出结果,众人警惕的睡觉。而姜砚看着窗外,回想这一路行程。田渊,距今两千三百多年。按照记载,姜九通应该是两千三百年以前飞升。双方时间段重合,也不知有没有交流…………姜砚在这左思右想,而公爵府南侧的一处书房里,田渊静静坐着。整个书房摆设简单,除了一桌一椅,就是一副长一米,高两米的巨幅画像。这是一副宫廷赴宴画。整个画像构图繁琐,上面是各种华袍贵族。众人衣着华丽,手持珍馐,整幅画透露着一股奢靡。在画幅中间是一个同样身着华袍的男子,男子虽然华袍加身,但不显艳俗。相反,更有一种淡然出尘的韵味。“两千三百二十七年了。”田渊看着画像,喃喃自语。两千三百年,自己也不人不鬼,在这囚笼里呆了两千三百年。“德王。”这时两个仆人飘了过来。仆人手持楠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块碎玉。“嗯。”田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