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这破镜又大又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沈息满嘴的血刹那喷溅出来。



    而就在聂珵气到想再多给他几下之时,余光只见一旁瘦小的身影忽地扯着他跪了下来。



    聂珵愣住看九方泠。



    “他的命是我改的,山庄那些无辜之人也都是因我而死,”九方泠低头,嘴唇颤抖道,“而且……而且那春风蛊,也是我给他的!”



    “聂小道长,我……我不值得你这样。”



    “对不起,”九方泠说着用力将头嗑在地上,“我那时听阿游说了你的事情便猜到是你,我来替你医治,不是因为我好心,是我对不起你……”



    “所以你不要为了我做这些,我与他都是罪魁祸首,我、我定会带他一起去向众人说清真相……”



    “……”聂珵皱眉,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九方泠一下下额角都磕出了血,下意识拦住他,轻轻替他擦了擦。



    “你还真是贱呐,”沈息却又开口,“你为何不说,你给我春风蛊,是你误会我要用在你的身上与你双修?怎么?如今倒装起贞洁来,不肯承认你被我哄骗得尊严都不要了?”



    “你不要说了!”九方泠脸色惨白,单薄的身子显然已快撑到极限。



    “你隐瞒这些关键的信息,又或许是为了讨好我,觉得我还能与你再续前缘?”



    “你果然,欠*。”



    “沈息!”



    而随着九方泠被沈息一番恶言彻底击溃,聂珵却思绪一转——



    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沈息眼下举动,分明是故意要让九方泠恨他——恨到将所有罪责推至他一人身上。



    若九方泠带他一起向众派坦白,以那些蠢货的逻辑,九方泠势必也难逃其咎。



    想不到沈息阴险狠辣,不择手段地设局一场,倒真的将自己的心也套了进去。



    可惜他所做的一切对九方泠来说,不管从前还是现今,都太残忍。



    聂珵一指按下九方泠额间xue位,他不知如何安抚崩溃的九方泠,只好让他先睡一会,以免他情绪过激而伤了心脉。



    随后他稍作沉吟,又看向沈息。



    “我知道你的心思,”聂珵干脆却也未完全戳破地说道,“我可以护下他。不仅如此,你还不知道吧?他因为自幼可窥得天机,注定活不长久,只有我可以养出续命蛊来救他。”



    原本不屑笑着的沈息陡然抬眼,投向聂珵的视线微有变化。



    “你只需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见他如此反应,聂珵已能确定自己方才的猜测并非是假。



    当然其实无论沈息回答与否,他都会救。



    仔细梳理了思路,聂珵眯眼问他:“秦匪风那日……是不是被你所害?”



    “是。”



    沈息回答的干脆,聂珵闻言顿了顿:“为什么?”



    “……”沈息沉默半晌,却模棱两可道,“是一个女人。”



    什么?



    “两个月前,一个女人告诉我,只要按照她所说的做,四方御主的位置,便是我的。”



    聂珵着实对这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怔愣着隔了许久才又问:“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



    沈息摇头:“她一直戴了面具,我只能根据身形判断,她年纪应是与我相仿。”



    脑中突兀一闪,聂珵只觉自己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却偏偏抓不起来。



    而兴许是凑巧?他便是两个月前来到金堙城参加奉仙大会。



    “那段府的一百多条性命,可是你杀的?”聂珵又问。



    沈息一笑:“自然不是,我不过听那女人的建议,利用此事将你们捉去山庄,后面发生的,你也知道了。”



    “我确实本意想利用你炼出有鬼眼的活青子,不过你和那傻子还真是意外的难对付。如今我是打算将你和那傻子除掉,再嫁祸给贺江隐,却没料到,你竟就是贺云裳,失算了。”



    听沈息最后带几分惋惜的语气,聂珵心中倒已没有太大波澜,只一下想起什么,暂时放下那毫无头绪的神秘女人,又凝重问道。



    “你那时说,没能及时猜出我的身份,是因为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是什么?”



    沈息一副便知道他要问这个的神情,冷哼着吐出一口血沫,闭目歇了半晌。



    才有气无力道:“画骨。”



    而沈息话音刚落,聂珵正不自觉地凑近,欲听他说下去,耳边却突然传来“轰”的一声,给他吓得直接蹦起来。



    然后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房顶突如其来的大洞。



    第一反应竟不是秦匪风为何会从那处摔下来,而是——他怎么爬上去的。



    聂珵低头,就见秦匪风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气呼呼地滚了两滚,一只独眼紧盯住他道:“聂珵,红杏出墙!”



    



    



    第75章干了这桌王八盛宴



    聂珵不知道自己算哪门子的红杏出墙,但他看着地上打滚的秦匪风,倒非常想一脚给他踢出墙。



    不过最终,他还是先一步扛他回去,一边重新包扎他本已见好如今又严重的伤口一边破口大骂,直到骂得口干舌燥仍不解气,左看右看地想要找壶茶水喝完接着骂。



    却不想电石火光间,唇上忽地一片柔软,细密的吻辗转落下来,激得他一哆嗦,竟忘了反抗。



    而他满脑袋的酥麻感还没过去,眼前身影又意外很快地退开。



    只见秦匪风满意地看了看他润泽起来的唇,认真道:“嘴巴,干,湿了,就不会裂。”



    “……”



    你他妈说的真是我的嘴吗?



    聂珵脑中闪过一堆花里胡哨的画面,然后意识到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他就在秦匪风搓着手仿佛在等他夸奖之时,突然与秦匪风拉开一些距离。



    “你不能再做这种事。”聂珵怒道。



    秦匪风皱眉,面色不解。



    “你这样……会把你的傻子病传染给我!”



    瞎瘠薄说着,聂珵赶紧一转身:“为防你日后再犯,就罚你……一个月内不许与我讲话!”



    话落,聂珵逃一般大步离开,强行抑制住险些破土而出的心跳。



    不行,他不能再听这傻子对他说一个字。



    他现在还无法接受自己对着秦匪风这张脸有任何心动,他让他留在身边,不过因为他是傻子,他确实舍不得他的傻子。



    如果有一天他的傻子又恢复了神智,他甚至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潜意识里,聂珵其实有些庆幸秦匪风不知为何变成个傻子,尽管,这对秦匪风来说实属惨痛,他失去的,是可睥睨四方的紫微心。



    而说到秦匪风的紫微心——



    聂珵想起另一段尘封的记忆,无不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情感曾有多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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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秦匪风的第一次决裂,其实归根结底,正是为了秦匪风的紫微心。



    那时秦匪风除了每日跟在他身旁尽职尽责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