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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厚着脸皮喝道:“卢鸿煊犯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我怎能与他同流合污。”“放屁!你这狗嘴也敢说卢将军的不是?”刘同丙怒不可竭:“把这两个人拿下!”周围的士兵蠢蠢欲动,但又畏惧其威严,不敢上前。卢鸿煊忽然开口,他声音不响,却掷地有声:“国主不是重病卧床,昏迷不醒吗?他如何下令捉拿我?”刘同丙哑口无言,可的确是有命令下达,像他这样的低级军官又如何知道上面的事。卢鸿煊冷眼扫视,已了然于胸:“不就是入宫吗,用不着你们动手,我也是要去的。让开。”众士兵像被施了咒似的,他轻轻一句,就慌慌张张地让出了一条路。卢鸿煊从容入城,哪里像个要被问罪的犯人,分明是个凯旋的将军。一旁人群中的康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自好笑。大兴与元都相似,城中也有湖,名为澄湖。比之元都孔雀湖的开阔气象,澄湖更有几分锦绣袅娜之姿。若问大兴的城民或者来过大兴的旅人,对大兴的印象如何,那无外乎富庶兴盛,歌舞升平等等。澄湖远山倒影,湖光潋滟,水色空濛,绿柳如烟,画舫参差,也难怪来到此地的人都会放下杀戮,忘却杂念,只顾贪婪地享乐。康沐一行入城,也不禁被这人间胜景所吸引,从血腥激烈的战场走到安逸祥和之地,难免不太习惯。次日晚闾国大王子梁佑明为康沐设宴洗尘,筵席上他们并没有见到闾王,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总算也算是破百了~小开心一下~第50章次日晚闾国大王子梁佑明为康沐设宴洗尘,筵席上他们并没有见到闾王,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康将军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敬你一杯。”梁佑明举起酒杯,先干为敬。康沐此趟出使是秘密的,因此席上也只有他与梁佑明两人。“是应该我敬明公子才对。”康沐也举杯,“闾王的病况是否严重?我国主曾嘱咐我务必转达他对闾王的敬意。”一到闾国,康沐便被告知闾王身体抱恙。梁佑明叹了口气:“那要多谢郦王关心了,父王年纪大了,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这个做儿子的看着揪心。”康沐接他话道:“眀公子至孝之心感人肺腑,希望闾王能安心静养,早日康复。”“托将军吉言。可说到静养……”梁佑明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康将军亲历战场,恐怕比我更能感同身受吧。”“我这不是正为明公子排忧解难来了吗?”梁佑明开怀大笑:“好好,今日我们且多饮几杯。”酒过三巡,康沐又道:“我这次前来恐怕要多叨唠一阵了,不知道眀公子这边是否方便?”“我早已准备妥当,将军放心。不知将军此次前来,是否带来一些……好消息呢?”梁佑明知道话已入正题。康沐并不急于答话,慢悠悠地斟了杯酒,纯净的酒液在银质里晃动,像融化了的琥珀,散发出微甜的果香。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只是想让酒更易入口。许久,他才开口:“眀公子指的是希望我们撤兵?”梁佑明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康沐。“眀公子你应该清楚我们与祁国之间的关系。”康沐静静地与他对视,虽然他是客,但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对方,“难道你真的认为北线的局势会影响全局吗?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撤了兵就万事大吉了吗?”“那……将军的意思是?”“祁军才是重中之重,若能击败祁军,我们的撤兵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再以后的事,我们才有机会慢慢商谈……”“将军有退敌妙计?”“既然来了,就要给眀公子一份大礼。”梁佑明哈哈大笑:“那我就先行谢过了。”康沐微笑着举杯,一饮而尽。梁佑明在王宫内给康沐安排了单独的住所,门口也有卫兵把守,说是为了阻挡闲人,实则是为了防止康沐与外界有私下联系。可其实康沐并不在意,此事的权衡本来就在他一人心中,与他人无关。下了席,已入夜,很是疲乏。集中精力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个表情,实在不合康沐的脾性,难免有些疲惫,想到往后要日日如此,更觉心力交瘁。黑暗中,康沐点燃了桌上的烛火,一抹微光照亮尺寸之地,他盯着亮光,出了神,思绪飘远。那是出发前日。耳边是华尧嗡嗡的说话声,可他在说什么?听不清楚。“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发什么愣?”华尧的语气不善。康沐怔怔地望着华尧背后,目光像被什么黏住似的。“康沐!”华尧喝道。康沐愕然惊醒,眼神凝滞,他完全无视华尧的不满,抬手指了指华尧身后:“那个……”华尧回头一看,他指的竟是墙上的一副字,“天下”二字,是康沐当初写的,之后便被拿去装裱,一直随华尧挂在房中。“怎么了?”康沐又愣愣注视了好一会儿:“写得不好,别挂了。我帮你拿下来。”他走到字前,伸手去取。华尧也不阻止,默默地看着他的一切举动。字已取下,康沐死死地看了许久,像是在思考这字的缺憾,又像是根本早就神游太虚了。“祁国和闾国那边的人我都已安排好,自会有人配合你,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务必算好契机,记住了吗?”华尧不耐他游离在外的模样。“记住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康沐淡淡应道。华尧不禁气结,见康沐动手拿起蜡烛要去烧那幅字,忙上前夺下:“放着,我会处理。”康沐微微抬头,惝恍迷离:“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说什么?”“冒着与祁国决裂的风险,仅凭我们微不足道的实力,妄图撼动祁闾那两棵大树。你在这僵局中投下了一颗石子,你想见涟漪还是波涛?你究竟想要什么?”“我要闾国都城大兴!我要主导这场战争!”华尧一掌拍在桌上,手掌按在那“天下”二字上,“我要这天下!”时间仿佛就此凝固,静得连风声都能听到。华尧瞄了眼那幅字,信手将它扫到地上,“的确写得不好,小家子气,不挂就不挂了,等你回来重新写过。”康沐对上华尧的视线,眼底划过一丝讥讽,随后缓缓点头:“好。”他的不屑,华尧自然不会漏过,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没其他事的话你就退下吧,好生休息明早即出发。”他是在怀疑自己,他经常在怀疑,也许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