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月我可就少了一半的月例。哥哥这一句话,我就白白分你一半。啧啧。” 魏亭冬是个脸薄的却不是个傻的,苏谨云话没说完,意思却表达的太明白了,魏亭冬老脸一红,道:“弟弟怎么又缺钱花了?” 苏谨云翻了个白眼:“还不是爹爹这个老古板,一听说我包了个新妓,又把我的月例减了一半,本来就没多少,哎。” 魏亭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得了得了,你要多少和我说我给你。” “那可真是谢谢大哥了。”苏谨云笑得像只狐狸,两只丹凤眼高兴的眯起来:“今晚长夜难眠,哥哥不如来我屋里,我们秉烛夜谈如何?” 魏亭冬也乐了,见过翻脸不认人,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 “还是来日吧,你这林子跑不了,今年的冰块啊哥哥也给你续着,今晚啊,有贵客到!”说完懊恼道:“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事,饶了半天差点给忘了。” 苏谨云道:“哦?什么贵客。” 魏亭冬知道苏谨云不喜欢被人围着,偌大的院子里一个仆人都没有,便说倒:“上头的人。” “上头的人?”苏谨云重复了一遍,心里饶了三道弯:“原来如此。” 魏亭冬道:“话我给父亲带到了,今日你一定要来,晚上怕是有要事商量。” 苏谨云却垂下了头,翻了个身背对着魏亭冬,不知是在想心思还是准备睡个午觉了。 魏亭冬无奈的摇摇头,拿起一旁的薄被替他盖上腹部,转身出去了,走的时候放轻了脚步,不多时,院子里又只剩下随风摆动的竹林和假寐的苏谨云。 苏谨云睁开眼睛,里头冷光浮现,他心里头想着:魏王府怕是躲不了了,如今内忧外患,储君不明,国君却窝囊体弱,一心炼丹求仙,朝堂内外实在是复杂之至。 琼花夜深托朝政 今夜这贵人也不知是哪个贵人?依着爹爹的古板性格,若硬要卷入这朝堂风波之中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而这上头的人依着爹爹的性子,来的怕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个。他复又闭上眼,轻叹口气,罢了,既然躲不了索性静观其变吧。今日不负这午后时光,怕是最后一个安稳午觉了,便是沉沉睡去。 待到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快瞧不见了,他懒懒起身,稍作打扮,特意换了件月牙色镶着兰花金边的外袍,腰间别了个紫玉鸳鸯扣的玉佩,端的一副世家公子的样子便朝着宴厅走去。 他自个院住的偏远,绕过后花园的时候却听得一阵咳嗽声,只听有人说道:“无妨,不过是老毛病了。” 这声音温润低沉,入耳便让苏谨云觉得舒服又熟悉,这声音的主人的名字好像就在嘴边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今夜月色十分透亮,明亮的灯笼挂满了整座府邸,他抬起眼帘远远望去,但见一袭青衣,那瘦弱的骨架果然是熟人。 这不正是席远和薛锦主仆二人! 苏谨云一阵莫名的兴奋,这几日苏谨云时不时想起那天晚上和洛席远一起度过的时间,聊得话虽然不多且多是浅显之言,但席远的一举一动仿佛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总是觉得他那瘦弱病态的身体在自己的眼前瞎晃,觉得他那圆润白皙的手指不应该搭薛锦的手上而应该由自己牵着,牵的紧紧的。 那夜到了临别之时,洛席远为了感谢苏谨云的陪伴硬说要回苏谨云一份谢礼。 苏谨云看着他扬起的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把嘴里即将说出的“那下次由席远陪我出去玩耍”的话吞了回去,鬼使神差的指了指眼前的小摊道:“席远送我个花灯可好?” 说完自己也愣住了,可惜话出了口也收不回去,这般孩子气的话真让苏谨云觉得脸红,但是他只是轻轻咬了咬唇没有把这份窘迫摆在脸上。 洛席远也是一愣,转而笑道:“原来谨云兄也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那薛锦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趁着洛席远认真挑选花灯的时候狠狠瞪了苏谨云一眼,仿佛是在说:“你这装模作样的,把主子哄得团团转,我可不吃你这套!” 苏谨云自己也是愣愣的,完全没注意到薛锦的眼神,再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经捧着个莲花模样的花灯,而洛席远和薛锦早就走远,只留下句有缘再见。 他目送这这主仆二人远去,周遭仍然人潮拥挤,灯火辉煌,他却好像忽略了这满街的嘈杂,眼中只剩那青衣飘然。 这五日他也不知自己想些什么,就在这朦胧感觉中,此人竟然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阵激动,心脏好似打鼓一样,那鼓声从心里敲打上了脸上,苏谨云整个脸都兴奋的微红了起来。 他急忙快步走上前,连准备做出来的世家公子的做派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想赶快和那人说上一句话。 他远远的高声呼喊:“席远兄!”那声音激动的好似呼唤情郎的姑娘。 薛锦眉头一跳,眉毛就深深皱了起来,这声音怕不是他最讨厌的那一个!虽然与那人只相处了短短的两个时辰,他就是从心底的排斥这个人。 他有种预感,这个人,必然会搅乱了主子的人生。 “没想到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也能碰见席远兄,这就是所谓的缘从天上来。” 只见不远处晃过来一个人影,洛席远仔细一看,正是前几日于花灯宴巧识的苏谨云是也。 他脑中一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苏谨云是魏王府家的世子,那个冠以母姓的将军之子。 洛席远瞥了一眼薛锦,却见薛锦有些闪躲的目光。 薛锦一回到宫中便查出了苏谨云的身份,但是他没有禀报给洛席远,而是在洛席远问起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不过是个成天在外花天酒地吟诗作乐的纨绔子弟,家中有些薄产罢了。” 洛席远也不过笑了笑便不再过问,今日大殿下特邀三殿下一起去魏王府,薛锦心里边打起了鼓,三番四次想着要不要如实的告诉三殿下苏谨云的真实身份,可是这口却是难开,再加上心里抱着侥幸,想着这苏谨云指不定在外寻欢作乐哪有闲情雅致管这些个事情。 和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便硬是憋住了没说,这会可算知道什么叫怕什么来什么了,他这一个念头转着,苏谨云已经站到了主仆二人面前。 “原来是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