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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千金难买我乐意。再说,身在其位不得不谋其事,若是自由之身,我定做那江湖儿郎,仗剑天涯,肆意快活的很。”苏谨云说的眉飞色舞。 “走到哪儿便行侠仗义到哪儿,有钱便买美酒,没了钱便天地为家。这天下有趣之人如此之多,便结交他个三五七十,一同喝酒高歌,说些个新鲜事情,不喝他个三五百杯绝不停杯,这才是快活似神仙啊!”言罢就差手舞足蹈了:“席远便和我一道,四海为家,何处不是春色?” 洛席远见他意气风发的说这些,好像自己也和他一般仗剑天涯,快意江湖。 他从小长于宫廷,享受了三皇子的荣华富贵,却也背负着三殿下应该有的职责和仪容,一举一动之间绝不可出格,一思一想中也必然以大局为重。 这等子不拘身份的畅想何曾有过?何曾有人与他说过?这两人眼中尽是晶晶亮,好似明日就能不当这什么三殿下、苏将军,一同策马江湖去了。 一股子糊味扑来。 “要糟!我的地瓜!”苏谨云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揭开了铁锅,一下子又忘了那铁锅是guntang的,一碰锅沿立刻叫的惨烈,吓得洛席远赶紧去攥他的手,那苏谨云还不忘记他的地瓜,拿脚去踢那大铁锅,好不容易把那地瓜从锅里翻出来,手上已经起了个大水泡,那手还被席远攥在手里。 洛席远真的摇摇头了,这般鲁莽无脑、又想一出是一出的人真的是叫金兵闻风丧胆的苏大将军吗? 可是真的吃起那有些糊了的地瓜来的时候,又真觉得可不真的是个宝贝,这般好吃的地瓜生平从未吃过。 转头去看那同样蹲在地上吃地瓜的人,他翘着左手被烫出了个水泡的食指,右手不忘给那地瓜剥皮,嘴里还哼哧哼哧的吹着guntang的地瓜,正吃的津津有味,脸上也不知道怎么的被蹭了一道黑乎乎的印子,随着他吃的不拘小格逐渐扩散成了一大块。 洛席远吃的开心,笑的更是开怀,坏心思的不提醒苏谨云,就让那块乌漆麻黑的印子留在那张堪称风华绝代的脸上。 可怜不知情的苏谨云还以为洛席远当真喜欢吃这地瓜,瞧他吃的多开心。 心里头还自鸣得意:要说逗美人还是我苏三爷有办法! 吃完了地瓜,苏谨云念念不舍的去cao练场省兵了,他虽然心里不乐意却也知道,边疆之事怠慢不得,便派了左副将陪同洛席远四处转转,检查一下军中的武器和粮草,自己跑去了cao练场。 奈何一整天下来心不在焉,时不时傻笑,一帮子将军士兵们心里毛毛的过了提心吊胆的一天,愣是没有一个敢去提醒苏将军脸上还留着一块可疑的灰迹,让苏谨云带着这灰迹在军中大摇大摆的晃了一天。 到了晚间的时候,薛锦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火簇和那火簇旁熟悉的让他心肝都打颤的酒坛子嘴都抽了,四周的将领们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暧昧的瞧着他,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走到洛席远身边坐下。 洛席远倒是自在的很,毕竟他坐在苏大将军身边,有苏将军在何愁有人灌自己酒?怕是不要小命了。 可惜薛锦坐下的时候没注意到苏谨云正坐在洛席远的旁边,这一坐下来恰好两个人将席远夹在了中间,苏谨云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 苏大将军是谁,谁敢与他同坐?所以洛席远坐到他身旁后,自然没有人再敢不看脸色的坐过来,苏谨云正准备这酒宴霸占了洛席远的所有视线,这会儿薛锦竟然坐了过来,真是太不懂君子成人之美了。 薛锦浑身不舒爽,身上还残留昨夜的醉意,头痛欲裂。根本没注意到坐在洛席远身旁的苏谨云,苏谨云却注意到他了,朝对面的手下使了个脸色,今夜这薛锦怕是又要醉到明日了。 苏谨云巴着洛席远的右手,佯装着微微醉意,整个身子都歪到了洛席远的身上,又借着几杯酒的醉意,将脑袋搭在洛席远的肩膀处,时不时打个酒隔,手上还不老实的到处乱摸。 嘴里嘀嘀咕咕地说:“席远,你的手生的真好看,细皮嫩rou的,你瞅瞅,一看就是捏那笔杆子的,哪像我一手的茧。” 又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给洛席远看,在他面上晃了两下,顺势又去捏他的脸,道:“你的脸也生的好看,唔,那个词怎么说?嗯?” 他说嗯的时候故意拉高了尾音,又凑到他的眼前好像要看看他的脸多好看一样,在他面前晃悠两下脑袋瓜子,手又极其自然地搭到了洛席远的肩膀上,手指叩着那肩头处,或轻或重的揉捏着。 “什么词?”洛席远不慌不忙,完全不理会他那到处乱撩火的手,坐的十分端正。 他手上捏着竹筷,偶尔夹上一块下面送上来的烤乳猪,那乳猪烤的恰到好处,外焦里嫩。吃上一口,再抿上小口烈酒着实是快活得紧。 经年瞬逝情义浓 “我想起来了,面如冠玉。”他道。 洛席远轻轻一笑,既不点头承认又不摇头否认。 他便又道:“唇如点朱。” 洛席远兀自转着那空了的酒杯,仿佛正考虑要不要再续上一杯。 苏谨云半天得不到回应,像是不高兴似的猛然抓紧了放在洛席远肩头的手,借着那酒劲力气使得大了些,洛席远才僵了一下身子,随即又放松了身子,终于放下了酒杯,拿那原本拿着酒杯的手握住了苏谨云那只四处乱摸的手,侧过身正视他红霞满布的脸庞道:“谨云,你喝多了。” “胡说,我才喝了那么几杯。” “那么我喝多了。”洛席远道。 “胡说,你才喝了几杯?” “既然你我都未喝多,不如再去小酌一杯?” “哦?” “汾何酒,如何?”洛席远眨眨眼,“谨云哥哥。” 这一声谨云哥哥让苏谨云浑身一个激灵,大抵是真的喝醉了些。稀里糊涂的就跟在洛席远的身后走着,这路走的记得前面忘了后面,到了最后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方才路上路过的闪跃的火光和黑沉沉的夜色。 “到了。”洛席远半撑着苏谨云站立不动。 苏谨云环顾四周,只见一排排整齐陈列着的各种酒坛子,或大或小,都贴着不同的红纸,空气中散发着酒的香味,苏谨云的鼻子一耸便知道酒窖到了。 他道:“好你个洛席远,把我带到这酒窖里是不是要拿些个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