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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跟着一起去吗?!”刚好这会儿一曲舞跳完,厅里有个安静的空隙,她这一声吼,简直石破天惊,人人都朝这里翻白眼。某朵脸皮纵然比城墙还厚,眼下也窘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狠狠瞪了似笑非笑的玥狐狸一眼,又讪讪地坐了下来。就在此时,三四名面容俊俏的男子每人手捧着一只托盘,毕恭毕敬地跨进来,跪在地上朗声道:“参见璇霄大人!这是淩歆宫主让几位长老专程带来的美酒佳酿,取了昆仑的香草加上各类珍稀药材,糅合蜂蜜酿制而成的‘月华’,请大人品尝。”璇霄淡淡笑道:“淩歆宫主太客气了,竟还让各位长老带了美酒前来助兴。”北珉得意洋洋拍着肚皮:“上仙可别小看这月华,上回你师弟迦篮真君出价二十颗龙眼大的明珠,想求一坛月华,宫主可都没答应,这次让我们带了四坛,想让上仙尝个鲜。”托盘上四只不大的酒坛呈上来,封口一揭,那浓而不艳,幽而不散的酒香顿时飘满整个馨暖阁,连某朵也忍不住多吸两口气,暗赞:好香!璇霄瞥了北珉一眼,然后又饶有趣味地端起面前的酒杯,那名叫“月华”的酒性质相当奇特,满出杯缘一寸,居然丝毫不坠,酒色碧如翡翠,靠近只觉香气幽远;离远些,那香反而变得醇厚醉人,果然是万金难买的好酒。看了片刻,他慢悠悠地起身,朝下面张望。某朵正在喝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恶寒,缩着肩膀不敢抬头,冷不防璇霄大声唤她:“朵朵,你上来。”霎时间,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脑袋上,某朵手里的茶杯一抖,“哗”一下倒了,打湿了半条裙子。偌大的厅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四位长老都冷眼看着那个“空有容貌,才不惊人”的小丫头。某朵神色平静地放正茶杯,神色平静地起身掸掸裙子,再神色平静地走到上前,坐在璇霄身边。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诸如羞涩、不安、拘谨之类的情绪,果然是有些不简单。“那些菜还合你胃口么?”璇霄旁若无人地替她把腮边的头发撩到耳后,明摆着告诉几位长老:就是宠着她,怎么着吧?众目睽睽之下,某朵索性破罐子破摔,笑吟吟地回道:“还算过得去,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师傅做的菜。”125章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你抓回来更新时间:2013-1-3021:45:37本章字数:3826眼看场子就要僵在这里了,北珉赶紧又拍了拍手,美女们立即会意,捧着乐器绕坐成一圈。爱蝤鴵裻一名领舞的彩衣女子飘然上前,婉约地璇霄行礼,又乖巧地倒了一杯酒,送到案边,柔声道:“璇霄大人,我家宫主排了一曲,小女子不才,愿为宫主献上此舞,大人可愿一观?”璇霄淡淡一笑,摸了摸某朵的脑袋,又轻轻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朵朵想看吗?”清浅的笑容,深情的眼神,宠溺的话语,就是座冰山,也被他溺毙了!“好啊。”某朵微笑颔首,悠然地瞥了那女子一眼,从果盘里拿了一粒果子,咔嚓咬了一口,浑不在意地说道:“有如此绝色美人献舞,本公主自然求之不得。”彩衣女子静静看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胶着徘徊,谁也不撤退,片刻之后她笑容不改地转身,华丽的裙摆擦过某朵的脚背,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璇霄嫣然一笑。那一笑真可谓是百媚横生,只要是男人恐怕没几个抵抗得了的。这就是女人味啊,某朵由衷感慨,嘴里的果子再也吞不下去,放在嘴里嚼了又嚼,味同嚼蜡。手掌忽然一暖,被人紧紧握住,却是璇霄,他没有看她,只是攥着她的手,低头去喝那杯月华,喝了一半,却递给她,低声道:“朵朵要喝么?有师傅在,醉了也没关系。”某朵勉强笑着接过来,想说句玩笑话,不知为何又说不出来,只好东拉西扯:“淩歆宫主果真蕙质兰心,酒为月华,舞为寤寐琴瑟,名字都那么有意境。”说完,又鬼使神差地小声问了一句:“师傅……你喜欢吗?”璇霄又轻轻浅浅地对她笑:“朵朵喜欢,师傅就喜欢。朵朵若是讨厌,师傅让她们退下便是。”她原本已经把酒杯靠在唇上,听他这样话里有话,再也喝不下去了,好像喝了就等于听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似的。放下杯子,她干笑两声:“喜欢,我当然喜欢,如此美人献舞,多难得啊……”璇霄没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错开五指,摩挲她指间娇嫩的肌肤。乐声响起,终于开场,那彩衣女子长袖如流云,纤腰似雪舞,数不尽的风流繁华,连对歌舞宴会一向兴致缺缺的花御史都不由多看了两眼。可某朵却没什么心情看,她正小心翼翼努力着要把手从璇霄手里夺回来。拔啊拔,一根手指出来了、两根手指出来了……眼看半只手即将脱离魔掌,他忽然又全部抓回去。他食指和中指上有一层薄茧,在她掌心绕圈摩挲,又麻又痒。某朵痒得几乎笑出来,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师傅大人啊……你看那女子多美,舞跳得真好。”璇霄笑了笑,低声道:“你师傅我见过最美的,所以次一等的女子,都入不了我的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美好回忆,他笑得极温柔,连声音也变得温柔:“朵朵,我只要最好的。她愿意,我这一生都不会离开她;她不愿意……不愿意我也不会离开……你懂吗?”她的喉咙仿佛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做梦也没想到师傅会说这样的话。连小夜和楚涟也未曾说过这么重的话,居然是他说出来了,简直可以和花爷的霸道程度画上等号了!心底有浪潮疯狂地汹涌而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只能咬着牙,定定望着前方某一点,让垮堤的情绪不至于摧毁表面的平静。世间人情冷暖,变幻莫测,他们的一生是很长的时间,长得看不到边际,怎能那么轻易说出口?可是他的语气、表情、手心的温暖都告诉她:这绝不是假话,像是已经堆积在心底有很多年了,明明很宝贵,如今偏偏装作毫不在意地晾出来,被伤害被拒绝也全然不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很小,有些打颤:“……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