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高辣小说 - 男祸:太女请上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0

    “不长,也就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

“不是吧!”她一头撞死的心都有!怪不得最近月事都推迟了。

“你的身子现在很弱,这个孩子十有**保不住。”女人看着她的小腹,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

同情什么?她不需要同情,保不住更好!这不是爱的结晶,是恨的产物,生下这个孩子,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想到自己曾经的那些不堪过往,难道嫌自己心里的伤不够深,再多添一笔吗?

“有打胎的药吗?”她抚了抚小腹:“我现在就想打掉他。”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女人显得很惊讶。

“是,不想要。”如果是她和小楼的,那么她拼死也会留下来,邵煜霆的……算了吧,想想就觉得恶心。

女人望着她抚在小腹上的手,眼神柔和:“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我才想打掉他。”她怕孩子出生后,自己会像女皇排斥自己一样排斥他。

女人长叹一声,缓缓将目光从她小腹上移开:“如果我是你,一定会留下这个孩子。”从女人眼中的不舍,可以看出她似乎很喜欢小孩。

“你不是我,不能替我做决定,这个孩子……我一定不能要。”她口气坚决。

“再等一个月,冰灵芝长成后,孩子是去是留,你自己做决定。”

“为什么要等?”她现在一刻都等不了。

女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一眼:“这么一个荒岛,哪来的打胎药?冰灵芝性寒,服用后会造成滑胎,同时培根固本,不会伤身。但冰灵之要一个月后才能长成,所以我让你等等。”

听女人这一说,轩辕梦不知为何,竟舒了口气。

打胎是一定要打的,但一想到还能与这个孩子多相处一个月,心里无端觉得开心。或许,她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也有着一丝难舍的眷恋。

“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女人对这个话题很执着。

轩辕梦原本不想说,沉吟良久后,觉得对面这个女人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以往积压在心底的怨恨和委屈,也需要一个发泄口,于是,她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女人。

这些经历,是她内心深处最疼痛,最糜烂的过往,这样完完本本叙述一遍,就如同将心口的疮疤重新揭开一样,是一种隐忍的痛,撕裂的痛。

可女人听完后,却神情淡淡,似乎轩辕梦的经历,在她眼中,还称不上是惨烈。

突然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过往,拥有那样的一双洞察世事的眼,一定不会简单吧。

“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我?”女人神色淡淡,“我没什么特殊的身份,只曾经做过皇帝的妃子罢了。”

“你是昊天人。”既然她做过皇帝的妃子,那就一定是昊天人,这并不难猜。

女人轻轻颔了颔首,“我十六岁入宫侍帝,二十岁时被封为淑妃,共孕有一儿一女。”

“听起来你过得不错。”

“你这么认为?”女人轻轻一笑,风韵犹存的脸,艳丽逼人,可那双眼,却似早已经历了无数的沧海桑田,古井无波了:“我十六岁刚进宫时,皇帝对我很好,承宠后的一个月,我便宠冠六宫,无人可及了。那时候,我以为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没过多久,我的家人就被打入天牢,满门抄斩,而下旨杀我一家的人,便是日日与我同床共枕的皇帝,我的夫君。那时候我已经怀有身孕,如果不是那个孩子,我恐怕早在家人被斩首时就已经死了,怀胎十月,当我辛辛苦苦诞下女儿时,皇帝却将我打入冷宫,抱走了我的孩子。我没有反抗,只要我的女儿能过的幸福,我就是死在冷宫,也死而无憾。”

“可后来,女儿被皇后下毒害死了,于是,我开始自暴自弃,在冷宫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是六王爷雪中送炭,嘘寒问暖,助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我爱上了他,想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哪怕没有名分。可就在他决定要带我私奔的前一晚,皇帝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他斩杀于六王府的门前。我知道后,决心替他报仇,于是我利用各种手段,又回到了皇帝的身边,面对他的百般折辱,我一一承受,没多久,我就又怀上了龙裔,生产当晚,皇帝派人守在产房外,待孩子一落地,他就命产婆将孩子抱走,我失血过多,根本无力阻止。皇帝抱走了我的儿子,竟对外宣称,淑妃死于难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在我失去意识前,他告诉我,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他一直都把我当成一个生育的工具来玩弄。我知道他想杀我,我只能拖着产后疲惫的身子,逃出了皇宫,在被侍卫追得走投无路时,就跳了海。”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睁开眼后,却发现自己来到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小岛。刚开始,我想过死,可后来我渐渐想通了,既然我命不该绝,就要好好活下去。几十年里,我学会了伐树,学会了盖房,学会了煮饭,学会了制衣,还练成了绝世武功,虽然一个人很寂寞,我活得却很自由。”

轩辕梦听得傻眼,女人用最简练的语言,将自己的一生草草概括,她却能从其中听出无数的刀光剑影、暗流汹涌。

她想问的问题很多,譬如她遭受了这样的背叛与伤害,是怎么挺过来的?她恨不恨皇帝?有没有想过复仇?当所有问题在脑中过滤一遍后,她问出的问题竟然是:“你一个人在岛上生活了这么多年,连个男人都没有,平时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第91章凤凰要涅槃

在她的对自己的认知中,她一向是个进退有度、行事稳重的人,可自从武功被废后,她就觉得自己似乎有那么些嘴碎,该说的不该说的,该问的不该问的,她通通不经过大脑就从嘴巴里倒了出来。

跟一个被男人所伤的女人谈男人,这不是找抽嘛。

不过,对于她这个找抽的问题,女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指指门外,就在小木屋的右前方,地上有一个隆起的土包,“谁说没男人,只不过两年前就走了。”

轩辕梦有些弄不清状况,“什么意思?你说……这个岛上,并不只有你一个人?”

“你能漂到岛上,其他人也能漂到岛上,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一个男人来过。”女人将目光从屋外收回。

轩辕梦好奇道:“那他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