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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眼瞎呢?小孩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非常诚实的摇了摇头,“流缘不明白。”慕闻弦捏了捏眉心,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他已经解释的那么明白了,崽崽为什么还听不懂呢?叶星辰以前究竟是怎么带的孩子,竟然把崽崽教的这么单纯?就在魔尊陛下准备再接再厉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浮玉剑尊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被扔出去的小凤凰气冲冲的叫着,一转眼被青木尊者抱在了怀里。“啾啾啾——”小凤凰叫了一声,挣扎着就要出去,任这人怎么哄也不肯看他一眼。错已经犯了,弥补有用吗?柳卿晏哭笑不得的将幼年体的妖帝陛下交给叶星辰,顺带着还有小凤凰在妖界时用惯的东西,这小家伙在妖界也是娇生惯养,到浮玉山后再闹脾气就不好了。如果没有意外,凤岐恢复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了。叶星辰接住小凤凰,和沧黎剑尊告别后将灵舟拿了出来,慕闻弦见状便带着流缘上去,他们留在剑宗,想搞事儿的实在是太多了,去浮玉山后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待灵舟离开息烽山的地界,魔尊陛下看着缥缈的云海,脸色一变忽然想到流缘为什么听不懂他的话了。生灵皆是有父有母阴阳交汇而生,流缘的情况虽然特殊了些,却也是有两个血亲,小孩儿唤自己为父亲,叫那家伙为阿爹,可不就觉得他和叶星辰是一对吗?要命,这亏吃大发了!章节目录第21章白雪皑皑,云海翻腾,浮玉山一如既往的冷清。叶星辰带着流缘离开,这里许多天没有人在,宫殿之中更是显得没有一点儿人气儿,慕闻弦嫌弃的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扫了一圈后一手搭在叶星辰肩膀上,“殿中的布置我能改吗?”怎么说也是以后长住的地方,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为好,不求这里能和他的魔宫一样奢华舒适,好歹像个能住的地方行不行?浮玉山这么大的地方,宫殿看上去还可以,怎么里面落魄成这个样子?他叶星辰一个人住可以不在乎那么多,但是现在还有流缘,怎么能让流缘和他一起在这里过苦日子?魔尊陛下往里走了几步,问好那些房间不能进准备大展身手。“殿中没有不能进的地方,有劳魔尊费心。”叶星辰自觉退出去,牵着流缘的手去外面等着,即便慕闻弦不说,这宫殿也是要重新收拾的。他当年来这里是为了养伤,对身边的东西自然没那么重视,如果不是谢不归实在看不下去拉着炼器宗的一众师兄弟给他造出这个宫殿,他在这里随便凿出个山洞便凑活着住了。所以说,慕闻弦觉得他无趣不是没有道理。流缘盼了许多天终于回了浮玉山,整个人都兴奋的不行,看见外面飘着的雪花都觉得亲切,小凤凰没到过这么冷的地方,忽然被放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冷了吗?”流缘蹲下来,将小凤凰身上绑着的包袱抖了抖恢复成毯子的模样,三两下便将他裹成了一个团子,和他爹当初给他穿衣服时模样如出一辙。叶星辰显然也想到了最初发现流缘化形时的场景,将落在地上的几枚果子捡起来后笑着看着小孩儿带着幼年体妖帝在殿前跑来跑去。.有个玩伴的确很好,流缘比最初活泼了许多。小凤凰有些不习惯浮玉山的冰雪,跑了一会儿便裹紧了毯子站在雪里不动弹了,索性流缘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从包包里拿出一株小树苗开始挖坑。“啾啾啾?”小凤凰好奇的看着被流缘小心放在一边的树苗,凑过去想要啄两下却被直接抱到了另一边,“小凤凰乖,苗苗以后要结果子,不可以吃苗苗。”这是之前在流光城中偶然催生出的那颗树苗,流缘一直想着带回家种下,所以之前挖去剑宗时任谢不归怎么说也不肯种,现在终于回到了浮玉山,小孩儿片刻也等不得便直接开始动手了。殿前的雪不算厚,小坑里很快露出了泥土的颜色,流缘拍了拍手上沾的雪水,看着被冰雪冻的硬邦邦的泥土皱起了小脸。太硬了,苗苗能把根扎进去吗?小凤凰难得安安静静的待在旁边看着,感觉小孩儿遇到了麻烦立马往前挪了挪,连掉了一半的毯子都顾不得了,稚嫩的叫声中满是骄傲,“啾啾啾!”——这个时候,还是尊贵的凤凰殿下更有用处。小凤凰傲然的挺了挺胸,将流缘往旁边推了推然后在雪坑旁边站定,下一刻,一缕火焰从他口中钻了出来,周围的温度上升的很快,积雪跟着化成了雪水。“哇,好厉害。”流缘趴在地上按了按裸露出来的土地,拿出来小铲子开始挖坑,在雪里挖坑用手就可以了,在泥土中直接用手就不方便了。受到夸奖的小凤凰干劲儿更足了,骄傲的叫了几声然后扑腾着翅膀将小树苗推进刚挖出来的土坑里,连掉在地上的小毯子都忘记捡起来了。叶星辰看着两个活力满满的小家伙,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在这冰天雪地中也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将宫殿成功改头换面出来的慕闻弦揉了揉肩膀,看着周身萦绕着温柔气息的叶星辰明显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这人冷冰冰不近人情,只有在流缘面前才会软化一点,没想到现在看来,软化的不只一点。浮玉山中气氛正好,息烽山却没有这般平和了,打着采摘灵草名义来到剑宗的苏皖半蹲在草药前面,手里拿着药锄半天没有动静。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就会看到,往日里温婉示人的女子眸中隐隐闪着红光,捏着药锄的手青筋毕露,丝毫看不出在人前的端庄大方。脑海深处一直有声音在说,错的不是她,而是那个本不该存在的孩子。尊上在灵舟上时对她处处照顾,明显对她也有好感,若不是那个碍眼的小孩儿和胡言乱语的红衣狐狸精,尊上怎么会这么快赶她离开?在她之前,尊上从来没有让人近身过,只要没人在尊上耳边乱说话,她一定能重新得到尊上的心。这么想着,苏皖攥着药锄的手放松了下来,眨眼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