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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越发凝重,但却只能隐忍不发。满腔怒火憋在胸口几乎让她无法喘息。至于舒洛瑶姐弟,心里也同样怨恨无比。一场赏花宴结束的虎头蛇尾,童攸一句重话没说,却狠狠地踩了长公主和舒洛瑶姐弟的一脚,让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脸面。而且重点是,他们还不敢轻易还手,就因为穆昀熙的存在。回侯府路上,童攸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若有所思。而坐在他身侧的舒洛瑶姐弟却情不自禁的有了小动作。原身平素在府中十分低调,鲜少有语言上的争锋,因此看似有些懦弱。而舒洛宇年幼,分析事情不能面面俱到,舒洛瑶又是刚穿越而来,将所谓的嫡庶差距视若无物。一晚上的侮辱和隐忍终于爆发。先动的是舒洛宇。他趁着马车转弯颠簸之际,一下子扑到童攸身上,试图将他推到。早就有所提防的童攸敏捷的躲开,但是手边穆昀熙送的花却自窗边话落到外面。“啧,看来兄长的手伤真的极为严重,竟然连朵花都拿不住。”舒洛宇眼神嘲讽。可童攸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皱眉冷声命令:“停车!”没有人回应,马车的速度反而变得更快了些。“我说停车!”童攸这次的声音带了些愠怒。“呵,”见他着急,舒洛瑶也忍不住笑了。“何必呢?花掉了便掉了。”舒洛瑶缓缓开口,好像在安慰童攸。只是那语气却是威胁以为十足。这马车里皆是她的心腹。童攸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小世子,欺负了便欺负了,又能怎样?童攸转头和她对视:“我以为你知晓那是十六皇子所赠。”“然而马车颠簸,总有意外,想必十六皇子殿下也不会介意,瑾瑜是不是大惊小怪了?”童攸看她一眼,不在说话。舒洛瑶以为他屈从,便也不在意。却不想下一秒,童攸竟然掀了车帘站到车辕之上,抬起一脚踢向车夫的后背。童攸这个身体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有十二岁了。那车夫不妨,竟直接被踢了下去。紧接着,他还来不起起身,后面骑马护在马车周围的侍卫便到了眼前。此时已是夜晚,那侍卫一个不妨,胯下的骏马竟直接从那车夫身上踏过。“啊!”凄厉的哀嚎声骤然响彻小巷,整个侯府车队乱成一团。而童攸却视而不见一般,伸手握住缰绳,用力一拉,将马匹直接停下。“你疯了!”舒洛宇惊呼道。而童攸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下车径直返回掉了花的位置,指了指那朵已经被踩碎的牡丹,冷声对舒洛宇说道:“捡起来!”第91章被废世子的复仇(4)童攸这三个字说的极轻,但却不容置喙。鲜花本就娇弱,被马匹踩踏多次后,根本无法拾起。更何况,前些日子又下了雨,那花瓣落地便和泥水混在一起,脏秽不堪,就连腐烂的垃圾都自愧不如。“你疯了!”舒洛宇扬声反驳。他素来爱端着侯府小少爷的架子,自然是不肯的。可舒洛瑶却拉了拉他的衣服,暗示他过去捡。“长姐……”舒洛宇心里十万个不愿意。然而舒洛瑶却用眼神暗示他顺从童攸,并在他耳边悄声劝道:“长姐不会害你,听话。”“是。”知晓舒洛瑶有法子,舒洛宇也只好暂时遵从。但在路过童攸身侧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和不甘。童攸冷着眼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虽面上不显,心里却也大致猜得到两人心里的谋算。他们眼下所在的胡同距离舒远侯府已经不远,刚刚他将车夫踢下马车,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有人回侯府报信。算算时间,舒远侯也应该快到了。舒洛瑶自带空间异能,有异于旁人千倍的精神力,自然更能察觉到周围的动静。她既然暗示舒洛宇,怕是想要让舒远侯看见自己故意欺凌与他,顺便来个恶人先告状。----------------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舒洛宇瘦小的身躯哆嗦着蹲在泥地上捡着踩烂的花瓣。白嫩的小手冻得通红,大大的眼中也含着泪水,怎么看怎么可怜。相比之下,如果忽略不能动弹的右手,此刻童攸左手执着手炉站在车边的样子就显得异常嚣张跋扈。而舒远侯到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顿时面沉如水,心里不是滋味。方才有侍卫来报,说姐弟三人似乎发生争执,童攸盛怒之下,打伤了车夫,惩罚了舒洛宇。自己的孩子什么样,舒远侯心里有数。也能够猜出多半是舒洛宇挑衅在先。可亲眼见着他受罚,纵然礼数理应如此,他心里也多少存着些嫌隙。“父亲……”舒洛瑶见状,连忙哭着扑到舒远侯怀里。她也不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拿眼看看童攸又看看弟弟舒洛宇,手紧紧攥着舒远侯的衣袖,像是被吓坏了。“不怕。”见女儿这般惊恐,舒远侯轻轻拍着舒洛瑶的肩膀,皱起的眉变得更深。至于舒洛宇那里也恰巧将花瓣捡齐,小心翼翼的放在锦帕上,捧到舒远侯面前。因为蹲的久了,他的脚有些发麻,走路也一瘸一拐,在寒风中更显可怜。“父亲我知道错了,您和兄长说说,求他原谅我吧。”舒洛宇的声音很小,因为过于畏惧还带着些颤抖,明显也是被吓坏了。“先回侯府。”见他们二人这副模样,舒远侯也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叫一旁的下人伺候他们两上车。毕竟现在他们人在外面很多事情都不好细问。----------------------马车上,舒洛瑶姐弟紧挨着舒远侯,都跟吓怕了的鹌鹑一样,就连眼角余光都不敢飘向童攸。而侍从也小声的向舒远侯禀报刚刚马车上发生的事情。只是避重就轻,重点描述了童攸如何突然将车夫踢下马车,强迫舒洛宇捡花,至于那花如何掉到马车外的,只用了一句马车颠簸,舒洛宇没有坐稳来解释。舒远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便不再说话。而童攸也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靠在马车一角,闭目养神。一路无话,舒远侯府很快便近在眼前。进了大门以后,舒远侯先命人去叫大夫。给三人细细瞧过之后,又盯着喝了安神汤才开始问话。“瑾瑜,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去参加赏花宴,怎么又受了伤?”没有先问舒洛瑶姐弟,舒远侯先询问了童攸。毕竟方才车上说话的侍从,是伺候舒洛瑶姐弟的,如今先问童攸,也是出于公允。“叔父多虑了,这点小伤并不要紧。只是误会。可方才我惩罚舒洛宇,却是事出有因。”冷眼看了看伺候在舒洛宇身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