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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毛恩便道:陛下说你一个人在宫里孤单,叫臣在成化城里过了年节再回北方去,多陪陪你。其实毛恩在成化城里有个将军府,毛家女眷包括毛皇后都住在将军府里。毛大夫人就常常会进宫去看望皇后,只是毛家男丁多是长常征战驻守在外,回家团聚的时间少,贺月准许毛恩过了年节之后才回北方驻地,让毛恩在京城整整停留了半个多月,确实是莫大的恩典。接受了毛恩这一番劝慰开导,毛皇后心头终于有了底,正式开启了她的后宫皇后生涯。处理了清君侧案后,再过两日就到了除夕,白天,贺月在朝堂上宴了群臣,晚间,又陪着皇后宴了后宫。贺月的后宫可以说,相当复杂。其实贺月的后宫一点不复杂,复杂的是先帝的后宫。贺月的父皇五十来岁遇刺而亡,留下一大拉子太妃太嫔和十几位从初生到十八岁不等的幼弟幼妹们。妃位不管有没有生育过,按例是要在宫里养老的。没有生育过的嫔才人选侍们,就打发回娘家奉养,按年支俸。生育过的,一律进升为太嫔,也要在宫里养老。那些幼弟幼妹都要在宫里养到成年,然后再陆续嫁出去或封亲王,平时可以不去跟这些太妃太嫔们请安,也可以不去看望自己的弟妹们,但这大过节的,宫里开个家宴,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贺月怎么着也得好生跟这些后宫们聚一聚,叙一叙,表示他是个不忘父恩的孝子,也是个爱惜弟妹的兄长。家宴开始不久,太皇太后身体不好,由让任嫔陪着先回去了,然后太后惦记着即将分娩的兰才人,半途也退了。那些太妃太嫔们在贺月面前拘谨,太后退了,不多时她们也纷纷告退了。倒是那些弟妹们,多时见不着贺月,也不管贺月高不高兴,只管拉着唧唧喳喳说话。等到把弟妹们打发了,那乌嫔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剩下毛皇后和几个不敢先退的选侍,贺月便叫选侍散了,向皇后道:朕去皇后宫里歇歇。第151章成德二年毛皇后满脸红晕地把贺月引回自己的寝宫栖凤殿。贺月只在栖凤殿里的卧榻上躺了一会儿,喝了碗醒酒汤,然后叫来内侍,换上了常服,向皇后道:朕晚上要歇在风园,皇后也cao劳一天了,早些歇着吧。毛皇后的俏脸,顿时惨白。贺月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见左右没人,握着毛皇后的手,轻轻道:你是朕的皇后,朕自然要遵守祖制,将来是要跟皇后生儿育女,白发到老的。新婚之期,朕本不该冷落皇后,只是朕在宫外头有个喜欢的人,这几天病重得紧,朕怕没人照顾他,他便这么去了朕,舍不得他走。这才委屈冷落了皇后,还望皇后能够体谅。等天气暖和了,他身体好些了,朕自然会搬回皇宫里住。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毛皇后想着自己祖父的话,只垂着头不吱声。贺月松了手要走,毛皇后才道:兰才人这一两天就要生产了,她生了,能差人去风园禀报陛下吗?贺月一怔,想不到毛皇后一个才初经人事的女孩子,会去管其它妃嫔生产的事,微微笑道:好。那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毛皇后轻轻道:那也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贺月又倒回来,轻轻拥抱了一下毛皇后,这才调头离开。庄总管一早就请示过风染怎么过年节。风染漂泊异乡,被困风园,又病重伤痛,心情郁瘁,哪有心思过节,便叫照旧过日子罢了。风染心情不痛快,连累一园子的人都不能过节。风园一面毗邻着皇宫,另一面是东长街,是繁华闹市,要隔着三四条街,才有民宅。除夕之夜,东长街早已关门闭户,就听见一街之隔的皇宫里欢声笑语,管弦丝竹吹个不停,鞭炮烟火放得噼叭作响,好不热闹。贺月赶回风园时,已经接近子时,看见风园里冷冷清清,昏昏暗暗的,没有半点过节的气氛。在寝宫外,盘儿禀报说,公子已经歇下了。进到寝宫里,贺月却看见小远正把风染扶着坐起来。贺月让内侍替自己宽了外裳,擦拭干净了身体手脚,才坐到床上去,把风染接过来,道:不是说歇下了嘛,怎么又醒了?风染倚在贺月胸口,不语。就算一年过去了,就算他跟贺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可是他依然觉得,跟贺月无话可说。贺月怕风染睡久了,身子僵痛,便轻柔地替风染揉按四肢和身体,问: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风染自然是知道的,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皇帝这么多废话?风染不说话,贺月便也不说话了,只是专心替风染揉捏身体。也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贺月的手摸着摸着就摸到了风染的小兄弟身上,风染飞快地在被窝里把贺月的手推开。贺月哈哈一笑,在风染耳畔轻轻道:染儿,我那里,来精神了。知道贺月是跟自己闹着玩的,风染都懒得说话。只是想,贺月费这么大的劲,把自己逼成男宠,这都一年了,他才上了他三次,还没有一次是圆满的,然而贺月仍是乐此不疲,究竟为了什么啊?贺月要真喜欢玩男宠,哪个男宠不比他服侍得更尽心卖力?贺月腆着脸,附在风染耳畔,低低笑着问:要不,我给你那里,也提提神?风染没有反应,贺月自己倒微微脸红了,这么无耻的话,他一个君王,怎么说得出口?寂静中,远处传来三下鼓响,三更起更,子时了,成德二年来临了。贺月道:染儿,新的一年了,你有什么心愿?风染只是倚靠在贺月胸前,享受着贺月的揉捏推拿,没有说话。他一个签了死契又愿赌服输的奴才,不过是皇帝的玩物罢了,他能有什么心愿?不要给自己任何的希望,或许以后的日子,他能过得平静一些。尽力去做个没有感情也没有感觉的玩物,漠然地等待着被玩破碎的那一刻,那便是他生命的终结。风染不语,贺月也不相逼,笑问:猜猜,我的心愿是什么?风染只是倦倦是依靠在贺月胸前,任由贺月在自己身体上揉揉捏捏的,除了护着自己的小兄弟外,别的地方都让贺月随便揉按。他整天整天躺在床上养伤养病,睡得一身的肌rou都酸胀了,贺月给他揉揉捏捏的,其实极为舒服,而身上有一些地方被贺月揉捏把玩着,又让风染觉得心头痒痒的,却是另一种别样的舒服。风染一点不想拒绝这些舒服,哪个男宠不是用身体服侍主子,自己也沉溺在身体欢愉之中的?他又何必独树一旗,做个例外?一个皇帝的心愿,不外乎又是什么国富民强,兵盛马壮的励精图志和心怀天下,待机而起的宏图霸业之类,这些跟他一个男宠有什么关系?贺月的心愿,风染没有兴趣去猜。贺月的手指轻轻抚上风染的唇,在风染耳畔轻笑道:今儿哑巴了?一个字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