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染指河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2

分卷阅读402

    殿养伤,顺带照顾一下庄唯一。他是风染带进来的长随,不是内侍,溶不进内侍的人际圈子,消息闭塞,完全不知道前堂发生的事,猛地看见贺月,也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就叫:“先帝陛下!”

这话要是换成别的内侍来叫,立即拉出去砍了。贺月不好砍风染的人,可被人当面诅咒死亡,心情也不好,沉着脸道:“朕没死!”

小远从善如流,登时开心起来,一边叩头,一边胡乱地嚷道:“啊!陛下回来!太好了!你要给我家少爷做主哇!少爷说帮陛下坐几天朝堂,结果三天两头被外面的大人们欺负……”

第329章贺月重登帝位

“谁?”贺月大奇。既然风染登基称帝了,大臣们还敢欺负皇帝?

“……还有,皇后也跟外面的大人们合伙欺负少爷。”小远自管自说下去:“陛下可要给我家少爷撑腰啊!”

贺月更奇了:“朕的皇后欺负你家少爷了?”

“不是,不是。是少爷的皇后。”

“少爷的皇后?!”风染刚登基,立即就迎娶了皇后?陈丹丘怎么没跟自己说?贺月的心情瞬间五味杂陈,唯独没有甜!心里只想:就算谣传自己死了,风染怎么能这么快就把自己丢开,迎娶了皇后?大概在风染心里真的没有喜欢过自己吧!不然,怎么能这么快就迎娶了自己的皇后?以前他不敢问出口的问题,忽然间有了清楚的答案,贺月不由得黯然神伤,随口道:“什么时候娶的?”

小远道:“好象……娶了很久了吧?”指着自己的脸:“这些伤就是皇后叫人打的。”总算他还知道不能君前失礼,不然他能把衣服捋起来给贺月看:“皇后老是问我以前,少爷跟陛下的事,桩桩件件都要说清楚……”

把小远打成这样,风染难道娶了个悍妇做皇后?等等,风染做皇帝统共才一个月,这皇后哪能娶了很久了?难道是风染以前娶的?风染以前就娶了个幻沙公主,还是挂名的,是幻沙抱着牌位成的亲……等等!贺月忽然明白了过来:“你说的皇后是幻沙公主?”

“就是,就是!”

幻沙公主不是应该守在万青山汀国防区内吗?怎么跑到成化城来了?风染做了皇帝,幻沙公主作为原配,顺理成章成了皇后,倒也说得过去。贺月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知道风染并没有另娶皇后,不知怎么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情一下子又飞扬了起来,问道:“她来干什么?”一直不肯和离,难道就为了做皇后?她又怎么能笃定风染能做皇帝?

小远道:“她使劲打听陛下和少爷以前的事,少爷说过,这些事不能乱说,我就不肯说,她就叫人打我……我、我、熬不住……就说了……然后她写了张什么甘结,还叫小的按了手印……然后她拿到外面去跟大人们喊冤告状……”

“……”等等等等,皇后写了状纸跟大臣们喊冤,状告皇帝?这事也太稀奇了!贺月越听越糊涂,完全不可想像。然后就放弃,知道小远生在蓬门小户,没见过世面,自小卖身,又不识字,说话颠三倒四的,越说越迷糊了,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一个月,这后宫,这朝堂竟发生了不少事,想了解也不急在一时,而且小远显然不是适当的问话之人。外面还有众大臣等着自己出去作主当政,自己离开这一个月的所有政事,也得先捋捋,便吩咐道:“先给你少爷把身上的血擦了,再换件干净的衣服。一会儿太医院要把药材送来,你守着熬了喂你少爷喝。”

吩咐完了,贺月叫来内侍,给自己净面更衣。他被风染吐了一身的化功散,他再是不嫌弃,可也不能仪容不整地上朝。思宁殿的内侍,本来以前就是服侍贺月的,风染住进思宁殿后并没有换人,贺月的东西也都没有清除,内侍很熟练地服侍了贺月净面更衣。贺月临走,放心不下,又叮嘱小远好生照料着风染,有什么事,赶紧通报。

其实,风染并没有昏迷多久就醒了。只是身在朝堂上,自己被贺月抱着,不太好意思“醒”来,再说,醒来之后,他以篡位之罪,叫贺月怎么处?不管他本意想不想篡位,但他的行动是实打实的篡位,无可分辩。就算贺月能够相信他没有篡位之心,那也是出于私心,可朝堂上还有那么多大臣呢,贺月必须要给大臣们一个交待。就像上次九罪九贬一样,篡位重罪,大臣们更不可能放过他。

后面,被贺月抱回思宁殿,又让太医给他处理伤口,风染就更不好意思“醒”过来了,只得忍着。见贺月要走了,风染才忍不住叫道:“贺月。”

忽然听见风染“醒”过来叫自己,贺月一喜,飞快去回身坐到了风染的床边。其实,那也是他的龙床,他曾跟风染在这床上,睡过一夜。贺月关切问:“醒啦?感觉怎么样?”

虽然有一些虚弱,到底这一次喝下去的化功散剂量很少,功力是有所减损,但是减损得并不多,只是感觉不太好受。风染躺着,凝视着贺月,怨道:“你怎么才回来?!”三十多个日日夜夜,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风染都不敢回首。

一开始,风染只能拼命告诉自己,贺月没死,贺月不可能就这么死了!拼命给自己鼓勇打气,不让自己伤心绝望。看着那一箱奁的废折,他什么都不敢想,只拼命地替贺月守护住这江山,才不负了贺月的信任和错爱。后来,被贺响错认,稚子思父,孺慕情深,终于让他不得不承认,贺月死了,那个爱惜他,守护他,信任他,喜欢他的人,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他,便死了,一下子,只痛得他崩溃,痛得他泪流满面。那份锥心之痛,才导致他在朝堂上,在幻沙公主的逼迫下,当众承认了他对贺月的不伦感情,可是,那个最想听到他回应的人,却听不到他的回应,再怎么追忆,也追不回那个人了。没有一个晚上,他能睡得好,一闭了眼,总觉得贺月的影子便在他跟前摇晃,看着他,仿佛想跟他说话。

做皇帝的日子,竟是风染一生之中,感觉最艰难的日子,他甚至不敢悲伤。

贺月贸然回归,却是这样的回归,让风染来不及做出安排和留下退路!这叫他怎么不怨?

贺月想了想,道:“我……”

风染忽然一笑,伸手,一把抓住了贺月的衣领,一拉,把贺月拖得俯下身来,另一手攀上贺月的颈项,便把贺月的头压了下来。

贺月失了重心,身子一歪,便跌在风染身上,继而被风染勾住颈项,风染的唇轻轻抵在贺月唇边,贺月待要爬起身来,风染已微微张开唇,湿滑的舌,探了出来,在贺月的唇上,微微颤着,轻轻舔过,又一路舔过贺月的脸颊,舔到贺月耳畔,轻轻舔咬了下贺月的耳垂。

风染从来没有主动过,舔得贺月又酥又痒,刚想回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