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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了,越感受到贺月的喜欢和感情,风染便越加舍不得贺月,越想守在贺月身边,渐渐成了执念,执念越强,心头却越加悲伤,日子在甜美和悲伤中一天天溜走,越来越甜美,也越来越悲伤。冬月中旬,郑修年和叶方生以及贺月的几个暗卫“养”好伤,一齐回了成化城,然后贺月就和谈会盟之事进行了褒奖处罚,有功的都奖赏升职,有过失的也有例律处罚,死了的,优厚抚恤。小七代贺月惨死,死后尸身都未找到,优抚之余,贺月又另赏了许多金帛与其家。陈丹丘护主归朝,除了金银财帛的赏赐之外,赐了个“北国公”的虚衔。这还是凤国立朝,第一个封国公的。风染,郑修年,叶方生等各有赏赐。庄唯一除了赏赐之外,加太子少师,定为将来的太子帝师。冬月下旬初,风染身上的伤在贺月的照料下,基本上好了,虽然喝了点化功散,但并没有散去多少功力,大体无碍。这日,贺月照例一早就起来去上朝,风染醒了,却慵懒地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叫小远笼旺了炭火,自己披了大毛衣服,靠在床头专注地看闲。正看着,忽然府兵来报:太后驾到!不过,这一次太后是从西左侧门进来的,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绕道从大门进入。这西左侧门是从皇宫出来穿过长街,进入都统帅府的最近一道门,一般贺月都是从这道门进来。想不到太后居然也会走这道门,而且没有摆太后鸾驾,是自己走过来的。进了门,也叫府里不要声张,只叫偷偷通报与风染就是。太后来干什么?又是选在贺月去上朝的当口!风染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等风染收拾好了出来,太后已经在后宅前厅把茶都喝淡了。“臣风染,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身边的头面女官冯紫嫣代太后答道:“风将军请起。”等风染站起身,太后指指了下首的椅子:“风将军请坐。”然后手轻轻一摆:“退下。”随着这一声,厅上本来环立着的二十来个女侍内侍和十来个御前护卫,便井然有秩地退了出去。风染武功已复,不怕太后耍什么花招,便挥手叫府兵下人们也退了出去,厅上就只留下了风染跟太后两人。等人都退下去了,太后方道:“风将军是聪明人,哀家便跟风将军直说了。前阵子,承蒙风将军高义,替我儿镇守住了朝堂,镇守住了我贺氏江山,待我儿回来,风将军又功成身退,毫不居功,哀家代贺氏,在此感谢风将军仗义。”说着,站起身,便向风染一礼。风染连忙回礼,道:“臣不敢当。”他不好去扶太后,只运使内力,微微托住太后。一礼之后,太后又坐下,说道:“哀家年岁大了,卖个老,便对风将军说些僭越的话。哀家知道,我儿对风将军……情有独钟,将军对我儿……将军在朝堂上那番话,哀家也听说了……是喜欢我儿的。将军曾是阴国皇子,当知帝王之家,后宫三千是夸大了一些,怎么着也该有十来名妃嫔,只要皇帝喜欢,男女兼收。哀家并不反对我儿豢养男宠。”听到这一句,风染心头一冷。太后继续道:“将军战功彪炳,威震凤梦,又手掌军政兵权,权倾朝野,几能与我儿分庭抗礼,自然不能以男宠论。我儿待将军格外不同,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凡事,须得有度才好。自我儿回朝,除了第一天和第二天,后面都夜夜宿于将军府上,完全置后宫不顾,这就有失体统了。将军也是称过帝的,应该明白。”贺月独宠自己,太后是替他那些后宫妃嫔出头来了?风染心头一酸,忽然想起,他喜欢的是皇帝,是一个有许多妃嫔的皇帝,哪里就能跟他一心一意呢?本来还怕自己死了之后,贺月伤心,现在看来,贺月就算伤心,也不过一时,指不定回头就移情了。怪不得贺月说“我能喜欢你一天,便是一天。等你老了,我的日子怎么过,不须你来cao心”,是啊,贺月不会伤心的,所以不须他来cao心,是他想得太多,太自作多情了。风染心下酸楚,口里却不肯示弱,说道:“陛下宿于何处,是陛下的主张。太后娘娘这话原该跟陛下说才是。”太后点点头,又道:“这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儿难得,是个性情中人,在喜欢的兴头上,往往搁不开手,将军便不该由着我儿的性子胡来,还请将军劝劝,顾全体统才好。”风染只觉意兴阑珊,敷衍道:“臣尽力。”他到底是将军还是男宠?为什么会沦落到跟贺月后宫争宠的地步?看风染这么“贤惠”,虽然专宠了,但自己一提点,便能听从,太后对儿子的这个男宠非常满意。风染出身阴国皇族,又握着重兵,还做过皇帝,身份比那些后宫女子高出许多,隐隐有股与贺月并驾齐驱的趋势。太后在对风染满意之余,又有点忌惮,有点怜惜。当年,在后宫跟其他妃嫔争风吃醋的事,太后可没少干过,虽熬出了头,也还记得其中的滋味。哪个后宫妃嫔不巴望着皇帝能专宠自己?自己却跑来叫风染劝皇帝回宫,这事,确实有些过份,是委屈了风染。风染若在后宫,再怎么专宠,太后也懒得去管,由着小辈们闹去。可是风染不是后宫妃嫔,连外宅都算不上,是君臣啊!为了个臣子,把整个后宫都荒废了,贺月除了跟她请安,除了带着贺响一起去都统帅府外,后宫妃嫔皇子公主们根本见不着贺月的影子,这就太失体统了。第338章戳心劝太后接了妃嫔们的哭述,在贺月请安之际略提了提,总被贺月一句“儿臣自有分寸”就给堵死了,然后我行我素。贺月这边行不通,就只有劝风染了。毛皇后被褫夺了凤印,关在下六宫中,关妃乌妃只是妃子,不好出面,因此,太后只得硬着头皮出面找风染谈话。没想到风染这么好说话,轻易就答允了,太后摸出块刻着名字的牌子放在茶几上:“这是进出宫禁的腰牌,风将军若是想见陛下了,随时可凭腰牌进出皇宫……只要在宫里……宫里宫外就没话好说了……只是风将军不能再歇在思宁殿,哀家把菁华宫收拾出来,特送与将军歇息,还望将军莫要嫌弃。”风染眼眸一锐,淡淡笑道:“烦劳太后娘娘cao心了,臣不敢当。”太后这话说得客气,意思是叫他白天做完臣子,晚上又去皇宫里做男宠?这老婆子可真能物尽其用啊!若不是看在贺月份上,他真想出手把她掀出去。太后既觉得有些委屈了风染,就想着说些贴心的话,拉近彼此的距离,也好补偿补偿,说道:“哀家好歹也算是个长辈,有些话,哀家想提醒一下风将军……将军身为男子,再是喜欢我儿,也当为自己将来打算。你们这样,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