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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三位顾命大人上奏折,历数权jian的所有大罪,条条落实,条条当诛。要让皇帝觉得权jian罪大恶极,大jian大恶,天怒人怨,诛之是顺应天理民心,消除掉皇帝在诛杀过程中的负罪和不忍。重点说明,权jian意欲谋夺江山,以风代贺。谋夺江山,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容碰触的逆鳞。最后,提出先帝临终遗言“不必服丧送灵”的“正确解读”,解除掉先帝对权jian的庇护余荫,和皇帝的顾忌。并抓住新帝登基,急于立威的心理,便用诛权jian以立威树信进行诱导。尤其是最后一点,对于刚刚继位的年轻皇帝来说,有着无比的诱惑。新帝登位,倒不是说大臣们不忠于新帝,但是总会想,自己是先帝老臣,总有几分老资格,可以卖卖老,而新帝不过是投生得好,才继了位,为什么凭自己多年从政的经历,要听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毛头小孩子的指手划脚?大臣们忠心归忠心,但总想让新帝能够听从自己的意见,接受自己掌握控制。因此,新帝登位之初,虽然得能得大臣们的忠心拥戴,但大臣们并不能真心臣服于新帝。这是一场新帝跟大臣们之间的暗战。大臣们会不断试探新帝的底线,并不断试图掌握控制新帝,从而形成大臣们联手在朝堂上压制皇帝的局面,架空新帝,最终把朝政和实权把持在大臣们手里。而新帝也会利用从先帝那里传承过来的帝王之威压制大臣,然后在对朝政的处理中,发挥自己的才干和能力,逐步令大臣们衷心臣服自己,把大臣手中的实权变成自己的权柄,从而在朝堂中确立自己的威信,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权力登顶。从父辈那里传承下来的大臣们的忠心,和依靠自己的能力获得的大臣们的信服,含意是完全不同的。贺月是在其父皇平康帝遇刺而亡,没有遗诏的情况下,夺得的皇位,没有遗诏,没有顾命大臣,想掌握实权,一切只有依靠自己。想从派系林立的大臣手里集权,令他们臣服听令,并不是那么好办到的事。贺月甚至经历过令谕不出宫门的苦闷。贺月是经过了不懈的努力,跟大臣们不断斗智斗勇之后,直到贺月成功将当时的太子府更名风园,赏赐给风染居住,才标志着贺月在跟朝堂大臣们的斗争中,初战告捷。如今的风贺响响是奉遗诏继位,名正言顺,又有顾命大臣辅佐,想在朝堂中掌握实权,阻力会比当初贺月小很多,但阻力肯定会有,没有大臣会主动放权。承乾皇帝总不令大臣们平身,跪得三个老头子腰酸背痛,手脚酸麻,感觉腿都快断了。年轻的承乾皇帝,又是好一阵沉默,沉默得三个顾命大臣,心里头七上八下,该做的,他们做了,该谏的,他们谏了。皇帝能不能下决心铲除风大将军这个大jian大恶大邪大yin之徒,现在是见分晓的时候了。先帝在时,大臣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那个男宠出身的妖邪弄权朝堂,把他们这一干辛苦辅佐先帝治理国家的大臣们完全不放在眼里,不管那男宠有多大的功勋,也无法平息他们心头的憋闷之气。先帝驾崩,新帝初立,权jian缠绵病榻,正是他们下手铲除的良机。早在青寻公主求见之时,诛jian行动就已经发动。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保诛jian行动能够成功,风贺响响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因此,诛jian行动必须要赶在乌亲王和康亲王被限定的克日赴封之前进行。第487章布局就在三位大臣觉得腿快断掉的时候,承乾皇帝才悠悠地发话了:“大人们称风将军为权jian,手握权柄,权倾朝野,党羽众多,爪牙遍布,自身又武功高强,若要除之,大人们以为,具体的该当如何施为?”皇帝这语气明显非常松动,似乎是要听从进谏,诛杀权jian的意思?果然,年轻皇帝会比较虚心,大臣们多劝一劝,吓一吓,就纳谏了。三位顾命大人听了,同时觉得心头一松。潘文虹磕头道:“陛下只消赐一杯鸩酒,令其自裁即可。”皇帝听了,哈地一笑:“潘大人,朕便派你去为风将军赐酒,如何?”潘文虹心头一凛,忽然觉得这年轻的皇帝似乎太聪明了些,说道:“这酒应该由陛下亲赐。陛下不必言明那是鸩酒,只说赏壶酒与他喝便是。那权jian妖人一向把陛下视为亲子,只要陛下亲赐,那权jian就不会起疑心,才会喝下去。”承乾皇帝一听,一拍御案,喝道:“大胆,你这不是叫朕赐酒,是叫朕去下毒!”皇帝一怒,只把三个顾命大臣吓得身子一抖,心头乱跳。同一件事,从不同角度去看,会有不同看法。照潘文虹所说的,既然可以叫赐酒,也可以叫下毒。正当三位顾命大臣不知道该怎么进谏时,承乾帝又问道:“三位大人也知道那风将军武功高强,这鸩酒若是赐下,一时不死,又该如何?”凭风染那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辗死自己跟摁死只蚂蚁似的。三位顾命大臣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听了这话,复又一喜,知道皇帝是愿意去赏赐鸩酒,赐死那权jian,只是皇帝有些担心,怕一时毒不死权jian,被权jian临死反击。于兴昌道:“臣等已经为陛下准备了鸩酒,极其烈性,入喉即毙。介时,臣等随行,会派御前高手护卫住陛下,断不会让陛下受伤。”似乎承乾帝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轻轻“嗯”了一声,又问:“赐死风将军之后,该如何收拾其党羽爪牙?”权jian绝对不是孤身一人,该如何收拾其党羽爪牙,这才是最要紧的一个问题。看三个顾命大臣一时未答,承乾帝轻轻一哼,问道:“三位大人该不是觉得诛权jian,只要杀掉风将军一个人就行了吧?既然叫做党羽众多,爪牙遍布,只杀一个人,就不怕他的党羽爪羽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就此造反或是要给风将军报仇?”看三个顾命大人跪着没动,风贺响响深沉而阴戾的目光,盯着三位顾命大臣,冷冷道:“三位大人该不会对此没有一点准备吧?怂恿朕去毒杀风将军,却对风将军的党羽爪牙没有预先进行防范清理?把朕置于如此不可预知的险恶之地,三位就是这么顾命的?”袁星波磕头道:“陛下稍安,臣等对此,已有筹谋安排……臣等怕错过时机,未得陛下旨意,妄自行动,还请陛下恕罪。”“既然已定下对应之策,便快奏来。”袁星波还有些迟疑,于兴昌性子急,便抢先奏禀道:“那权jian依靠的最大帮手就是郑家,郑家最重要的人物有三个,一个是兵部侍郎郑修年,一个是铁羽军都统领郑修羽,一个京畿守军北营都统领郑嘉。郑修年是文职,他虽然有权调兵,但他得奉令才可调兵。那权jian有权下令,但要通过兵部才可调兵,那权jian以前就是常常绕开兵部其他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