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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恹恹。由于底子好,即使Omega状态不佳也不佳得格外标致。只不过鉴于皮肤太细,他眼周黑沉挺明显,美得有些颓丧。再不睡觉的话,就算自己不着寸缕奔去街上……恐怕那些新来的“猴子”瞧见他,也不会当场昏厥。楚悕近乎恶趣味地自嘲道。良久后,他放平唇角,耷拉下薄如蝉翼的眼皮,偏过角度,照了照颈后疤痕。进入旧区后,Omega不再被强制要求佩戴颈环。物极必反。在新区被束缚久了,Omega们一旦来到被国家政府边缘化的旧区,就爱竭尽所能展现自己柔美颈项。即使当地警方再三重申“安全着装”的重要性,也没人愿意理会。这里潜在的危险比新区小多了。好不容易有了大口喘息的机会,没人愿意再小心翼翼戴上氧气罩。整座城市的Beta人口数不足1%,Alpha每隔几个月才可能在街头出现一两回。起初,“旧区义务劳动计划”开始施行时,Omega民众还惶恐不安,更有甚者翻出了压箱底的羽绒服,活生生将阳春三月过成了大雪纷飞。但自从亲眼瞧见几位目光贪婪的Alpha浑身抽搐着被电晕的场景,Omega民众们非但不再避Alpha如蛇蝎,还开始学着赏猴一样围观落单的Alpha。有段时日,当地民众会拢起披散在颈后的头发,毫不掩饰腺体的甜美,他们双目含笑望着Alpha失控奔来,再在奔跑中丧失知觉。趴在地上的Alpha被电流击得抽搐,丑陋的贪欲定格在脸上,攀升出接近兽类的狼狈。那段时间。不少新媒体都爱将这种照片挂上首页,点击量一时暴增。话说回来,这项类似于耍猴的游戏,其实相比Alpha在旧区对Omega所做的事而言,根本称不上恶劣,顶多算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但电击脚环再怎么说也是科技产物,稳定性达不到100%。为了避免脚环失控导致悲剧,楚悕还是出面呼吁民众远离这些“猴子”。实在想要观赏,未成年人也请在成年人的陪同下观看,切勿私自伸手触摸,以防猴子漏电。旧区的时尚风潮也和新区截然不同。如果说,旧区的Alpha设计师们为了满足天生的控制欲,就差将Omega每寸肌肤缠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么,新区的Omega设计师就是竭尽所能,在众人面前展现Omega得天独厚的美丽。服装店广告上印着的Omega姿态相仿,无论是扬首还是垂头,无一例外都会暴露自己细嫩光滑的甜美颈项,宛如一只只颐指气使的白天鹅。楚悕向来内敛,自然做不出这种孔雀行为。更重要的是……他后颈那么丑陋,又身居要职,实在不好意思露出来惊着别人。所以他冬天裹着毛茸茸的围巾,春秋天穿立领服饰,盛夏时节里需要处理公务,也会有专业化妆师替他打粉遮掩。比如前两天的剪彩仪式。或许是真的乏了,独居的楚悕赤身窜上床,拢起被子翻了个身,薄白眼皮下的瞳仁颤了颤,很快便跌入梦乡。*入睡前他处理了太多公务,又考虑接下来的安排考虑得殚精竭虑。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不由得梦见了来到旧区三个月后、记忆完全朦胧时的事。外界将旧区当做狼巢虎xue,旧区里的人却将这里当做世外桃源。为了永久待在这个地方,他们心甘情愿与外界斩断一切联系,甚至不惜抛弃自己的回忆。记忆残缺的最初,楚悕除了基本信息与生活常识外,几乎不记得任何事,自然不安。好在他在本地落脚不久时,就给自己写了封长信,塞进书桌暗格里。暗格的钥匙塞在枕头下,旁边有颗汽水味抑制剂糖丸。楚悕头疼欲裂惊醒,拢起被子盯着那颗糖发了许久的呆,这才慢吞吞赤脚踩在地上。睡衣空荡挂在躯壳上,他俯身翻翻找找,在书桌角落寻找到一颗荔枝味糖丸。他福至心灵,先将两颗糖丸妥帖塞进衣兜,这才蹲下来摸索片刻,寻到一个形状奇特的钥匙孔。他试了两回,最终将钥匙反插进去,“咔擦”一声,暗格开启。楚悕捞出信件。只见里面详细写了几位可以信任的朋友联系方式以及住址,再加上半截语焉不详的话。他通过信件分别找到几位朋友。见面的第一眼,巨大的熟悉和信任感扑面而来,令楚悕松懈了肩背肌rou,始终抚摸刀片的手离开了衣兜。大家的记忆参差不齐。聊过片刻,大家纷纷掏出藏在暗处的信件。文字拼凑在一块,逐渐编制出一场早就准备好的大梦。虽说他被曾经的自己赶鸭子上架,不明不白当起了新区长,好在旧区里的绊脚石早就被他们一伙人打点干净,剩下的都是极好说话的前辈。楚悕社交能力不强,但伪装技巧出神入化。他在官场上举手投足都不失威严,加上几位朋友助力,很快就唬住了区政府一众老狐狸。日子虽说忙碌,可胜在充实,一切事态发展都和计划不差分毫。如果要说有什么值得他忌惮的话,就是新区那边的Omega保护协会。不是说对方阻碍了自己的计划。相反,楚悕最初走马上任,根基不稳,加上记忆残缺,有几回和新区的谈判都差点告破。彼时楚悕冷汗直冒,怀疑自己当年的宏愿会就此终结,自己如今站在风口浪尖,假使失去了身份地位的庇护,极有可能葬身在阴暗巷尾。结果关键时刻,是Omega保护协会的人挺身而出,推动事态发展,逼新区签订了那些条约。他那段时间甚至怀疑保护协会里有自己曾经布下的暗线,便千方百计向那边递出橄榄枝,暗示“有空聊聊”。结果,消息无一例外石沉大海。渐渐地,楚悕更倾向于对方是“暂时的盟友”。他们会因为共同目的施以援手,却远远没到互相信任的地步,不可能坐下来静静喝一壶酒。毕竟,会为了利益暂时结盟的人,早晚也会因为利益相冲拼出刀光剑影。与其到时候再来撕破脸面,倒不如从一开始便不曾并肩。梦境的最初都很正经刻板,最后一个片段却突兀得莫名其妙。那是升为区长后的某个寻常日子。楚悕从谈判桌下来,劲瘦的筋骨硬生生撑起黑西装,疾步经过狭长拥挤的长廊。灯火通明下,他后颈腺体有一块不自然的凸起,在发尾时隐时现。路过的公务员向他打招呼,楚悕矜贵颔首,步伐不减,没多时就走出政府部门,钻进街头一辆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