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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逾生命。”“但是容敛玉并不知道。”沈晋荃接上去,“在他眼里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大公无私的人,他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方世景而不是国家,他把自己对方世景的感情催眠成了另一种。”他的神情很认真,“他以为是爱情。”秦予槐愣住了,“……爱情?”“是的。”沈晋荃很肯定,“其实我们剧本是有原创的,不过比较没名气,剧本也做了相当大的改动,不具备参考价值。但是在初始设定中,戏子的确是将爱情托付给了军官。”“虽然爱情绝对不是我们这部电影的主旋律,但是会帮助你深度理解容敛玉这个角色。我们的片名叫,其中有一层,便是容敛玉入了一场自编自演的戏。”沈晋荃这番话确实加深了秦予槐对角色的认知,他也突然想通了一层之前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在故事的后半段,抗战成功,举国复兴。方世景战功卓越,功成名就,而容敛玉却因为“给敌人唱戏”,“与前执政党关系过于密切”等罪名受到了严厉惩罚。仕途一路顺畅的方世景这个时候表现出了犹豫,他没有出面为容敛玉解释。而容敛玉虽然也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一切,并未拉方世景下水,心里却非常怨怼。按秦予槐的理解,容敛玉把方世景当成了理想的自己,看到他步步高升应该十分开心,而不是怨恨……虽然听起来很傻,但容敛玉的确比起自己更爱方世景。而他的内心的挣扎,正恰恰说明了,他心里是有另外一种复杂的情感在交织的,所以才无法做到真正毫无保留的付出。虽然最终这份自欺欺人的感情没有战胜内心真正的渴望。……“你回去好好想想,容敛玉对方世景的感情变化需要层次,不能用单一的感情概括。”沈晋荃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加油,我相信你。”导演就这么出去了。化妆间里重新又恢复了安静。秦予槐拿过剧本细细翻着,经过导演的指点,他有好几处不清不楚的地方都豁然开朗了。一双锃亮的高帮军靴出现在了视线里,顺着笔直的双腿往上看,季子枫扶着腰带站在他面前,正垂眸望着他。“……干嘛?”秦予槐拉长脸掩饰自己面对他的纠结,耳根子却有点红,“容敛玉入戏太深我可不会,别以我会对你因戏生情。”季子枫微微笑了笑,“这我相信。”半蹲下来,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你演戏的时候可不止在剧组,从来都只有别人出不来戏,不是吗?”又听他说这话,秦予槐已经有点恼了,剧本卷成卷敲向他的脑袋,“别太自以为是。”手腕被这人轻巧地握住,季子枫拉着他的手吻了吻,军帽轻轻触碰到他的手背。“阿槐,没有爱过人是演不好这个角色的。”他站起身望他,眸色深深,“要不要试着爱我?”他说。……“不要。”秦予槐斩钉截铁。在剧组呆了一整天才把所有的造型都试完,接着又处理了一些琐事他才离开。拒绝了季子枫非要和他吃饭的邀请,秦予槐趁着沈晋荃找他说戏,抓住机会溜走。走到停车场,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虞琛半倚靠在车上,手里鲜有地夹着一根点燃的烟。他也不吸,只是盯着袅袅升腾的烟雾不知道在想什么。“您怎么来了?”秦予槐小跑着到他跟前,脸上带笑,“没和我说啊。”虞琛立刻把烟掐灭,随手抛进一边的垃圾箱,习惯性地摸了摸他的头,“想见到你。”“是想见我还是还是担心我跟别人跑了?”秦予槐眨了眨眼睛,“说实话。”虞琛眸色深邃,捏捏他的鼻尖,“你能跟谁跑?跟谁跑我都把你抓回来。”“切,那可不一定。”秦予槐摇摇头,“我这么抢手,跑了你可抓不住我。”虞琛笑了笑,看着他不说话。秦予槐和他对视着,很有耐心地用目光将他的英俊的脸庞一寸一寸描摹过去,忽然歪了歪脑袋,问道:“这里有摄像头吗?”“摄像头?”虞琛扬眉,还没来得及摸透他的意思,就被人扑上来搂住,压在了身后的悍马上。“就算有也没关系的吧,反正有您。”说完,他就抱着虞琛的脖子吻了上去,难得的强势主动,踮着脚尖把人压在车上毫不客气地亲吻。柔软滑嫩的……探进他的口腔,也不讲究章法,只是单纯进行着缠绵的亲吻的动作,让两人的呼吸相融,让这人全盘接受他的任性妄为。为他突如其来的腻歪惊讶得不得了,抬手把人搂住,虞琛开始怀疑自己的宝贝是不是受了刺激。然后这人就不肯继续亲他了,委委屈屈地放开了他的唇抱怨,“你怎么都不专心呢?”虞琛被他逗乐了,心尖上一片guntang,抬手摸摸他的脸,“我怕太专心,你受不了。”说着他扣住秦予槐的后脑勺,两人又吻到了一起。不过这一次秦同学再也占据不了主动了,只能软乎乎地趴在虞琛身上,任人占便宜。忽然车灯一闪,一束大光猛然照在两人身上,虞琛条件反射地翻身,动作敏捷地把秦予槐挡在了身后,宽阔的背影把他遮得严严实实。秦予槐注意到虞琛伸手摸向了一个地方。不过在看清车里人的时候他紧绷的肩膀就放松下来。赫然是季子枫。“不好意思打扰了。”季子枫把车窗缓缓放下来,手肘搭在外面,看起来满脸冷漠,“忘记关大灯了。”“我特么看你就是故意的。”谁知虞琛还没说什么,秦予槐倒是拨开他就走了出来,大步跨过去拉季子枫的车门。拉不开,他直接从车窗伸手进去揪住他的领子。“忍你很久了,别给爷一天到晚自己为是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人生导师吗?告诉你,你看破红尘的时候哥哥已经几入红尘了,你就是个弟弟你知道不?啊?幼稚死了!臭弟弟!”扶着车窗一通臭骂,秦予槐可谓是中气十足,口若悬河,然后忽然对上季子枫那被闷棍打晕一样的眼神,他的手忽然又松了下去。哎……其实这小孩也没干多过分的事情啊……骂得是不是太狠了?松开他的领子,秦予槐推了一把他的脑壳,“……下次不许这么讨厌。”季子枫垂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车库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回响。这时候秦予槐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轻笑,他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你笑什么?!”“说得太好了。”虞琛立马表情严肃地给他鼓鼓掌,“你是我的人生导师。”“让司机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