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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的酒瓶,在那把刀捅过来的同时,也朝那个男人的腰间捅过去。......回来步入我的心好吗?回来别剩我一个人寻寻觅觅这一生因你寻寻觅觅这缘份接近.....****************************※四十.程瀚青洗完澡倒在床上,差不多三点半了,差不多再三个多小时,我又得起床上班。我闭上眼,却迟迟没有睡意。忍不住想,高镇东看见那辆CB-I没?有没有看见那把钥匙?会开心得跳脚吗?是不是直接飙出去了?…….也许我是隐隐在等他的电话,或一封信息,什么都好。并不是要他跟我道谢。我只想知道,他高不高兴?打从心底的高兴吗?.....躺到四点多的时候,我还是按耐不住给高镇东拨了一通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直到转去语音信箱那个机械的女音,我才挂断。.......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下子,也许快到天亮。窗外隐约传来有麻雀吱喳的声音,后来我还是睡着了。****************※四十一.高镇东后面几个男人追上来了。──那一刻,时间彷佛停止了,直觉告诉我,也许今天我真的会死在这里。「咳……」我从未离死亡如此进接近过。躺在柏油地上,听着附近的歌声,眼眶烧红,以前我总以为自己是不怕死的。但我错了。真的错了。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想死。怕,又不完全只是怕。我不想。有点舍不得。我还有很多事还没做、还想去──「砰!」「干!不是说只给他点教训吗!阿勇你动什么刀啦──大仔没说弄死他啊!」「靠夭啊!那是不是他的肠子……他、他死了是不是……阿狗,你去看一下啦…….」我倒在地上,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听那群人在旁边叽叽歪歪,离我很近,却都像是没有再靠近的意思。我在心底冷笑。阿勇……我想起来了。那个带着手套拿刀捅我的男人,就是以前拿着条铁链,把阿磊勒到脑部缺氧的那个华山的王八蛋。那根大拇指被我掰断后,就进去蹲了。我想咳嗽,张开嘴,吐出的却全是血.......「啊──!」此时不知道是哪家的女人高声大喊,说什么杀人了,警察来了……........「干,快走啦!看这样应该是活不了了!」「他会不会认出我们?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听见警车了,要就赶紧啦──刀呢!」「cao,为什么是我来──每个人都有份好不好──」「啰嗦啦!给我,我来!」……......酒醉的心酒醉的心被燃烧,唯愿心底一个梦变真交底美丽唇印印下情深故事更动人斜阳别让我分心好吗?斜阳浪漫可惜放红红泛着酒窝的浅笑何时愿让我靠近............口袋的手机在震,我再没力气接。它震了很久,很久,后来也安静下去。可能又是小丽吧。我疲倦又厌烦的想,思考变得非常缓慢,周遭的声音像被一层水面隔离,嗡嗡嗡地,酒家的歌声糊成一片。......回来步入我的心好吗?回来别剩我一个人寻寻觅觅这一生因你寻寻觅觅这缘份接近......那几个男人跑远了,我渐渐感觉不疼痛,意识完全模糊之前,我想到很多事.....想──想那辆大红的重机。又想起程瀚青。想跟他去金山,飙一圈…….我想跟他去香港。想那两张张学友的门票,他收到没有?想不想去?……我想告诉他,车很酷,真的。我想问他:嘿,程瀚青,要不要跟我一起逃───*******************※结局-程瀚青───我是被我爸叫醒的,这一天我罕见地没有听见闹钟的声音。六点四十分。比平时睡得晚。我可能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却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老爸说:「起床吃早餐了。」我刷牙洗脸完,拿起手机看了看,高镇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永和豆浆,老爸不知在厨房忙什么,只听他在里面喊了一句:「桌上有你的批(闽南语:信)。」我走过去在那一迭信件上翻了翻,除了这个月的健保单、水电,只有一只牛皮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呵。看见寄件人的地址那边写着高镇东三重的地址,我打从心底笑出来。我走进房间关上门,拆开一看,信封里没有信,也没有任何只字词组,里面只装着两张张学友的演唱会门票。───时间六月五号。地点香港体育馆。我坐回床上,手里握着那两张票,过我拿过手机,原本想给他再打通电话,但又觉得这时间他可能已经睡了,于是转念给他发了封简讯。很简单的一句话。我将门票放进抽屉里,就等高镇东醒过来回我。也许是下午。也许是傍晚吧。我想。──那天是一九九九年五月二十八号。............我叫程翰青。那天之后,我再没有等到高镇东。「我曾经非常喜欢他,更为此疯狂过,这种感觉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再有,但往后我肯定会经常想起他───直到有一天,我不再那么难受为止。」-----完结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