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挂科的鬼都被我揍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看在那一座金山的份上!

被带偏的池大佬眯着眼,明显忘了追究刚才被男人亲额头的事情。

两人一路进观景楼:“你说买彩票会中的事情是真的?”

“真的。”

“那我们赶紧吃完,等下彩票站就关门了。”

“好。”

*

“真是晦气!”李显拍拍被弄皱的衣服。

她身边的于欣瑶同样头发有些乱,她伸手理了理,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这个池嘉怎么回事啊,真的翻身了?”于欣瑶咬着嘴唇还是不相信。

刚才那句“他是我干爹”余音绕梁震得她三观现在还发痛。

李显冷笑:“这话你也信?八成那男人就是他最近傍上的,为了给小情儿撑场面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呸,不要脸!”

“是吗……”于欣瑶喃喃。

李显唾弃:“狗仗人势的东西!”

于欣瑶抿唇,没敢说自己有点心驰神往。

其实……

如果是池嘉现在这种档次的“干爹”,她也挺想有一个的呀……

李显晚饭没吃成,气哼哼地开车送女朋友回家,一路走,一路骂。

于欣瑶在副驾驶听着,罕见地没有像往常一样,总是小女人地附和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阿显虽然是法学院的才子,可是脾气太清高太傲,总是不屑于和人打交道。如果不是因为李叔叔有些地位和能量,恐怕他到现在仍然在律所做着最底层的律师助理。

让他考公他也不愿意,说是不想在法院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同流合污。

毕业两年,同学们有能力有本事的都开始渐渐往上爬。从前自己寝室里羡慕自己能和阿显这样的才子加院草谈恋爱的舍友,在陆续找到家境不错工作顶尖的男友以后,现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再没了以前的嫉妒渴慕。

于欣瑶甚至能猜得到她们在背后的议论:“做学生的时候厉害出头有什么用,到了社会谁知道你是人是狗……这人生境遇啊,真是说不清。”

她咬着唇,看看身旁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英俊脸庞的男友,似乎已经没了以前让她看一眼便怦然心动的风度才气。

她的手不由自主摸到包里前两天那个人给自己的名片。

“于小姐,你的外貌条件很不错。如果愿意的话,不妨来参加我们的节目试试,说不定下一个万人瞩目的明星就是你。”

如果她真的成功了……

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在夜色下清雅折人的雍容气度,她一咬牙。

池嘉都可以,凭什么她不行!

“欣瑶,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你在想什么?”

李显犹带愤怒的声音将她从思虑中唤醒。

于欣瑶恍然回神,转头看到男人紧抿的略显薄情的嘴唇,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的脸色遽然变得苍白和惊恐。

不等她反应过来——

“砰”!

延伸出去的安全带猛地反作用将她勒回到座位上!肋骨一瞬间嘎啦着生疼。

撞车!

于欣瑶头发散得乱糟糟,发懵僵在座位上,眼前的情景像是隔着屏幕看电视一样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两个男人从被他们顶到的车子上下来,凶神恶煞地将李显从她身旁拉了出去。

接下来……

她觉得一切像在做梦一样。

“艹,赔钱!”

“十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嫌贵?你特么知道哥们儿这车要多少钱吗……行,叫警察,我就在这儿等着了!”

“要不是正好红灯车速慢下来,你这是要出人命!?”

“不会开车就他妈别开!”

“我告诉你,今天不把这钱拿出来我还就不让你走了!”

“别让哥们揍你!”

……

于欣瑶听着外面暴躁的骂声,抱着双臂浑身发冷,压根不敢出去。

李显强撑着面对那两个男人,可那苍白的脸色歪掉的眼镜和发抖的身体落在于欣瑶眼中,一点都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她惶然无措地四处望着。突然,目光定在了某个地方。

是她眼花吗?

她怎么突然看到……挡风玻璃的右角落,有几个纸片人贴在那里?

她眼睛发直,淡淡的恐慌从她眼底一点点渗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那原本紧贴在玻璃上的几个纸片人竟然忽地动了起来!

小小的纸人一共有五个,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各个五官活灵活现,黑豆大的眼睛里清晰地露出嘲笑的神色,朝着她咧嘴扮了个鬼脸,然后一个接一个、大摇大摆地走到车前盖的边缘,小短手伸出去互相拉好,哗地一跳,就这样飘扬地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于欣瑶:“……”

“啊——!!!”

下一刻,在外面被两个男人推搡着的李显骤然听到车内的女朋友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惊破天际的惊恐尖叫。

与此同时。

池嘉翻来覆去看眼前的彩票:“你确定真能中奖?”

五鬼搬财术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师父在世时明令禁止他用玄门手段不劳而获,所以他从来没学也从来没用过,现下有些好奇。

“你说我们这次能中多少?”

北阴在他左边慢慢走着,道:“最少十万。”

“你办会员卡的钱?”

男人点头:“嗯。”

池嘉叹气:“怎么不多搬一些?”

便宜那两个孙子了,刚才要是北阴没下来拦住他,怕是让他们花的医药费都不止这个数。

男人脚步一顿。

池嘉眼尖地看到马路旁边的花坛里排排队走出来几个小纸人,“嘿哟嘿哟”地走到北阴脚边停下,仰头晶亮着黑豆眼巴巴地看他。

北阴蹲下身去,修长的手指从小纸人上方拂过,这几个就像是什么大山从身上被搬开了一样,立刻伸手的伸手,摊脚的摊脚,毫无形象地把自己薄薄晾在地上,还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