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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怎么会踏入娱乐圈,接受这种生活?无论是镁光灯下的万众瞩目,还是灯红酒绿时的纸醉金迷,他一点都不喜欢,也毫不稀罕。而自打认识唐星后,这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觉日复一日地强烈起来,当唐星一次次拉着他离开,心底便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他其实并不属于这里。唐星手中的书渐渐发出夺目的光芒,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现在我要带你走,你愿不愿意?”当他问出话,林秋心里有一种感觉,终于可以解脱了。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愿意。”话音落地,唐星身上的黑西装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成纯白似雪的道袍。整个世界的天空都塌陷了,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口子,云朵一块块地往下坠。飓风如漩涡席卷大地,天雷滚滚而来,一道道劈在狗仔记者、脑残粉丝的身上,将他们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一切好像都乱了套,糟糕得不行。被雷劈得焦黑的尸体一具具倒下,随后百千条黑影爬了起来,面目可憎,张牙舞爪地朝他们扑来。在这场蓄谋已久的雷霆风暴中,林秋的意识渐渐消失,迷迷糊糊地,他好像看见,唐星孤高傲胆,挺直着背脊,站在他身前,好像电视里呼风唤雨的修仙真人,凝气掐诀,剑指穹苍。****我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就好像魂被活生生抽了出来,又被硬梆梆塞了回去。“把这个喝了。”唐星捧着一碗乌漆麻黑的汤,放到我唇边。嘴一张,我咽了一口,苦得皱起眉头,“什么东西?”“符纸烧成灰泡的水。”简称,符水。呕——我胃里一阵恶心,张开嘴就要吐,唐星的手立马贴了上来,捂住我的嘴,“不能吐,你刚脱离幻境,神识与魂魄还不稳定,这是用来安神定魂的!”听他说的煞有其事,我勉为其难地咽下去,打掉他的手问,“什么鬼?我不是在袁可可家里吗,她人呢?”话出口后,我明显感觉到对方呼吸都慢了一拍,一副呆呆地,不敢置信的样子问我,“你不记得了?”我觉得奇怪,“什么?我只记得在她家里,没说几句话就头晕脑胀,之后便没印象了。”我推了他一把,“你还没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我怎么会回家,你怎么在这里,袁可可人呢?”“被鬼术反噬,死了。”明明没使劲,唐星却被我推得后退好几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我心里感觉怪怪的,皱起眉头问,“你干嘛了,好像失恋似的。”话一问出口,他便立刻回过神,放下碗转身跑了出去,没多久,就听见阳台上隐隐约约传来啜泣声。好端端的,哭什么?我心下不解,走了出去,看见唐星变作小老虎,忧郁地坐在阳台上,呜呜咽咽,好不伤心。他可从来没用老虎形态哭泣过,我一头雾水,又不好再乱开口,仔细想了想,都说女狐狸精采阳补阴,难道……“不会是你来救我,被那女狐狸精糟**蹋了?这个……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别放在心上了。现在女狐狸精死了,没人知道这件事了!”我好意安慰他,哪知他一听,嚎得更起劲了。“哇——”“负心汉呜呜呜——”“呜呜呜呜——”他哭得肝肠寸断,更加让我笃定自己的想法,女狐狸精一定是把他这样再那样,吃干抹净还不擦嘴。唉!作孽啊。作者有话要说: 唐星:始作俑者居然忘了。我好命苦呜呜呜。林啾:兄弟,我去给你买几张皮草!第14章明星(七)晚上的时候接到凌风电话,原来那个一直跟我唱反调,绰号“小米”的探员是袁可可的眼线。他本名叫陈年,是一个没落世家的子弟,不晓得怎么同袁可可搭上。特案科差点中了他们的圈套,险些被制成傀儡。等他们好不容易摆脱阵法,匆匆赶到袁可可家中时,对方已经没了呼吸。凌风搜查袁家时,在地下室发现很多用来养小鬼的槐木棺材,他又叫家族打听了下,原来袁可可行事乖张,不择手段,早被逐出了胡门,改投鬼宗。只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直没宣扬,是以知情人少。他还要再说,我连忙阻止,“打住!你们的恩怨我不想参与。”大家都混过起点,接下去的套路谁都懂,无非是鬼宗伤天害理,自古正邪不两立,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加入我们。我当然是拒绝的。凌风可能以为袁可可是我搞定的,在心里给我树立了一个高大威武的形象,然而那天的事我浑浑噩噩,一点也记不清处理袁可可的高人是谁。袁可可一死,生前很多破事都被爆了出来,包括高价买骨造成秦琳死亡。黑诊所的主刀医师看大势已去,为了减轻罪名,供出主谋是袁可可,而他是堪比杨乃武小白菜的可怜人物,全程都被胁迫。现在死无对证,他想怎么说都可以了,至于如何给他定罪,那是凌风需要烦恼的事。至少我的嫌疑是洗清了。袁可可好歹是一个公众人物,出了这档子事,在娱乐圈中炸开了锅,媒体记者天天围堵警局,要他们尽快公布真相。凌风忒不仗义,大概是对我的断然拒绝怀恨在心,竟然把矛盾指向了我,说全靠我的线索,他们才能尽早破案。于是乎,我火了。好坏名声均蹭蹭蹭往上涨,找我看相摸骨采访八卦的人几乎踏平门槛。烦不胜烦,我搬家了。老道士听闻我要走,破天荒地没在日间睡懒觉,开了他那辆破吉普,一路轰隆轰隆地将我送到了机场。他问我会不会难过?我摇摇头。离开居住六年的地方,倒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只觉得唏嘘。大概是因为下山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和怀里的小老虎绑在一起,只要它还在,无论去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老道士说咱们有缘再见,又告诉我,他叫“唐怀”。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我们却连姓名都没交换。我也告诉他,我不姓楚,本名叫做“林啾”。知道我真名的人寥寥无几,就连特案科也是因为我去警局做身份证的时候,采集信息,登记了真名,在系统里查了才知道。唐怀笑了笑说,他也晓得楚家里没有我这么一号人物。至于他和楚家,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寻思着,老道士和楚氏有关系,又姓唐,恐怕就是玄门中的那个唐家。我对小虎身份怀疑不是一天两天了,便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唐星的人?”老道士告诉我,唐氏本家人丁单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号人,却是没有叫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