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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他的门外,请求他的丝缕响应……我以为今夜会跟昨天一样。但当我把夜宵端来主子的门前,并轻轻敲了敲门,唤了几声后跪到地上时,大门却出乎我意料打开了,我惊愕的目光对上站在门外的主子冷然的视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主子的声音仿若寒流。冻澈我的全身,让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小的……小的给主子送夜宵……」我的话因意外与他的冷淡而结结巴巴。「我不吃。」主子的声音很重,强烈地表达着他的意思。「可……可是……您已经几天没吃东西……」「我不吃。」主子坚决地打断我的话。他一再的拒绝让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这个夜晚月亮没有出来,屋子里也没有点灯,在没有丝毫照明的情况下,主子那袭白衣似在发光般夺目。主子那张美玉无瑕的脸正冷漠地对着我静默了会儿后,他又说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而且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主子的话让我瞪大了眼:「主子,是小的做得不好,您要赶小的走吗?」我跪地爬行,往他行进了些距离。主子的眉微徽向上扬了扬:「我是觉得你有点烦,但只是让你以后不用再来我这里了,没有赶你离开青崖山庄。」「可、可是……主子,小的是来侍候您的如果您不要小的,这不就等于小的被赶走了吗?」「你不用说得这么严重。」主子冷哼,「反正陈管家一定会再安排其他事给你做的。」「不,主子。来这之前陈管家已经对小的说了,要是小的做不了服侍您这件事,小的就会被送回训人馆。要是小的被送回去的话,以后很有可能不会再有人找小的做事了。」我急切地对他说道。这是真的,如果由训人馆里出去的人再被主人家赶回去的话,可以说是蒙上了失职的污名,大户人家是不会要背负污名的下人的。在训人馆里虽然可以得到温饱,但却比当人奴婢还要凄惨,受人冷落不打紧,至要的是,你在那里做牛做马,也不会得到薪金,更不会得到自由。我心急恐慌的话让主子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你不是宫里来的人?」主子盯着我问,这会儿我才看清他清澈的眼里那微微的改变是惊讶。虽然对主子所说的「宫里来的人」感到不解但我还是用力摇了摇头:「不,主子,小的是前些天被陈管家由训人馆里带来这侍候您的。小的知道自己很笨,什么都不懂,但小的可以学,小的一定会努力的,主子,不要赶小的走,小的真的不能再回到训人馆的。」我理解不了他目光里那复杂的神色,心慌自己会被赶走而不顾一切地扯住他的衣摆。「你不是宫里的人……他们为什么……」主子盯着我喃喃喏喏脸上显出些许茫然。最后,他问我:「你叫什么?」「主子,小的名叫风响。」我敬畏地回答。「多大了?」主子继续问道。「十八。」「来青崖山庄多久了?」「有八天了。」「你来我这,是陈管家叫你来的?」「是的。」「来做什么?」「侍候您。」「侍侯我?。」主子的嘴边露出不易察觉的讽笑,「怎么侍候?」我冲他重重磕了个响头,抬起头后才回答:「尽力尽心地侍候您。」「就这样?没有别的了吗?」主子清亮分明的眼泛着怀疑。我坚定地昂首望着他,语气执重:「小的是您的役从,本份就是侍候您,尽力尽心侍候您。」主子望着我看了良久,最后,他移开视线:「起来吧。」他的话不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冷静,此时,是真正的,不露声色的平静。「可是……」我看了看方才被我搁置在地上的银耳莲子粥。「我说了我不想吃。」看来主子真的不怎么想吃东西,话题一转到这里的时候他听上去宁静的话却带着些烦躁。「那小的就跪在这里不起来。」我执拗地跪在原地。「你这是在威胁我?」主子冷冷地看着我。「小的不敢。」我低下头,恐慌地回答。「那你还不快起来。」我没有听他的话仍跪在原地。「你再不起来我现在就赶你离开。」主子绝然的话令我惊惶地抬头,但我在望到他苍白的脸色后,坚定我的想法,我没有站起来,只是静静地仰望他。我不知道他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但在我以坚定的心情跪在原地望着他时,他的眼里一阵惊动。「你……」久久不语后,他开口了,「你很奇怪。」他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盯着他瞧。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后,迅速移开视线:「可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吃东西。」他的话让我欣喜若狂……我听出了他话里的妥协。「主、主子……这个银、银耳莲子是小的、特意为你做的。口味很淡,应该合您胃口。「您试试,如果不喜欢吃,小、小的再为您做点别的……想吃什么小的都为您做!」我高兴得口齿不清。主子看了我手中的暖粥一阵子后,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最后大声道:「我不想吃,我不想吃,我不想吃!」主子猛烈的动作和近乎咆哮的话让我害怕。「主、主子。」我胆颤心惊地唤他。看到主子这么讨厌吃东西,让我想起曾经听人说过的,这世上有一些人十分讨厌吃东西,他们都管这叫「厌食症」。当时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有人讨厌吃东西呢?不吃东西人不就会死了吗?现在,我看到主子这副样子,就只觉得心疼无可抑制的疼。而且现在,我该怎么办?「主子。」我轻声地唤已经稍稍恢复冷静的他,「您就只尝一口,一口就好,如果您真的觉得实在吃不下去,小的就把它拿走。」我捧起温热的瓷碗举到他的面前,恳切说道。主子盯着我手中还冒着热气的银耳莲子粥许久之后,才缓慢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碗。我盯着他把碗举到面前,迟疑地拿起汤勺,舀了小半暖粥慢慢放到嘴里。他的这些动作,无一不让我战战兢兢深怕他突然把碗丢掉。当他把粥放入嘴中时,我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把我努力熬的粥含到嘴里了。跪在地上的我则紧盯着他嘴上的每一个动作。「噗嗤!」主子突然间发出声音吓得我跳了起来,真的那么难吃吗?「哈!」主子埋下脸,发出低低的笑声。我再仔细一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