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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苏烈已被伤到千疮百孔,却不得不继续痛下杀手,最后说道:“苏烈,我想要自己的孩子,只能选择跟你分手,你同意吗?”苏烈半晌都没说话,拎起酒瓶要喝,被沈桐一把抢去。沈桐给两只杯子里各添一半,然后自顾端起来碰了刺耳的“叮”声,说:“不必要的念想不必留,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了。”何其干净利落,何其心狠手辣,苏烈苦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崽是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崽变成了这样一个人?还是说他从来都没变过,只是自己认不清?苏烈从苦笑变成大笑,笑得凄怆又狠烈。倒也是,他的崽是个会抡起棒球棍就不论对方死活的人,他怎么忘了。“好,我成全你。”苏烈喝下半杯,摔门而去。许麓州也在碰杯豪饮,向南山“哭诉”自己这次没考好,恐怕是读不了理想的大学了。南山很意外,表示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理想的大学,不过还是耐心地进行劝导了,说他读了也没用的,出来以后还是要靠自家关系工作,搞不好直接就被拎回去继承山头了。许麓州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立马就不哭了,搂着杨呈要喝酒。杨呈这次也是直接把自家的榨汁杯带过来了,刚榨好新鲜的酸奶车厘子汁准备喝,就看见苏烈急匆匆地绕过众人朝门外离开。他搥了搥许麓州,说:“看见了吗?烈哥走了!”“啊?还没开始喝呢怎么就走了?不行,肯定是和小沈哥哥没谈拢,我得出去瞧瞧。”许麓州跑出去追苏烈,苏烈已经戴上了头盔,红了的眼睛被夜色冲淡了不少,藏在玻璃镜后惨然而落寞。“烈哥,烈哥你……”许麓州着实受到了惊吓,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回事儿啊烈哥?要我帮忙吗?”“我没事,照顾一下沈桐。”苏烈低声说完,轰起油门绝尘而去。许麓州从来没见过苏烈这样伤心过,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许麓州仍然看出来了。从前生气归生气,发火归发火,什么时候这样黯然了?沈桐那家伙做了什么?!许麓州怒气冲冲地去了沈桐的包间,也不管南山和杨呈的拉劝,拎起沈桐的衣领就骂:“沈桐你可真行!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烈哥这段时间为了你是cao碎了心,每天忙着复习累得跟狗似的,还得琢磨怎么才能让你开心起来。你倒好,自己有病不去治就把火气撒在烈哥头上是不是?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是男人吗?”南山掰开他的手,把他往后头抱:“州子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杨呈也拦在他面前:“你别这样跟小沈哥哥说话,没礼貌!”许麓州咆哮:“我跟他讲什么礼貌!我是看在烈哥的面子上才对他客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烈哥对他有多好,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刚才烈哥的眼睛都红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什么时候哭过?我就见不得这种小白脸儿,自己不痛快就去戳别人的心,他是世界中心,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啊?沈桐,沈桐我说的就是你!”沈桐不言不语,坐在沙发上由他骂。南山把许麓州往门外拖,一个劲儿地劝:“好了好了,人家的事情咱们不清楚,先别急着下定论好不好?这件事沈桐肯定有苦衷,他不是那种随便伤人的人!”许麓州:“他怎么不是?我看他就是!我烈哥是多洒脱的一个人,可自从沈桐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什么都为他想,什么都替他做,护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要不是他非让烈哥学习,烈哥会去抱书啃?那天天都是硬着头皮上的,得多难受啊!”“……”南山说,“州子,你其实就是不满意人家苏烈考得比你好是不是?”许麓州霎时红了脸:“胡说八道!我呸!你个王八蛋还会血口喷人了啊!你就向着他吧,呈儿也向着他,他不就是长得好看吗,我烈哥也是宇宙第一帅,配他绰绰有余!你们都向着他吧,我向着我烈哥!”南山:“我以为在你心里我才是宇宙第一帅。”许麓州:“你?你帅你的嘛,我又没说你不帅……”杨呈“砰”地关了门,把许麓州的嚷嚷声关在了外面。他坐到沈桐旁边问:“小沈哥哥,你还好吗?从刚才你就一直不说话,身体还好吗?”沈桐疼得要命,捂着胸口冲他摆手。杨呈赶紧扶着他:“小沈哥哥,你喝了多少酒?你不是酒量不好吗,现在又生着病,怎么能喝酒?”沈桐艰难开口:“呈儿,麻烦、麻烦你送我回去。”“好,我送你回去,”杨呈把他的胳膊架到脖子上,托着他的腰往外带,“你先起来试试能不能行,不行咱就直接去医院。”“呈儿,等,等等!”沈桐半倚在杨呈身上,突然弯腰呕了出来。“啊!”杨呈吓得头皮发麻,只因沈桐呕的不是酒,而是血。90.酒精中毒杨呈拉开门大喊:“南山哥!州子!快进来帮忙!”南山闻声率先冲进来,看见满地血的时候也吓得不轻,立即把沈桐背到身上,叫杨呈打电话叫救护车。许麓州麻爪了,上去掏南山的车钥匙,被南山吼了一嗓子:“别慌!喝了酒没法上路,万一遇到堵车更麻烦,直接叫救护车!”许麓州被他吼得浑身一抖,拍着沈桐的脸问:“沈、沈桐?小沈哥哥你醒醒,你怎么样了?”沈桐没反应,疼痛、醉酒加失血致使他昏厥了。三人手忙脚乱地把他弄了出去,十分钟之后终于见到了救护车。许麓州要给苏烈打电话,被杨呈拦住了。他问为什么不能打,杨呈不肯说,坚持要等沈桐醒过来以后再决定打不打这个电话。沈桐自然是不可能让打的,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胃里空空如也,酒精中毒差点要了他的命。许麓州站在病床前一脸犯了错似的颓丧,支支吾吾地道歉:“小沈哥哥,昨天,那个事情真对不住啊,我喝了酒就好胡乱说话,你别当真……”沈桐僵硬地摇了下头,示意他不用挂怀,又伸手去拽杨呈,想要跟他讲话。杨呈把耳朵凑了过去,沈桐就小声地说:“呈儿,你们不要待在这里,去找苏烈,去陪着他。”杨呈担忧地问:“你们俩昨天是发生什么事了?”沈桐:“我跟他分手了,他心情不好容易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