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比谁记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阳并不在意,他背过手,先去问地上那位刘客:“大人,您、是刘客吗?”

刘客点头,脖颈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那外面那位是谁呢?”于首阳又问。

这下来曹介,也开始侧耳倾听了。

“一只猴子罢了。”刘客哼哼,鸠占鹊巢的狗东西。

“你多说一点。”曹介催刘客,此事关乎人命,他得多了解一点,不能冲动,杀错人就不好了。

“知道的越少越好。”刘客沉默。

“放屁,快说!”曹介薅着刘客的衣领,凶神恶煞的样子极不好惹。

“曹介,你别这样。”于首阳拦下曹介,把他跟刘客分开来。

“你们是什么人?”刘客收起懒散的态度,他靠着墙坐的笔直,好像凭空生出了一副骨头来。

“大人,你可知你这一年来,贪污的银子能养活多少人家吗?”于首阳避而不答,反倒是说了刘客贪污之事。

“我什么时候贪污了,我一直……”刘客说着说着没了声,若是以他的脸,他的身份去作恶多端,那也算是他做的吧。

世人哪管暗地里的苟且,他们都只看表象罢了,不然他也不可能被关了一年多,还没人发现不对吧?

第30章

“大人,您是什么开始就在这里的?”于首阳问。

“一年零两个月前,我就在这里了。”刘客沧桑道,他居然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这么久了。

于首阳在心中默默盘算,朝廷那边参刘客贪污是从半年前开始的,那这么说,这个时候真刘客已经被关了。

“取代你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久了,居然没一个人提出来异义?”曹介比较关心这个,他眼中盯的一直都是那个假刘客。

刘客看了看那二人,不知当不当讲,讲了怕他们又不信,“是妖。”

“妖?”这就有些棘手了,于首阳开始担心了,那他们会不会对于岑寂不利?

“我一年多前救过一只环尾狐猴,谁知道畜牲就是畜牲,不知感恩还复刻了我!”刘客也想骂人了,他永远记得他被关进来那日,那猴子有多嚣张。

“从今以后,我就是刘客,你的城我管了,你的生活我做主了,至于你本人嘛,为了报答你,我不杀你,留着你自己看看我是怎么治理这一方土地的。”

呸!

于首阳明白了,贪污的是那妖,他需得尽快告诉于大人了。

“王八蛋。”曹介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锤爆那个假刘客的头。

“大人,想必剩下的您也不知道了,我会在不日后来救你们出去。你们珍重,留好自己的命。”刘客连贪污一事都不知,就更别说贪污的证据了,于首阳还是要自己找寻。

他怕待久了被别人发现,就先行离去,留曹介和刘客二人在此,相看叹息。

沈欢鸣被人拉去庆祝了,于岑寂懒得去,他自己先行回了家。

冯家小丫头还在门口蹲着,于岑寂就站在她身后看她做什么。

冯小影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作画。

于岑寂也陪着她蹲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小影,奶奶呢?”

“奶奶买菜,要我在家,别乱跑。”冯小影画入迷了,都没看于岑寂。

于岑寂并不在意,他起身回屋,余光再度瞥到了冯小影的画,她好像在画……大饼?

不,不对。

于岑寂想到了冯阿香提到过的血月,一位老太太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他当时就心存疑虑,现在……

他又蹲了下来,学着沈欢鸣的样子,扯扯冯小影的辫子,“小影,你在画什么?”

“月亮!”冯小影终于等到哥哥问她画什么了,她在画月亮!

“你的月亮、是什么颜色?”于岑寂问。

“红色!”冯小影笑嘻嘻的拍手,好看的月亮。

于岑寂闻言心中一沉,他怕是想到了最坏的事实。

冯小影是特别的。

特别在于她傻乎乎的,好像缺了心智。可她又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于岑寂内心五味杂陈,这个小丫头,是沈欢鸣最喜欢的小丫头,所以她千万不能出事。

低头走路的于大人路过曹介房间时候,看到了窗边落下的帽子。

是曹介经常带的那顶,看来他今天出门没戴帽子。于岑寂好心帮曹介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放回到窗台。

他多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发现了端倪。曹介的帽子好像是自己缝的?针脚又稀又乱,于岑寂都能想到曹介粗糙手指捏着针线缝它的样子。

这帽子好好的为什么要缝?

于岑寂碰了碰那线头,好奇的扯了下。随着扯出的裂口越来越大,里面的东西也更加清晰。

是一张图。

于岑寂把它铺开,羊皮材质的手绘……藏宝图,不过只有一半,中间的裂痕像是人力撕扯而为。

他想到了许岁讲过的,曹之捡到了半张藏宝图,交给了刘客。

莫非交给刘客的藏宝图是假的?

于岑寂回头看了看还在地上画画的冯小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藏宝图,他把图纸折好纳入怀中,等曹介回来。

深夜,沈欢鸣还没回来,于岑寂先收到了于首阳的信鸽。

信依旧不长,可每一句都让于岑寂为止震惊。

这个刘客果然不是他认识的那位。

况且从西尔也来了,这个假刘客定是他的党羽。思及此,于岑寂动手写了封信,抓起鸽子时,又细心的回头再写了一封,他放了两封信出去。

亥时已过,最令人费解的就是曹介还没回来,沈欢鸣也未归。

于岑寂不放心的去了门口,碰巧遇上被人送回家的沈欢鸣,他醉醺醺的站都要站不稳了。

“谢谢你们。”于岑寂接过沈欢鸣,高高的个子压着他的肩膀,于岑寂只觉得沉。他向那些邻居道了谢,搀扶着沈欢鸣回屋。

酒鬼醉了之后似乎连走路都不会了,于岑寂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放到床上去。他给沈欢鸣脱了靴,宽衣的时候,床上的酒鬼突然走了动作。

沈欢鸣一把打掉于岑寂的手,声音冰冷道:“别碰我。”

于岑